可是自己的将来要怎么办?那寂灭魔婴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到时候自己的秘密被人发觉,然后再遭到寂灭魔心的反噬。
这是一个两难,林逸之不知道该怎么选。他想等到有朝一日返回离忧教去问问端木凝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寂灭魔心怎么和她扯上了关系。
可是他自己清楚,如今寂灭魔婴只是初成,六识不具,若他错过了,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林逸之的手在哪魔婴的脖项处伸缩了数次。
终于苦涩而无奈的笑了笑。
我林逸之这一生恐怕要与这寂灭魔心为伴了。
如此也好,这毕竟是父亲苦心孤诣留给我的最后的希望。
至于以后被正道不容也好,还是被寂灭魔心反噬也罢,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罢,何必庸人自扰。
林逸之想罢多时,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依旧熟睡的魔婴,然后决绝的转身。
催动神识,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待林逸之走了多时,那原本熟睡着的寂灭魔婴忽的睁开了双眼,朝着林逸之消失的方向望去,眼中充满了不解,还有隐隐一丝仇恨......
............
林逸之在自己的识海之内感知不到外面的情况和时间的流逝,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入定,太阳东升西落,外面已然过去了四日。
这四日间,林逸之身上的冰霜越来越厚,这异象着实吓坏了玄雨和黄裳‘女’子,然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四日间,黄裳‘女’子一直给他输送着真元,眼见真元几乎要枯竭了,还不见林逸之醒来。
加上她本就有伤,又这番沥尽心血,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林逸之,现在的状况比起秭鸢不过是‘性’命无碍而已。
玄雨的担心自不必说,林逸之的状况不明,黄裳‘女’子又虚弱至此,自己又无法替换,四日之间在‘洞’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秭鸢也是每况愈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还有残月镜聚天地‘精’华,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那薛十七中毒日深,整个身体都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鳞甲,还散发着淡淡的腥臭。
黄裳‘女’子心中知道自己如今已近真元枯竭,心中也暗道,林逸之你怎么还不醒来,可是心中拿定主意,便是累死在这里,也要保住林逸之平安醒来。
就在众人几乎油尽灯枯的时候,林逸之的身体微微一动,方才幽幽转醒,这才发觉自己浑身‘蒙’了一层冰霜,寒冷之意透骨,忙使劲的将满身的冰霜抖落。
黄裳‘女’子一喜道:“林逸之,你终于醒了......”
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颤。
林逸之眼疾手快,赶紧将她扶住,关心道:“姑姑你怎么了?”
玄雨小和尚见他醒来,忙走过来道:“你还问你姑姑如何?你这一入定,不管黑天白日,一次就四天,你姑姑在你入定后用真元护持你,四日不断,可谓是呕心沥血,要不然你小子早被这层冰霜冻死了。”
林逸之闻听黄裳‘女’子为了他,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心中感动非常,刚要运用真元,将自己的真气度入黄裳‘女’子体内。
黄裳‘女’子忙摆了摆手,轻声道:“林逸之不可,我无大碍,不要‘浪’费了真元。”
说罢,黄裳‘女’子盘膝而坐,调息起来。
良久这才稍稍恢复。
玄雨见两人无事,这才笑道:“林逸之,你却练的哪‘门’法诀,为何入定之后浑身霜冻?”
林逸之心中一震,忙笑着掩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玄雨刚想再问,忽的听到秭鸢一声悲呼:“十七.....十七你怎么样?”
林逸之三人同时一惊,回头看去,只见秭鸢将薛十七抱在怀中,悲痛的唤着。
薛十七的嘴角处不断地溢出淡绿‘色’的液体,闻起来腥臭无比。
林逸之三人对视一眼,忙走了过去,林逸之道:“秭鸢姐姐,这怎么会......”
秭鸢神情悲苦,凄声道:“原本十七早已毒发身死,我以残月镜之力延缓他的毒发时间,然而与九霄皇觉殿一战,残月镜之力也耗费了**,如今压制不住十七的毒了!”
“这怎么办.......”林逸之眉头一皱,看了看黄裳‘女’子,又看了看玄雨。
玄雨将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束手无策。
秭鸢勉强挣扎着站起,双手蓦地连掐法诀,那残月镜紫光再次微微晃动,渐渐虚浮到薛十七的身体上空。
秭鸢眉头紧锁,神情痛苦至极,浑身颤动却仍旧坚持着催动自己身体中仅剩的真元。
这些真元,已然是秭鸢的本命真元,她这架势,已是赌上自己的‘性’命,希望这最后一丝真元能够帮助薛十七度过眼下的难关。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秭鸢在以命换命,林逸之刚想阻止,黄裳‘女’子却伸手将他挡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便是不如此做,也活不过十日,她这样做了或许就没什么遗憾了吧......”黄裳‘女’子缓缓的道。
林逸之摇了摇头,一阵的默然。
秭鸢将自己仅有的真元全部转移到残月镜中,然后使劲的朝着残月镜一挥手,那残月镜悲鸣一声,从镜中缓缓的流出合残月镜与秭鸢真元的气流,然后缓缓没入薛十七的天灵‘穴’内。
然而这残月镜不过刚刚流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