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已尽,爱未凉
两个都是好姑娘,她都疼爱有加。
但也许是因为愧疚的原因,总会不自觉的偏袒沈唯一,林初虽然性子简单,但也不是傻白甜,能感觉到。
她不说,不代表不介意。
有时候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但每当晚上一个人睡在卧室里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伤感。
自从那天通话结束后,林初每次给陆淮安发短信,都能得到回复。
当然不是每一条都会有回应,也不是她发完就能收到他的回信,往往会间隔一两个小时,有时是一句话,有时只有一个字。
林初总觉得陆淮安的脾气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因为没见到人,所以不太确定。
十月二十五号。
明天就是陆淮安的生日,林初今天给他打的电话和发的短信都石沉大海一般,从早等到晚都没有等到回复。
心情有些低落,以至于回到家的时候,连客厅里多了个人都没有发现。
“四婶,这就是淮安的新婚妻子么?”
温润的嗓音响起,是陌生的。
林初这才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猝不及防的同一双狭长含着笑的桃花眼对上。
不知怎么的,那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是啊,这是小初,林家的丫头,”宋静媛笑着点了点头。
她招手示意林初过去,然后给她介绍这个‘陌生人’,“小初,这是淮安大伯的儿子,最近刚回国,他在安城的时间,每一年你可能没有见过。”
林初对除了陆淮安之外的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但既然是陆家的人,即使他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最起码的礼貌是要有的。
她坐在宋静媛身边,没有太多的心情去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尴尬的寒暄,只是礼貌的伸出手跟男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林初。”
礼貌,但疏离。
陆明川同林初握手,跟她介绍自己的名字,“陆明川。”
他是笑着的,但那双眼睛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讳深难测,在宋静媛看不到的地方,泛着幽幽的光亮。
陆明川的动作和嗓音都很绅士,却让林初打了个寒颤。
她不喜欢这个人。
率先移开视线,对身边的宋静媛说,“妈,我今天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宋静媛也看出来她的情绪不太好,而且她也确实不认识陆明川,陪着她在这里也会很无聊,也就没有勉强。
关心的问道,“要吃点什么吗?我让佣人做好给你送过去?”
“不吃了,陆淮安昨天还嫌弃我胖来着,真是气死我了。”
林初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逗笑了宋静媛,“这么不会说话,等他回来,妈妈帮你教训他。”
林初笑着点头。
拿着包站起身,跟陆明川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后,往客厅的后门走去。
她觉得有一道幽暗的目光绞在身后,一直到关上门,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消失。
今年安城的气温降的比往年早,十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
后院有颗梧桐树,林初走着走着,忽然瞥到树底下有个人影,昏暗的路灯下,那人穿着白衣服,着实有些吓人。
“谁呀?”林初拍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摔倒。
世界上没有鬼,都是人自己在吓唬自己,林初没好气的问,“大晚上的站在树底下不坑声是不是有毛病?”
林初第一次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沈唯一恍惚飘远的神经拉了回来。
比起林初受到惊吓的模样,她显得极其清冷淡定,转过身,低声开口,“吓到你了吗?”
她迈步走到林初面前,这么说,“抱歉,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所以才会在这里透透气。”
林初不会霸道自私到连都不允许沈唯一踏进后院的地步,只是她已经习惯小楼没有安静的状态,突然看见树底下飘着白影被吓到了而已。
本来没想跟她多说话,但刚刚她的解释非常的有意思。
好笑的瞧着她,“我为什么不会回来?”
沈唯一淡淡的反问,“明天是淮安的生日,身为陆太太的你,不是应该已经被接到美国了么?”
空气里有了一分钟的死寂。
林初脸上的笑意淡去后,又重新绽放,似笑非笑的看着病美人。
不禁感叹:沈小姐真是厉害,说话看似软绵绵的,但却带着锋利的刀刃,专挑她的痛处下刀。
“这里吹吹风挺凉快的,你随便逛,如果要进去记得敲门,这是最起码的修养,好歹也是在陆家长大的,该有的礼貌总不能太含糊。”
说完,林初也不顾沈唯一是什么反应,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小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唯一都能明着嘲讽她,她当然不会坐着没有反应,适当的反击属于自卫,不算欺负人。
洗漱过后,林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她最近可乖了,江慕周约她去酒吧玩儿她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是有夫之妇,那种地方不适合我。
陆淮安今天到底怎么了?到现在都没有给她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