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笑眯眯道:“不会啊,不过是数一张感谢老板大人的恩典而已。”
店老板同样笑得跟只老狐狸一样,他说:“看你不声不响的,偶尔说一次话倒还挺会说话的。”
顾先生却一脚插进来道:“可以,常笑。”
说罢转身走了。
她脸上一个大写的疑问,可以什么可以,常笑什么常笑。
店老板好心解释道:“他是答应了你请求的事,不过你在他面前得经常笑才可以。”
吴羽星星眼,一脸膜拜的。
店老板挥手道:“不用太崇拜,跟他待久了的人都知道他这破毛病,每个间歇不超过五个字,一次性说话不会超过十五个字。”
吴羽见着远去的车,才放心道:“他是结巴?”
“不是,只是据说他是不屑于说那么多话。”
“据说?”
店老板摸摸她的头发道:“你不要想太多,傻孩子,他是一个好金主,至少在我这圈子里他称得上是如此,他没有那些奇怪的嗜好,你能被他看起也是你的福分,还有,你千万别顶撞他,他脾气并不算好。”
吴羽很感谢的向店老板鞠了一躬,太感谢了有没有,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有没有。
吴羽拉着钱,屁颠屁颠儿的正打算去存钱,想了想却问店老板道:“我刚刚的笑容是什么样的。”
“你不知道。”
吴羽纳罕道:“我从哪里知道,我又看不上我脸上的表情。”
店老板道:“我可形容不出来,你真心想笑的时候再笑吧。”
吴羽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仔细一想,她可是病人呢,说那么多,还是买药去吧。
店老板看着越走越远的她,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他望着蓝色毫无一丝云气的天空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自言自语道:“又晚了你一步。”
他怎么会说,刚刚她的笑就像天上的太阳,温暖人心,让人看见的那一瞬哪怕又再多的委屈阴暗都会被治愈。
一见吴羽误终生。
这是吴羽最后一次见到店老板。
吴羽买了药回到家中,家里还是那空荡荡的样子,她却在傻笑,从此就要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了怎能让她不高兴。
吃了药之后,她一拍脑袋,没东西吃这种事她会乱说。
正想着,突然传来敲门声,她立马惊悚的坐起来,贫民区里一般敲门都是小偷上门,艾玛,她一弱女子独自在家不要太吓人好不好。
她大声喝问道:“谁啊!”
门外的声音透过并不隔音的墙传过来,一个声音道:“在下是顾先生的管家,在此奉顾先生的命令接任小姐回家。”
吴羽没有半点儿戒心的打开门,就她家一贫如洗这境况,也没什么好有戒心的了,何况就她现在这满脸疤的样子,劫色的话还不知道谁亏了。
门口站的人有点眼熟,她仔细一想,特别像她在《抗战也可萌萌达》里面的先生,对,就是姓孟,笑得一脸奸诈的那个。
门口的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顾先生的管家,姓孟,你叫我孟管家就好。”
吴羽略略睁大眼,长得像姓还一样,她多想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问一句,他是不是孟婆的亲戚,怎么会连孟婆汤都没喝。
她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她又不是未成年的小鬼,姑娘她今年正好芳龄十八,隔壁村儿的一朵花。
她点头:“有劳了,等我一下。”
孟管家道:“任小姐,顾家什么东西都有,不必收拾。”
吴羽唾弃着嫌贫爱富越发没节操的孟某某。
她提着轻便的塑料袋出来道:“问题是去顾家重新配药多麻烦。”
孟管家咽下喉头的那一抹老血,努力从容淡定中:“请随我来。”
吴羽特认真的想想,钥匙往后一抛,根据顾先生对任娉婷的大方程度,她吴羽再不济也能弄出下半生衣食无忧的成果,尽管她根本过不完这一生。
她跟着孟管家上了车,顾先生并不在,想来也是,**任娉婷时他就时常不在家,何况是她。
孟管家并没把她带到顾家的宅子,而是另外一处别墅,对于顾家宅子,描述是仿古建筑物,亭台楼阁,一拐十八弯,而她面前的别墅除了放电视的木柜能勉强跟个古字沾上边,其他的一点儿都不像,她又不是瞎。
对于这种屋子她还是比较满意的,金屋藏娇嘛,她勉强仗着年轻算个娇,这金碧辉煌的屋子也能算作金屋。
孟管家带她将别墅走了一圈儿,将布局一一说清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来了一句:“你姐姐当初也住在这儿。”
吴羽眼底的光闪了闪,所以他这是在恶心她、嘲笑她亦或是在试探她,只是他注定了失望。
吴羽开口道:“怪不得一点儿吃的都没有,孟管家,麻烦你去给我打包点儿食物带回来吧。”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孟管家笑眯眯的问。
吴羽一句话说得特诚恳:“因为我不知道屋里一点儿吃的都没有吗,”
孟管家道:“不如任小姐同我一同去选吧,我怕买回来的不合任小姐胃口。”
吴羽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能入口的我都不挑,而且在下实在是不想动了。”
孟管家擦去嘴角溅出来的血迹,怎么办,好想打她,他强忍住内伤道:“我知道了,任小姐请稍候。”
见孟管家出来,吴羽叉腰大笑道:“哈哈哈哈,想打我,下辈子吧,”她故意唉声叹气的走到一旁躺在沙发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