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色,此时便是连一点星辰都没有,无风无月,雨也不知何时停止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寂静让人感觉到有些可怕。
便是方才那个充满杀伐的声音也再没有响起。
三个人在这茫茫的密林之中缓缓的走着,脚下的路,因为方才的那场雨变得泥泞湿滑,缠裹着他们的腿,让他们每迈一步都显得异常的艰难。
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就在三人脚上的泥泞已经将鞋子全部盖住的时候,皆齐齐的的感觉前方有一阵莫名的吸力朝他们三人吸来,伴随着这股吸力,还有丝丝的寒意。
“咦?怎么回事?”这白衣青年当先感觉出来了怪异之处。一声讶然,身子由于这吸力竟不由的往前抢了四五步。
与此同时,先是林逸之,再是陆汐月皆稳不住身形,朝前面抢了几步。只是因为各自的修为不同,距离也有所不同。
陆汐月朝那白衣青年身前看去,见他身形到现在还是难以稳住,眼睛亮了一下,暗自点了点头。
林逸之在两人中间,忙喊道:“这股吸力好生奇怪,我们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妖洞!”
三人便在这方圆数丈之内的范围里仔细地搜寻起来,可是把林逸之累的通身是汗,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却是一点妖洞的踪迹都没有发觉。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忽听白衣青年一声低呼道:“这便是了,在这里!”
林逸之和陆汐月连忙走了过去。
白衣青年的身旁,一堆青绿色的矮草茂盛的生长着,那青绿色的嫩叶如欲滴一般。
林逸之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白衣青年呵呵一笑道:“这个东西叫做蛇衔草。听老一辈的先人言说,有大蛇的地方就有蛇衔草。蛇衔草清热、解蛇毒,是毒蛇的天敌。但是不知为何却总生长在毒蛇洞旁,与毒蛇如影随形。怕是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物克一物也不尽然。方才我们突然遭遇那么多毒蛇的围攻,我想这里的妖怪应该是蛇一类的妖物,于是便留心看看周围有没有蛇衔草,果然被我发现了。”
林逸之钦佩不已,抱拳道:“还是兄弟懂得多。”
陆汐月却一摇头:“那又如何,蛇衔草找到了,可是洞口在哪里呢?”
白衣青年只是一笑,指了指陆汐月的青玉箫道:“只是要劳动妹子将青玉箫借来一用。”
陆汐月不明所以,见他说得恳切,便摘下青玉箫递给了他道:“你不过凝气大圆满的境界,青玉箫你驱使不了的。”
那白衣青年微微笑笑,将那青玉箫一顺,朝眼前的矮草堆扒了起来。
陆汐月这下便来了气了,嗔道:“我说你这人好没谱啊,我这可是上好的法宝青玉箫啊,你拿它当钩耙用啊!”
林逸之想笑又不敢笑,注目看着这白衣青年,白衣青年也不答话,仍是翻动着这堆蛇衔草,不一会儿,一大堆的蛇衔草被他连根拔起。
若是有离忧教的人经过此处,看到有人这样糟践这绝世法宝,怕是要大呼暴殄天物了罢。
陆汐月刚要夺过那青玉箫,忽的,一阵更大的吸力和一股冷冰冰的寒气直扑面门。这吸力似乎长了双手一样,死死的拽着三人往前就走。
三人竭力的定住身形,冰冷的寒意让林逸之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这才定睛看去。只见被白衣青年拨弄的那片蛇衔草空隙处,赫然有一个一人见宽的黑洞。
三人对视一眼,往那黑洞周围看去,这才发现这洞口处蛇衔草下的泥土竟也是火红色的。白衣青年脱口而出:“原来如此!这洞名离火洞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离火洞?我曾在这离阳城郊生活了十年有余,这里离我生活的地方也不过不到百里之遥,怎么从未听说过什么离火洞呢?”林逸之问道。
白衣青年一笑道:“你可知离阳城外有一大河名唤离水的?”
“自然知道!”林逸之点点头道。
“那你又可知这离水的水势为何与别处的大河水势不同?”白衣青年有些慢条斯理的道。
陆汐月有些起急,一脸不悦的催促道:“我说你这人说话却是毛病极多,为何不痛痛快快的一下讲完,照你这一句一问,便是天都要亮了你也讲不完去,那样莫说捉妖了。便是这木头的故人也救不回来了!”
这白衣青年闻听此言,却是呵呵一笑,并未介意。林逸之一脸的不自在。忙一拉陆汐月道:“汐月妹妹不要这样说话,这位兄弟毕竟帮我们不少的忙呢。”
陆汐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瞪了一眼林逸之道:“你倒是做个好人,也不知刚才是谁嚷着要救那个什么故人的,原是就你这个故人,那个故人的,人缘却是好的很呢。”
说罢,**一声,转过头去,再也不理两人。
林逸之大窘,原来这陆汐月还为刚才他偷进惊鸿院的事情恼怒着呢,白衣青年看看林逸之,又瞅瞅陆汐月,一阵哈哈大笑。
林逸之又要问时,白衣青年只一笑道:“这其中的玄妙,你进得洞去便可知晓了。”
林逸之颇为遗憾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又看了陆汐月一眼,陆汐月哼了一声,粉衣飘荡,却是当先朝那冒着寒气的黑洞跳了下去。
林逸之一惊,生怕小师妹有什么闪失,若这洞内猛的在窜出几只毒蛇来,那便是避无可避了,也顾不得多想,纵身朝黑洞中跳了下去。听得身后衣衫作响,料想是那白衣青年也跟着跳进来了,心中由是一定。
黑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