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抬头看着立在客厅中央的男人,展露出礼貌得体的微笑,嗓音清浅,“你如果定今晚的飞机,说不定还能去讨杯喜酒喝。”
……
装着紧密密码锁的防盗门是被大力摔上的,声音大的几乎能震碎摆在餐厅的鱼缸。
慕瑾桓按了按太阳穴,揽过女人的肩,“和肖然比起来,还是觉得亦寒更好?”
可能是许家担心会再出现像订婚宴那晚的事情,两家的长辈直接把婚礼现场订到了国外,没有邀请任何人,就连亲属也都只是简单的通知了一声。
准备到时候回国再对外公布,届时挑选日子宴请宾客。
反正肖家和许家联姻,已经是这个圈子所默认的,而且现在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就是旅行结婚,不会显得失礼。
“怎么可能,我可看不上他,”南湾被霍亦寒制造出来的声音搞的脑袋有些疼,好看的眉微微蹙着,温顺的靠在男人怀里,“他刚刚还骂我聋了。”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慕瑾桓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脸颊,“嗯,我记着的,改天帮你出气。”
南湾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开心的。”
慕瑾桓喝了口茶,英俊眉宇之间蓄着不明来处的笑意,嗓音低低缓缓,“有么?”
‘巴厘岛’这三个字,是她自己说给亦寒听的,以后应该不会把锅甩给他。
男人把茶杯送到嘴边,还用杯口碰了碰她唇瓣,南湾依旧闭着眼睛没搭理他,继续高冷。
“他骂我的时候你明明就听见了,”不然怎么他不问问霍亦寒为什么骂她,“哦,兄弟比老婆重要是吧?”
慕太太又在瞎闹腾,慕先生有点头疼。
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揽过女人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然后他自然的低头。
落下一枚枚绵绵密密的吻,额头、鼻翼、唇角……
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一种无奈的宠溺,“他算哪根葱,能跟你比?”
是最温柔的蛊惑。
南湾觉得,如果自己继续没事找事,就很有无理取闹的嫌疑了,这样会显得她很不体贴,不太好。
就在她准备翻篇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
等一下……
霍亦寒刚才说了句什么来着……
【劳资的女人都跟人跑了,你他妈就不能稍微忍几分钟?】
他的女人……
南湾睁开眼睛,抬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挡住他欲再次落下来的亲吻。
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霍亦寒说,墨一是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你们男人都这么随便的吗?”
慕瑾桓幽深的黑眸沉静如初,潭底的情绪藏的很隐蔽,旁人窥探不到,因为表层的柔和是很好的遮蔽物。
嗓音平波无澜,“他不是随便的人。”
这话听着很普通,但内里的含义可不止一层。
南湾扯了扯唇角,但却是皮笑肉不笑,“还当真不怎么明显,反正我是看不出来。”
霍公子的女朋友,排着站都能绕青城一圈了,数量多的惊人,但看来看去也就那一种类型,就跟复制粘贴似的。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再也没有娱乐新闻报道过霍公子身边出现过任何的莺莺燕燕,即使是出席必要的晚会,他也都是一个人。
就算是这样,也掩盖不了他过去那些精彩的私生活。
想到这里,南湾就不怎么想继续问下去了,拍开男人的手,准备上楼去看看孩子。
女人刚站起身,还未走出一步,慕瑾桓扣着她的手腕就把人拉了回来,长臂收紧。
无奈的低笑,“你一天到晚都在瞎操心些什么。”
有些事,现在当然不会跟她说。
在女人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看着留在白嫩肌肤上两排淡淡的牙印后,他才觉得舒心了几分。
两人的额头相碰,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周一到周五,下班你就往婴儿房钻,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过分到连周末的时间都不肯分给我,嗯?”
南湾,“……”
发生了什么?
她刚才不过就是随口问了问霍亦寒,而且现在又不想问了,怎么质问方和被质问方完全颠倒了。
慕太太是能屈能伸的类型,短暂的思考过后,她昂起脑袋,亲了亲男人的下颚,声音温软动听,“以后都不问了,行么?”
这还差不多。
女人温婉可人的眉眼,漾着软绵绵的笑意,是慕瑾桓很喜欢的模样,心情舒畅了,就松了扣在她纤细腰肢上的力道。
但是依然没有忘记警告她,“给我记好了,再让我听到,你对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有超过十个字的兴趣,就等着被修理。”
可真是霸道啊……
然而南湾心里一点想要反驳的意思都没有,竟然还觉得有些甜蜜,笑盈盈的应着,“知道了,慕先生。”
被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时候,即使是强势的霸道,都让她讨厌不起来。
是有生之年欣喜相逢,是千山万水中毒太深。
佣人抱着被巨大的关门声吓得大哭不止的豌豆下楼,走到沙发旁,“太太……”
她是有照顾轻轻的经验的,但怎么都哄不好。
豌豆公主小脸涨的通红,眼眶周围全是泪水,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活泼与灵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们安歌被吓着了吗?”南湾心疼的把豌豆抱在怀里,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眉眼温婉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