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勉强,把杯子放到床头的桌面后,坐在椅子上,拉过他的手臂,重新包扎裂开的伤口。
他倒也算是配合,任由她摆弄。
南湾解开带着血的纱布后,看到的,是一条大概五厘米长的伤口,一看就是锋利的刀划的。
用酒精棉擦去皮肤上已经凝固的血迹,用干净的纱布缠好。
任她怎么动,男人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一想到刚才那护士的眼神,就觉得有些烦,像是刻意使坏似的,在最后收尾的时候,南湾故意用了点劲,虽然不会让伤口第三次裂开,但肯定是会疼的。
她的动作很突然,没有一点点前兆,猝不及防。
慕瑾桓黑眸一紧,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声。
两道视线落到脸上,南湾没有去看他,把男人弯曲的手臂拉直,“不是不疼吗,你动什么动?”
沉默被打破,气氛似乎就没有那么僵了。
女人的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但慕瑾桓的脸色却缓和了很多,眉宇之间的烦躁还在,却没有之前那么明显。
薄唇轻启,嗓音淡淡,“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湾包扎好以后,将纱布和消毒棉签放在桌面上的托盘里,抬眼,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将散掉的长发拢到一侧,漫不经心的梳理着,“慕先生是在质疑我的职业操守吗?”
慕瑾桓侧首,幽深的眸对上她的视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将人拉上了床。
南湾是面对着他坐着的,手臂被男人拽了一把,身体本能的前倾,直接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鼻子正好磕在他衬衣的纽扣上,一阵难受的酸涩感袭来,南湾忽然觉得很烦躁,秀眉皱起,“慕瑾桓你干什么?”
慕瑾桓单手控着女人的腰肢,随她怎么动,也依旧在他怀里。
低头,薄唇寻到她敏感的耳垂,含住,轻咬,嗓音低哑,“生气就生气,憋着算怎么回事?”
南湾的脚还站在地面上,上半身却被男人按着腰紧紧地桎梏住,这种姿势简直是让人很窝火。
她不想在包第二遍。
放弃挣扎,深呼吸,“我没生气,也没有憋着。”
她说完话之后,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叩叩。”
等了几秒钟,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南湾失去了耐心,抬起头,“你......唔......”
身体之间的研磨,加上酒精的发酵,慕瑾桓的吻很重,托着女人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带上床,翻身压住,整个过程,都没有离开过她的唇。
直到第二次的敲门声响起,南湾才反应过来,她扭到左侧,他便跟到左侧,扭到右侧,他就寻到右侧,唇舌从始至终的纠缠在一起。
门外的护士听到里面有声音,便推开了房门,“慕先生您......”
病房里开着灯,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脚步和声音同时静止。
标准的男上女下的姿势,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脆弱的病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道冷厉的视线扫了过来,护士连忙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一边说着一边退出了病房,顺手关门的时候没注意还夹到了脚尖,也顾不了疼,快步离开这里。
她去了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护士站的同事燃起了八卦之心,围了过去,“小红,你看到什么了?”
另一同事笑着打趣,“还能看到什么,你看她脸都红成这样了,还用问吗?”
“啧啧啧,有钱人可真会玩儿,在医院的病床上也能滚起来,也不怕闪了腰。”
“就算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丈夫受了伤,咱们南医生都能追到医院里来要,真是名不虚传......”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着一副高冷禁.欲的慕瑾桓也是凡人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求欢,擦枪走火把持不住很正常。”
小红护士越听脸越红,找了借口躲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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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带上,南湾泄愤似的想都没想就一口咬了下去。
慕瑾桓吃痛,唇舌撤离,不怒反笑,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唇角。
黑眸带着一股热意,凝着身下的女人,长发有些凌乱,樱红的唇瓣还泛着莹亮的水光,有着明显被蹂躏过的痕迹。
嗓音又低又哑,“还说谎吗?”
南湾一张小脸被憋的通红,正卯足了劲儿呼吸,舌根发麻,口腔里充满了红酒的味道。
堵在胸口的烦闷感愈加浓烈,没好气的瞪着他,“我不舒服,你起开。”
这下好了,明天她也不用来医院上班了。
她在压着脾气,慕瑾桓自然是感觉到了,但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紧不慢的问着,“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不舒服?”
南湾没心情跟他玩儿文字游戏。
这次用了巧劲儿,从男人身下脱了身,下床,将散乱的长发捋了捋,嗓音清淡无比,“我不太想跟你吵架,既然你不困,那就回家。”
慕瑾桓靠在床头上,眉宇之间悄无声息的蓄起了冷意。
盯着那抹纤细背影的黑眸里褪去了热意,取而代之的,是冷若蚀骨的淡漠,“我有说要跟你吵架?”
南湾即使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男人情绪上的变化,清淡的眉眼之间没有什么波动,“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