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是慕太太捐的首饰,苏正于跟人家挣,这是准备搞事情吗?
“苏先生出价650万,请问慕先生还要加价吗?”
低头把玩手机的霍公子忽然笑了,唇角的弧度随意又挑事。
也没去看旁边的两人,依旧是那副兴致不高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开口,“好像有顶绿帽子砸着我的脚了,要不慕总您捡捡?”
他的声音不大,恰好能传到南湾耳朵里。
脸上的淡淡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
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霍亦寒的话,慕瑾桓沉静的黑眸无波无澜,只是握了握南湾的手。
而后面不改色的举牌,“800万。”
这已经接近商品原本价值的三倍了,但主持人是个老手,见惯了大场面,丝毫没有怯场,微笑的看向苏正于,“苏先生?”
既能多筹善款,又能提高晚会的曝光率,何乐而不为呢?
苏正于没有再举牌,英俊的脸庞上丝毫没有故意挑事的意思,似乎只是身边的女伴看上了这套手势,他为博美人一笑,不得已而为之。
侧首跟女伴说了些什么之后,做出谦让的手势。
主持人有些意外,呦呵!当初那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看上哪家姑娘千方要百计的到手的二世祖转性了?
看来,吃点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
不知道哪根搭错了,南湾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我没跟他私底下联系过。”
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慕瑾桓压根就没把那姓苏的放在眼里,但听到女人这么说,忽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没联系?”幽深难测的黑眸蓄起危险的意味。
粗厉的手指缓缓的磨娑着女人手背上娇嫩的肌肤,光线有些暗,整个人显得讳莫如深,“婚也结了,儿子也生了,慕太太还能被他惦记着?”
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这么明目张胆……
慕先生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南湾看不出来他这是真的不太高兴还是装的。
微微倾身靠过去,“你让苏氏大出血,他这是故意膈应你呢。”
慕瑾桓抬手拉起女人滑落肩头的披肩,似乎是被她的话点醒一般,点头同意,“知道了。”
一孕傻三年?
偶尔逗一逗慕太太,还是挺有趣的。
霍亦寒似笑非笑的瞟了两人一眼,而后用手肘碰了身边的慕瑾桓一下,漫不经心的说,“南湾生完孩子之后,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有一两个苍蝇过来叮很奇怪么?”
“不奇怪,”慕瑾桓眉目沉静,“只是,我不相信有这么低水准的苍蝇。”
霍亦寒,“……”
最后一件拍品。
“这是许墨一小姐捐赠的画,之前我有说过,许小姐今晚有事没办法到现场,所以也没有给这幅画定起拍价,所得会全部捐工程。”
以许墨一和肖然共同名义拿出来拍卖的花瓶,在开场就被某位富商拍下。
“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许墨一小姐在艺术界已经小有名气了,用的署名是:h.h,字母都是大写的,大家可以去网上搜索一下,这幅画是许小姐十年前画的,独此一份。”
是南湾曾经在杂志上看到的那一幅。
画框是最简单的实木材质,经过投影仪放大后,能看出确实有些年代了。
浅米色的宣纸上,静静的躺着一朵未开的雏菊。
线条很简单,色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看着清新淡雅而已。
雏菊的花语:深藏在心底的爱。
所以,十年前的许墨一,就已经认识霍亦寒了么?
“许墨一小姐捐赠的这幅油画,现在开始竞拍。”
在主持人说完这句话后,就有人举牌,“1000万。”
是霍亦寒。
嗓音极淡,听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桃花眼微敛,看着始终没有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和前几次出价时的模样差不多。
h.h这个画家在艺术界确实有点小名气,从来没有接受过杂志专栏的拜访,也没有公布任何现在流行的社交软件。
如果今天主持人没有说,应该没有人知道。
但……这只是许墨一十年前的作品而已,十年前,也才十四五岁吧,线条还很稚嫩。
喜欢这类的风格的,倒是可以收藏,但这样的场合几万块根本拿不出手,再多又觉得不值得。
可霍亦寒压根就没有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1000万……
有钱无脑的傻大个,应该说的就是霍公子这种人。
见多了大场面的主持人也被惊到了,下巴需要有人扶一下。
“还、还有要出价的吗?”
应该不会有了。
整理好失控的表情后,得体的微笑,“那许小姐的这幅画,得主就是霍亦寒先生。”
……
霍亦寒比慕瑾桓和南湾走的更早,没有耐心去听主办方发表感谢的言辞,就从旁边的侧门离开了。
很有‘大爷我就是为了这幅画来的,没工夫听你们罗里吧嗦的瞎扯淡’的嫌疑。
车里。
慕瑾桓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到女人手边,“墨一和肖然,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问的很自然,似乎没有任何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只是闲聊而已。
“精神和ròu_tǐ,”南湾接过水瓶,小口的喝着,“你指的是哪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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