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没有做任何解释的打算。
毕莹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秀恩爱，也不用在病房吧？”
“不想看，你可以出去。”卓然仍看着俞菲，连眼角余光都不扫一眼毕莹，他语气很淡，清冷得没有一丝暖意。
毕莹长得不错，加上又有些家底，围着她转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对她百般讨好，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又急又气，却又不敢发作，气闷地咬了唇。
卓然无视毕莹，但俞菲却觉得有个毕莹在旁边盯着，各种不舒服。
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卓然见俞菲总算乖乖睡了，和之前陪护俞菲的那些晚上一样，拉了根椅子靠着俞菲的床边坐下。
只不过，没有把隔开婷婷的帘子拉上，方便他看见婷婷的动静。
毕莹拿着买来的药酒，走向用手机办工的卓然，“我的手伤了，帮我擦下药吧。”
“找护士去。”卓然不理。
“我的手是因为俞菲才伤到的。”
俞菲还没睡着，听见自己又被点了，不由地竖起了耳朵。
“那又怎么样？”卓然终于抬起头，向毕莹看去。
“我被她弄伤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找她负责，只是要你帮我擦下药，也不行？”
俞菲翻了个白眼，脸皮这玩意，果然可以厚到无可穿越。
不过卓然以前过的是打打杀杀的日子，这点小伤哪能入了他的眼，毕莹拿这伤点说事，恐怕是浪费表情了。
俞菲闭着眼睛，连反驳她都没兴趣。
“那我倒要问问，她怎么伤的你？”卓然冷清清嗓音响起。
“她用笔记本打我。”
俞菲无语，当着她的面都能睁眼说瞎话，正想爬起来问毕莹还要不要脸。
卓然却直接头一低，看回自己的手机，不理毕莹了。
怎么会这样？
不光毕莹，就连俞菲也懵住了。
这就算完了，没下文了？
卓然没了反应，俞菲自然不好意思爬起来闹了。
毕莹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卓然有反应，才意识卓然已经直接无视这个话题了。
“卓然，我让你给我擦药。”
“找护士去。”
“我就要你擦。”毕莹忍到现在，实在忍不下去了。
“这里有两个病人需要休息，如果你要吵闹的话，我不介意让保安请你出去。”
毕莹噎住，瞪着卓然没有表情的侧脸，她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如果她继续闹上去，他真会找人来把她丢出病房。
但就这么算了，又实在压不下这口气。
用力吸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一点，“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哥哥地下有知，会不瞑目吗？”
卓然按着手机键盘的手指停住。
他不急不慢地关掉手机屏，慢慢重新抬头起来，看向面前气得脸发青的毕莹。
“既然你一而再地提起你哥，那么有些账，我就和你算算。”
“什么账？”
“当年，我收到你哥的短信，知道墨家出事，赶去救人。可是你却来拖住我，让我没能及时赶到。结果，我没能把人救出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