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没什么意见,上了车。
顾邵之没有开太远,在一家咖啡店附近停下,靠窗的角落很安静,适合聊点什么。
服务生把咖啡端上桌之后,林初才开口,“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但我不一定会听。”
坐在她对面的顾邵之棱角分明的五官呈现出一种温和的姿态,长腿交叠而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车钥匙,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跟你打听个人。”
听到这话,林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意做出惊讶的模样,“安城还有你找不到的人?那你也不用问我了,像我这种咸鱼肯定是不知道的。”
安城的顾公子竟然来找她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也是稀奇了。
顾邵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副讨人厌的模样,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嗓音淡淡,“我不跟绕圈子,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哪天你有需要,我又恰好能帮你,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跟我开口。”
林初很认真的想了想。
嗯,很划算,可行。
优雅的喝了口咖啡后,身体往后,靠着椅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啧啧,我挺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勾着顾公子放出这么诱人的鱼饵。”
顾邵之轻叩着桌面,嗓音平稳无澜的说了三个字,“纪晚夏。”
这几个月里,他一直重复着做着同一个梦。
穿着一身红裙的姑娘,从皑皑白雪中向他走来,裙摆轻盈的飘荡,灯光昏暗,可他还是能看到了她脚踝上带着的那颗珍珠,随着她走动一晃一晃的。
有一种灵动的美。
她走的很慢,那一步一步,似乎是走在他的心脏上。
走往长长的石子路,她终于站在他面前,昏暗的光线下,温婉柔美的脸颊泪珠连连那双藏满星辰的眼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声音带着哽咽,几不可闻,“你……你为什么不娶我?”
子虚乌有的梦,却让他整晚整晚都睡不好。
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人影。
可能是见鬼了。
林初听到从顾邵之嘴里说出‘纪晚夏’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渐渐蓄起兴味。
果然,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猫腻。
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长发,漫不经心的回答,“哦,你说纪晚夏啊,她在过年之前就已经出国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出国……
顾邵之转动车钥匙的动作停了下来。
抬眸,淡漠的看着对面的林初。
那眼神传递出来的信息是怀疑,林初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相信吗?安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纪家别墅的位置你稍微打听一下就出来了,我们家晚晚又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如果她还在安城,你能找不到她?”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顾邵之心里涌出一阵失望的情绪,几秒钟之后,他自嘲般的嗤笑了一声。
你特么的可能是鬼迷心窍了。
摆了摆手,淡淡的说了句,“行了,你走吧。”
林初,“……”
看见了吧,她林初对他顾邵之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就变成了这个态度。
果然,她看他不顺眼是有道理的。
————
宋静媛生了场病,原本陆淮安说,等过完年就搬出去,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合适。
陆正茂很担心,从早到晚都待在二楼的房间里,沈唯一也放弃了绝佳的机会,只留下最简单的活动,大部分是时间都在照顾宋静媛。
公司每一天都要运转,陆淮安的工作一天比一天忙,晚上回家身上都带着浓重的烟草味。
很多时候,他一个人在书房因为某些棘手的工作熬到深夜,林初也不睡觉,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好长一段时间,家里的医生都没有断过,进进出出,整栋别墅的气氛都很低沉。
林初很担心。
某一天晚上陆淮安回家没有去书房,洗过澡躺上床之后,把坐在阳台上发呆的林初抱进卧室,强势的吻从阳台开始,一直缠绵到床上。
林初被吻的七荤八素,身上的睡衣是什么时候被扒掉的,她都不知道。
男人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是有些暴戾的粗鲁,像是有些东西困在身体里无处可逃,折磨着他的理智和情感,仿佛只有听着女孩柔柔的哭声才能得到慰藉。
在最亲密的情事上,十个林初都不是陆淮安的对手。
她被那一波接着一波无法控制的情潮逼的溃不成军,觉得自己可能要死掉的时候,就又被他拽着某根神经把她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到最后,林初的嗓子都哑了,低低的哭出声,好言好语的求陆淮安,他才堪堪放过她。
事后,陆淮安抱着她去浴室冲洗,如果泡个澡她会舒服一些,但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太重,她一直都害怕泡在水里的感觉,所以只能简单的冲个淋浴。
女孩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窝在被褥里,就像是只慵懒又漂亮的小猫。
白皙的皮肤上蔓延着暧昧的痕迹,看着惨兮兮的,堵在陆淮安胸腔里的东西似乎散去了些。
明明已经疲倦到了极致,林初却也知道他今晚很反常,这段时间他都不太对劲,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陪她。
是因为陆夫人的病吗?
来的猝不及防,所有人的心都是吊着的。
男人的手臂勾住她的肩,她顺势滚进他的怀抱,他身上还带着浴室里的水气,冰凉凉的。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