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大牛问话。
“然后?三个女的报警,说非礼、**什么的,反正是各种罪名一通按,咱张哥巨牛,安静跟警察走,结果第二天就放出来了。”老皮说道。
“为什么?这就没事了?”大牛又问。
方子骄说:“你是猪脑子?当时咱们还说这事了,反正有门道呗。”
他们四个在病房里聊天,张怕回家干活。
生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要乐在其中,才能快活一生。
只是吧,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每天写写写,没有休息的写,再热爱的事情也会让人疲惫。
张怕谈不上疲惫,懒惰却是长久相伴,常会写着写着就做起别的事情。好在买把很贵的吉他,让时间没有荒废掉。
午饭时,土匪和大武找张怕喝酒,在街口拉面店。
张怕知道肯定有事,等点好酒菜,问话:“怎么了?”
土匪说:“你给拿个主意。”
“我拿主意?你疯了?”张怕打开啤酒。
土匪说:“我和大武找了几天工作,好工作找不到,坏工作千把块钱工资,你说都二十一世纪了,蹬三轮也收入好几千,怎么我俩找工作全是一千多工资?最高的才一千五,老子真想买一千五百块钱的冥币砸他脸上。”
张怕说:“少扯没用的,送快递也能拿两千多,干嘛不去?”
“送快递能有两千七、八。”大武琢磨琢磨:“不行的话,真得送快递。”
土匪说:“拉倒吧,人家开面包车送快递,你会开车么?蹬自行车送啊?”
大武挠挠头:“说正事,我俩找了几天工作,没满意的,老虎说郭刚那里要人,刚去的话,一个月给三千五,先干两个月试试,以后能到五、六千,问题是跟郭刚混,我俩拿不准主意。”
张怕问:“老虎一个月开多少。”
“老虎高,底薪八千,还有点补助啥的。”土匪回道。
张怕说:“你俩要是想去打工,给谁干不是干,不至于这么愁。”
“不愁就出鬼了,我们其实特想不明白,你一个月那么几块钱,怎么还能安心活下来?”土匪说:“有啥妙招,传授一下呗。”
“你俩是请我喝酒,还是嘲笑我?”张怕举杯道:“喝酒。”
哥三个碰杯喝酒,土匪再问:“去不去郭刚那上班?”
张怕说:“想去就去,你们担心什么?”
土匪说:“不知道,总觉得不靠谱。”
张怕说:“我又不是人生导师,问我白搭,还是喝酒吧,给你们讲个笑话,娘炮被一闺女挺个大肚子堵上门了……”
哥俩马上来了兴趣,问是怎么回事。
这说明,不论你是谁,八卦总是有一定市场的。
饭后,哥俩决定继续找工作,坚决不去郭刚那里。张怕好奇问为什么。
土匪说:“你一个月一千来块都活的这么牛皮,老子再怎么也不至于比你惨,干嘛要给郭刚当狗腿子。”
张怕说:“你是想提前选好祭日么?”
土匪嘿嘿一笑,喊服务员结帐,回去幸福里。
午后时光,太阳在天上懒懒动着,也是懒懒散发光芒,街上行人更懒,看着他们,会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悠闲的。
三个人走在小街,土匪说去找乌龟打牌,大武说回家睡觉,张怕没吱声,走到家门口说声回见,踩楼梯上楼。
隔壁屋的妹子又多两人,稍有些闹。不过没有啪啪声,算是可以忍,张怕回房继续干活。
晚上,刘小美电话通知:“明天下午有舞蹈课,以后记住了,每周两节课,周三周六,就不再通知了。”
张怕说好,瞬间想起她的轻轻一吻。
不接吻,不会知道女人的嘴唇竟然那么软那么暖,刘小美的吻带着甜美香味,张怕一直忘不掉。
就这时候,胖子呼呼跑上来:“出大事了。”
张怕瞥他一眼,懒洋洋的小声嘟囔道:“地球要毁灭了?啊,吓死我了。”
“真要拆迁了,刚收到消息,今天下午区里召开幸福里拆迁动员会。”
张怕说:“动员会不是得你们参加么?”
胖子说:“人家是给工作人员开的会,看样子百分百要拆。”
张怕说:“上次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么?今天再确定一回?”
“上次还不敢肯定,这次是彻底肯定了。”胖子说道。
“人家出招了,你们想办法还招就是,跑我这来干嘛?”张怕问道。
胖子说:“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来人,到时你往哪搬?”
张怕说:“到时再说。”
胖子想了下:“他们的建议是把动迁房卖了,加钱买市里的商品房。”
“应该。”张怕简单回上两个字,基本是不在意的样子。
胖子思考一下:“走了。”转身下楼。
真要拆迁了?张怕发会呆。
尽管很多人不喜欢幸福里,他倒是无所谓,房租低胜过一切便利条件。
省城不是京城,幸福里也不是大学城,不可能拆出一批百万富翁。最真实的情况是,不论你家多大面积,不论你换成多大面积的新房,一定一定还要添钱。至于添多少钱,再说吧。
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拆成什么样,张怕都要搬离这里。幸福里没了,滋养他的土壤就没了,想要像以前那样骑个单车混世界,难。
住大杂院的好处是,再孤单的一个人,也会感觉生活在人群中。拆迁换成楼房,再热闹的家庭,也会抵不住围墙困住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