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容若不过抿了抿唇角。
“你喜欢如此?”
明媚:“......”
明媚觉得自己要疯了,谁没事喜欢这样啊?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明媚可是挑了眉,掩嘴笑的娇娆,“爷可真是了解奴家。”
“嗯。”澹台容若又是一个简单鼻音。
明媚深吸一口气来平复此刻十分想打人的心情,装作十分淡定的从澹台容若的怀里出来,抬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
“你刚刚可是抿了嘴角,也是破功了。”
澹台容若:“所以?”
“所以你得给些好处吧?”明媚瞥了嘴看他,“好歹你也说你是我爷爷。”
澹台容若看了明媚,只说了三个字:“按辈分。”
明媚此刻的心里一堆省略号奔腾而过。
干脆就任着性子下了定论。
“所以你得给我些好处。”
澹台容若起身,说了他今晚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这些天。且随你自由。我可以护着你。”
呵。呵。
如果表情可以破裂,那明媚此刻的表情一定碎的七零八落。
随她自由?
感情哥哥你还能限制她自由不成?
澹台容若却没给明媚驳回的机会,因为当明媚想起来找他理论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明媚只能无奈的看了看月亮。
澹。台。容。若。
很好。她记得很清楚。
“哥-哥-”
明媚笑了。像极了未开的罂粟。含着尚未展开的妖娆。
“爷。”云姬侧身支着脑袋,脉脉含情的看着一旁刚刚睡醒的男人。
雍凤衍一睁眼就看到云姬美丽的脸蛋儿。
可惜并没有好心情。
“滚。”
雍凤衍毫不留情的将云姬扔到了床下。
“爷......”云姬美目盈泪,却有不肯多说一句。只抬着眼睛看着雍凤衍,显得自己有多委屈多可怜。
雍凤衍却不理她。
他记得自己昨晚上明明是要去明府的,怎么会在云瑶染?
他懊恼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嫌弃床单上的味道,却因为无遮蔽之物只能继续盖着。
怎么会又和云姬在一起!
雍凤衍此刻根本就不知道,他会和云姬如此,完全是因为恰好在场的澹台容若又给他下了催眠。
雍凤衍此刻只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偏巧云姬又跪在地上不肯离开。
“爷,云儿伺候您洗漱。”
“滚!”雍凤衍又重复了一次。
云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守了多年的清白之身,从始至终都只托付给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怎能,怎能如此嫌弃她!
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爷,您是九亲王啊!”
言下之意。
不必为一个女子而介怀她。高门贵族,三妻四妾,青.楼楚馆,声色犬马。这些都该是权贵生活的一部分。
凭什么要为她一个明媚而改变!
“云儿哪一点不如她!”
雍凤衍终是抬了眼睛看她。
如果眼神可以有力量,那么此刻的云姬应该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你,哪点比得上她?”
云姬仰着头,倔强的看着雍凤衍,“云儿的琴技从未输过任何人!”
雍凤衍冷笑,“那是因为你没遇见她。”
云姬不服,“爷为何不说那是因为她明媚生在明家,因为是明家的大小姐,所以可以用‘断琴’来和人比试!”
“哼!”雍凤衍冷冷的看着云姬,“‘断琴’。要是一般人弹奏‘断琴’,曲未成,魂就先散了。你以为天下第一琴是人人都能弹奏的么。”
云姬不再说话。
她是个聪明的人,雍凤衍此刻的话里处处维护着明媚。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去说明媚的不是。
她不是那个蠢货瑶歌。
“云儿知错。”云姬从地上起来,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不过。明媚。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为了证明给雍凤衍看,也为了维护她苦练数十年琴技而受众人追捧的骄傲!
“小姐。”明茵拿了一堆纸张进来,“掌柜的给您送了这些过来。”
明媚接过,差点没给嘴里的蜜枣粥给噎着。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记账法。什么都记,还有重复的。
明媚闭了下眼睛。虽然很想将现代的复式记账法交给掌柜。不过,这个店并不会是她的。所以。还是熄了这种想法吧。
明媚翻了翻这些复杂的纸张。
那些工匠还真是给力。成品都出来一部分了。
将那些纸张放在一边,明媚吃了口蜜枣粥,“茵茵。去帮我告诉掌柜,明日午时,准备开业。”
“咦?”明茵不禁诧异,“店里这么快就好了?”
“而且,不是要和‘福满楼’一起开业才是小姐的风格吗?”
“诶?我们家茵茵长进了。竟然连你们家小姐我的风格都熟记了。”
明茵:“......”这和她刚刚的问题有任何一丝关系吗?
“星彦。”明媚给星彦添了一碗,“乖。多吃点。”
“茵茵。”明媚回头看了明茵,“既然人‘福满楼’是冲着你家小姐我来的。那么。无论我这家店什么时候开业,它都会和我一起开业。”
“因为,这家店的主人,就是打算用这‘福满楼’给我添堵的。”
“所以,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给我添堵的机会。”
“懂了吗?”
这一句,明媚是问向星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