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再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观花语所谓的颜先生通过婚礼知道自己是女人所以才放心让观花语来,但是姜孟君不知道啊,今天化妆的人都是他派来的,所以在发现她疑似红杏出墙时找当事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吴羽有些无力吐槽了,人生如此艰难,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她走回去坐在位置上道:“你爹该不会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儿吧。”
观花语摇头。
吴羽心情有点儿微妙,略略庆幸自己附在邴稚身上,而不是附在观花语身上,不然到时候得多苦逼,其实,也不见得吧,吴羽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竟可耻的有些迟疑了。
她拉着观花语走出去,指着下面道:“你爹来了吗,指给我看看。”
观花语看了一眼,指着正在那儿和邴爹掐架的男人道:“那就是我爹。”
吴羽看完那男人又看观花语,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得出结论:“你一定像你娘。”
观花语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我娘死得早也没留下什么照片画像来,我也不知道像不像,我爹说是像的。”
吴羽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那男人俊秀如女子,眼角眉梢带媚意,要不是浑身戾气还真叫人觉得不以色侍他人就可惜了。
而观花语是带着英气的面孔,有点儿像邴爹。
吴羽为自己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形容词表达了这都什么啊的无奈。
吴羽换了个位置,从另外一个角度打量着邴爹和观爹,容貌气场身高都很搭,只是两人已用因为妥妥的证明了两人是直男且无奸情,艾玛,谁看见两人真刀真枪的砍对方都脑补不出来好么。
吴羽拍了拍观花语肩膀道:“以后我就要嫁鸡随鸡了,你有事来找我吧,护个把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观花语道:“一言为定。”
吴羽奸诈的笑道:“那你帮我注意一个人,就是那个之前托名为我未婚妻的女人,必要时候可以杀了她。”
观花语又不是笨蛋,尽管知道有诈,不过在仔细思量过后还是同意了。
吴羽笑眯眯道:“一言为定。”
婚礼就在热闹隆重中谢幕,就算有想找麻烦的人,看见魔都两位地头蛇都在也就歇了心思。
想到婚后的三天回门,姜孟君很体贴的同意了在邴家再待三天的想法。
三天后,敬了回门茶,姜孟君带着吴羽回了黄埔军校,姜孟君是毕业之后再次进修,进修的人一般可以申请单间宿舍,之前姜孟君一直没有申请,和几个好友住在一起,只是这朝娶了吴羽就没法住集体宿舍,还好姜孟君早在决定婚礼日期后就填了申请,学校校长是后来一国总理,十分看中他,也就走了次后门。
住进去之后,其实整栋楼里也没什么人,倒也没有吴羽以为的三姑六婆是是非非那么多事。
原来,研修的人本生就没有几个,凑一块儿不过一个班二十来人,中间八成同姜孟君之前一样和好友住集体宿舍,还有几个阴沉沉的三天不出趟门,搁现代就是典型宅男,所以一栋楼里整天没什么声音。
吴羽打算恢复本色,做一次宅女,当年她也是有吃有喝三月不带出门的人。
姜孟君的课程十分繁重,再者他本就是得罪了某个委员下放的人,尽管他是宁折不弯的人,只是他也有他的理想,在不想违背自己品德的前提下谋事是十分的困难,所以常常不在家,每天等到深夜后才回来,天不亮就要离开。
吴羽对此毫无表示,只是时不时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深觉得自己怎么还没色衰呢就爱驰了,啧,她这是提前进入弃妇生活。
待在家里是很无聊的,尤其是在没电脑没手机的情况下,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于是出门溜达两回,捧回来两叠文学报纸,报纸上的半文言半白话,经历了多年的熏陶,看文言文的书都不是事儿,一来二去也就没什么意思,成天待在家看各种书,差点被洗脑以为自己是个女文青,妈妈咪呀,想一想真是太可怕了。
一天三顿变一顿,煮一锅粥吃一天,邴爹来的时候心疼坏了,这能不心疼吗!自己养的一颗白菜不仅被猪拱了,猪还特别不上心的一路走一路掉,这么糟践能不上火么。
邴爹看着她:“走,我带你去离婚。”
吴羽看看面前的粥看看邴爹愤怒的脸色,特想问问邴爹他到底在脑海里脑补出了什么清宫大戏,是不是把他女儿想成了白莲花,觉得她现在特可怜特委屈特隐忍,她真想说你想多了。
门被打开了,吴羽这下才知道说天无绝人之路是骗人的,老天是不玩死她就绝对不开心,她只庆幸听到这句话的那个人不是姜孟君,那个面瘫脸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开门的就是姜孟君的好友。
两人拳来拳往的进行了一场肉搏战,在进行一场充分的衡量过后她果断退居门口。
他的好友来了,姜孟君本人还会远吗。
姜孟君拍拍她的肩膀,她吓得一激灵,顺手给了一拳,吴羽表示嫁给姜孟君后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用再担心被折断手,这不,姜孟君将她的手圈在手里。
吴羽向里面微微扬头:“去分开。”
姜孟君看了她一眼,上前加入战局,片刻后三人成鼎立之状。
姜孟君道:“怎么回事。”
他好友道:“他要带你妻子找你离婚。”
姜孟君道:“是这样吗,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