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一想到,那三个字是从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耳根后的皮肤就开始升温。
眼眸微垂,手指整理着婚纱的裙摆,“没有什么话啊,这种意外是难以控制的,说来就来了。”
虽然慕瑾桓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但也没有深究。
眸光凝着女人精致美丽的脸庞,嗓音低沉,“我还以为,是被什么感动了。”
南湾将握在手里的纸巾扔进桌旁的垃圾桶里,笑了笑,“那恐怕,一般的事情做不到。”
慕瑾桓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问,“需在再休息几分钟吗?”
“不用了,”南湾站起身,一手提着婚纱的裙摆,一手挽上男人的手臂,目光交望的瞬间,唇瓣上扬,“走吧。”
纪晚夏的照片都是自然的风格,并没有刻意让他们凹造型,两人往那花团锦簇之间一站,就已经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所以拍摄的过程很快,在谈笑聊天之间就结束了。
这期间,顾邵之都坐在会客厅的沙发里,翻看着桌面上的杂志,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清润矜贵。
他走进摄影棚的时候,纪晚夏正好拍完最后一张。
将她手里沉重的相机拿过,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眸里的宠溺只为她一人,“累不累?”
纪晚夏眨了眨眼,“还行。”
顾邵之把了女人的腰,对慕瑾桓说,“晚晚昨天着了凉,我先带她回酒店。”
慕瑾桓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看了纪晚夏一眼,应道,“嗯。”
纪晚夏主要是没睡好的原因,着凉倒是小事,但头有一点闷,便温顺的待在男人怀里,“哥,嫂子,那我跟邵之先走了。”
南湾点了点头,“好好休息。”
两人相拥走出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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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顾邵之俯身过去给纪晚夏系安全带,顺势在她额头上探着温度,是正常的。
黑眸凝着女人的小脸,嗓音低润,“参加完婚礼,我们就回家。”
“不然要住在这里吗?”纪晚夏看得懂他眼里的深意,浅浅的笑。
转着眼球,作出思考的模样,然后才说,“比安城冷好多,我不太喜欢。”
顾邵之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点的弧度,英俊的眉宇之间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低低缓缓的应着,“嗯,我也是。”
纪晚夏眼里透着狡黠,勾了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看着窗外,幽幽的说着,“但是,我哥在这里,冷一点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闻言,顾邵之冷了脸,大手掰过女人的脑袋,朝着那樱红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纪晚夏被压着了头发,伸手推在男人的胸膛上,他不但没有撤离,吻势反而变得猛烈了起来。
好吧,是她自己作死的。
明知道他这两天的脾气一点就着,还不知死活的去挑衅她,再不舒服也得受着不是?
这么想着,她也就不挣扎了,温顺的任由他吻。
顾邵之咬着女人唇吻了很久,察觉到她的温顺,撬开她牙关之后就没有那么凶了,缠着她舌头的力道变得柔缓,“一天不收拾就欠的慌!”
纪晚夏正卯足了劲儿呼吸,等稍微顺畅了些后,才开口,“你怎么一天到晚竟想着收拾我?”
嗓音是悦耳的娇软,杏眸里是引人犯罪的无辜。
顾邵之黑眸半眯,语气不善,“你怎么一天到晚竟惹我生气?”
即使她对慕瑾桓已经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了,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只要她稍微说上一句,他还是会莫名的烦躁。
虽然纪晚夏很想回一句‘你不是隔三差五就膈应我吗?’,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不要再继续作死的比较好。
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软着嗓子哄,“这里一点也不好,后天晚上我们就回去,多一分钟都不待,行吗?”
顾邵之在女人下巴上咬了一口,看着那两排浅浅的牙印,黑眸里的烦躁才褪去几分,不紧不慢的道,“我看,顾太太这话说得很违心。”
纪晚夏白嫩的手指拉了拉男人的衣服,轻轻笑着,“不不不,很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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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有些磨脚,南湾收回视线,对身侧的人说,“你等我几分钟,我去换衣服。”
裙摆太过冗长,慕瑾桓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不着急,你慢慢换。”
南湾应了一声‘嗯’。
新鞋磨脚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懂。
换回舒适的衣服和鞋子过后,南湾才放松似的深呼了一口气。
工作人员把婚纱整理好之后,从口袋里拿了枚创可帖递到南湾面前,“南小姐你在脚后跟贴上这个,以免刚才磨破皮的地方感染。”
“谢谢,”南湾抬手接过,“年纪这么小,心还挺细的。”
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她既没有开口说过,也没有把伤口露给对方看。
工作人员笑着解释,“是慕先生吩咐的。”
南湾弯腰拖鞋的动作顿住,但很快恢复自然。
工作人员做出少女捧心的模样,脸上和眼里满满都是艳羡,“南小姐真有福气,您的婚纱是我在这里工作一年看到的最漂亮的一件,穿着您身上,真的是好看极了,还有您手上的戒指,我在杂志上看见过,在中国上市的只有不到二十枚。”
南湾贴好创可贴以后,站起身,礼貌的笑了笑,“谢谢。”
工作人员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些不太合适,干干的笑了两声后,把路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