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荷塘另一侧,男客们集中的地方。
能来到这里的少年们,当然也同样是尚未订亲的,当然了,招呼宾客的吴家大少爷吴弘文不在此列。
就如同女儿家聚在一起都喜欢谈论哪家少爷有出息堪为良配,这些正值年少fēng_liú的公子哥们同聚于此,又都心知肚明这赏荷宴的真正目的,当然谈论的便是荷塘对面的小姐们。
荷塘两岸隔得有些远,只能依稀看到人影,但要看清那些小姐们的容貌却是不能的。当然了,若是脸皮厚些,沿着那小径走到那几口拦路用的养着睡莲的大水缸前,倒是可以将那边的情况尽收眼底。
不是没人做这种事,至少杨家那个出了名的不成材的杨云浩,就首先跑过去偷偷看了好半晌。有了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少爷们都有样学样,整个下午,这些少爷们美景没看到多少,美人倒是看了不少。
少年男女,方兴未艾,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这赏荷宴本就是变相的相亲宴,那边的夫人们倒也太过苛责,只要他们不过份,也就听之任之。
这时坐在筵席上,想着下午看到的各家小姐,不少人都觉意犹未尽。
“听说吃过筵席,杨夫人还安排了节目,隔着荷塘传诗,划着小舟采莲,也不知道能不能靠近些见见那些小姐。”其中一人面带向往地道。
“哎哎,你们说,那些小姐中谁最招人?”说话的是同知林大人的小儿子林越。他今年十六岁,正是跳脱的时候。
“我觉得连家小姐最是活泼可爱。”一个十六七岁的少爷接话道。面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向往。
“哟哟,看看看看。咱们的明少爷这是思春了啊。”一个少年挤眉弄眼的打趣道。
那明少爷顿时满面通红,却是再也不肯开口说话了。
明少爷是通判张大人的儿子,平时最是腼腆,是以他的发言才会惹来调侃。
众人互相打趣着,一时之间倒也热闹非凡。
这时,突然有人道:“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位凤家大姑娘才是最夺人眼球的吗,不仅容貌比这最美的荷花还多出几分风华,而且通身的大家气度。只肖往那一坐便能令人心生折服。”
众人闻言眼前闪过凤家大姑娘的身影,倒也的确如那人所说,纷纷赞同地点头。
不过,方才说话那人随即又面带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啊,这等女子天生便是嫁与最上等的名门世家做宗妇的,在座的这些人,可都高攀不上。”
虽然在场的这些少年在湖州城里门第都算是数一数二,可是威远侯府嫡长女。又那般出色,确实不是他们这些相比起来小门小户出身的人能比得上的。
一时间,倒是徒惹一番叹息。
偏这个事实还有人不肯承认,一直在旁听着的杨云浩闻言得意地扬头。“那可说不一定。”
杨云浩在湖州城的风评可不怎么好,甚至还成了许多父母教育儿子的反面教材,“可不能像杨家那小子一样”、“不用功将来杨家小子就是你的榜样”。这种话,在座的少年们大都听过。
因此。见杨云浩开口,话里的意思全然是将凤家大姑娘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这些看他不惯的少年们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挖苦起来。
“哟,听杨少爷这意思,敢情威远侯还看上你这个女婿了?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难道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瞎了眼?”
……
“你们!”杨云浩满腔怒火地拍桌而起,差点就将心里的盘算说出口了,好在及时想起了姑母的嘱咐,这才将话给咽了回去。
自从杨夫人找他说了今天的事,在杨云浩心里俨然便将凤家大姑娘当成了他的禁脔,方才听到众少年夸赞他未来妻子,他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本来打算炫耀一番的,却没想到被众人讽刺得体无完肤。
不过,想到姑母接下来的安排,杨云浩倒是不再生气了。
哼,叫你们说酸话,到时候事成了,看你们到时候还能说些什么!
只是……
姑母的安排是不是太保守了,只是落水了抱一下,万一威远侯府到时不认账,那可不白忙活了一场?好在我想得周到,特意让人上**阁弄了些药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难道威远侯府还能认了这个亏?
杨云浩将藏于袖中的小瓷瓶拿出来把玩,想象着不久之后凤家大姑娘落水之后曲线毕露的身段,眼中闪过淫邪的光芒,只觉心里一片火热,恨不得时间赶快过去,好叫他偿了心愿。
“砰!”
陷入幻想中的杨云浩一时不察,手中瓷瓶与面前的茶盏重重一碰,瓷瓶的瓶塞应声而落,瓶中白色的粉末倒了不少在那茶盏之中。
呸,真倒霉!
杨云浩一边暗道倒霉,一边心疼起那些撒掉的药来。
这药可是他费了老大力气才让**阁的老相好给他弄来的,这要是全弄没了,他要用什么让凤家大姑娘从了他?
好在只洒了一部分,瓷瓶里还剩下一大半,杨云浩吁了一口气,怕再有什么闪失,忙将瓷瓶重新藏入袖中,然后将桌上零散的药粉挥落,端起那杯洒了药粉的茶便要倒掉。
“表兄!”一只手突然拍向杨云浩的肩,然后将他手中的茶端了过去,“怎么,这茶不合表兄胃口吗?”
来人正是吴家大少爷吴弘文。
杨云浩虽然fēng_liú好色,在外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