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嗯,尤其是下雪的时候,你明天出门要再多穿一点。”

“好,”晚夏点头应着,她输入密码把门打开后,就直接进屋了,“哥你回去吧,家里还有那么多朋友在,嫂子一个人估计会被吵得脑袋疼,我好困啊,上楼洗洗就睡了,明天见。”

似乎也没打算让慕瑾桓进去。

在关门之前,晚夏又伸了个脑袋出来,姣好的五官漾着温婉的笑意,“新年快乐。”

慕瑾桓看着防盗门,眉宇之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

一群人走后,别墅里热闹的气氛慢慢淡去,兴奋了一晚上的豌豆耗尽了体力,软绵绵的窝在南湾怀里撒娇,“妈妈我想睡觉了。”

南湾柔声哄着她,“我们把牛奶给姑姑送过去,回来再睡好不好?”

豌豆舔了舔嘴角,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糯糯的说,“那我也想喝牛奶。”

“爸爸正在给你热,妈妈走快一点,很快就可以回来。”

“好吧,”豌豆乖巧的点头。

南湾亲了亲小女孩的额头,“真乖。”

穿好衣服后,豌豆抱着保温杯,南湾抱着豌豆,往晚夏的住处走去。

门铃坏了,南湾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都没有任何动静,豌豆怕冷,不停的唧唧喳喳,南湾无奈只好输入密码,自己开门进去。

客厅的灯都亮着,但没有人。

南湾去厨房拿杯子,豌豆爬上楼,等到南湾倒好牛奶,也拿着玻璃杯上楼的时候,豌豆跑到她面前,小声说,“妈妈,姑姑好像在哭。”

卧室的门虚掩着,传出女人隐忍的哭声。

很低,很低。

这栋别墅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宠物,如果不是这样安静的状态,旁人根本连一丝动静都听不到。

南湾透过门缝,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没有开灯,窗外的银白色的雪映出微弱的光线,让房间里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坐在床头的人,双手抱着小腿,身体蜷成了小小的一团。

光线太暗,南湾看不清细节,连一点哭声也都听不到了。

南湾牵着豌豆下楼,把玻璃杯放到桌上后,俯身蹲在豌豆面前,低声说,“安歌啊,你今晚在这里陪姑姑好不好?”

豌豆摇头,扑到南湾怀里,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妈妈我怕。”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糊糊的一片。

她怕黑。

“这是姑姑的家,不会有坏人的,而且妈妈就在楼下,爸爸也会来,”南湾轻拍着豌豆的背,“姑姑对你那么好,她现在很难过,需要人陪伴。”

豌豆似懂非懂。

南湾亲了亲她的脸蛋,温柔的说,“妈妈抱你上楼,你轻一点开门,如果困了,就跟姑姑睡在一起。”

“……好。”

……

豌豆推开卧室的门,艰难的爬上床,细细的声音像是有些害怕,“姑姑,你为什么哭?”

晚夏慢慢抬起头,她的视线很模糊,豌豆稚嫩的小脸在她眼里,也只有一个隐约的弧线。

牵唇微笑的时候,眼泪顺着下颚滴落在手背,“姑姑、有一点难过。”

豌豆知道难过是什么意思。

每一次她哭的时候,妈妈都会抱她。

于是,她慢慢的往晚夏身边挪,肉嘟嘟的胳膊抱住晚夏,小声安慰,“抱抱,不哭。”

晚夏怔了片刻。

展臂把小小的人儿抱进怀里。

虽然这是豌豆第一次看到姑姑哭,但她心里暗自想着,姑姑一定是个很爱哭的人。

姑姑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眼泪不停的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没有太久,她毛衣的肩头就被姑姑的眼泪打湿了。

似乎,所有的悲伤,都压在这间卧室里。

姑姑哭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跟着哭,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好像姑姑这么难过,她也很难过,就像有人在揪着她的心。

不开心,就会流眼泪。

睡着之前,姑姑在哭,睡醒过后,姑姑还在哭。

从天黑,到天亮。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眼泪,就像是一条长长的河,怎么流,都流不完。

————

新年过后,靳司南来青城的次数更加频繁了,有时一周能来两次。

下午的时候到,在霍氏大楼外等晚夏下班,吃过晚餐待不了几个小时就得去赶飞机。

就算工作再忙,也会腾出时间陪女朋友,跨越两座城市,他就像是散步一样,很多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变身忠犬系男友,纪小姐真真是命好。

【你是人间四月天。】

霍亦寒和许墨一准备在四月份补办婚礼,原本前年就要办的,但新娘子刚好怀上了孩子,就把日期往后推了。

去年南湾的奶奶去世,所以婚礼也没有办。

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

许墨一试婚纱的时候,接完一通电话后,好兴致被破坏,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

晚夏好笑的问道,“怎么了?这件婚纱可是你老公亲自设计的,你不喜欢啊?”

“不是婚纱的事,”许墨一生无可恋的摆了摆手,“答应在婚礼上弹钢琴的朋友临时有事,说明天去不了,这么晚了我要去哪里找替补?哎呀真的是气死我了,靠不住靠不住!”

霍亦寒早就说请专业的团队,但许墨一比较犟,觉得自己朋友弹的最好。

结果现在……

晚夏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被放鸽子了,“我从五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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