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进来，拿着干爽干净的大包巾。
这次，她没再排斥，乖乖的任由大婶把她包了起来。
大婶给她着**的头发，低头看了她一眼，“真是好可爱的小东西。”
福利院的大人，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可爱。
他们看见她样，就像看下水道里的老鼠，嫌弃，厌恶。
她刚才还踢打了这位大婶，可是她没有凶巴巴地对她，给她擦头发的时候，还很轻，一点也不会扯到她的头发。
大婶长得很粗壮，看上去有点吓人，但这时候，顾小冉突然不怕她了，觉得她是很好的人。
“wolf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wolf是狼的意思。他们称这里为狼族，不过所有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就像你叫琪琪，只有他才能叫wolf。”
“为什么？”
“因为，他是这里最厉害的一个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狼王！”
“他么厉害？”她想起他一脚就踹飞了管事。
“嗯，很厉害，所以你跟着他，也一定会很辛苦。”
“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影子，你必须要很努力，才能配得上他。”
“什么是影子？”她记得长官说，她要做那个哥哥的影子。
“这就是影子。”大婶指了指地上的影子，“你走到哪儿，你的影子就会跟到哪儿。”
“也就是说，以后他去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也要看情况。”
“如果，我配不上他，会怎么样？”
“会死！”
她微低了头，不再问话。
来这里的孩子都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会很懂事，但她却任何一个孩子更早熟懂事。
能让一个孩子如此早熟的环境，必然恶劣。
大婶看着裹在大浴巾里粉妆玉琢的小姑娘，突然有些心疼。
顾小冉被换上漂亮舒服的白色棉质小睡裙。
福利院的姑娘，一个人两身劣质的睡裙，冬天的时候，能有一件厚点的外套，这些衣服从早穿到晚，反复洗反复换，要两三年，才有机会换一次。
每件睡裙都旧得像梅菜干。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漂亮的衣服。
洗完澡的肌肤很滑，又很香，棉睡裙很舒服的料子，软软地摩挲着肌肤，是这她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的最好衣服。
但她想到福利院哥哥姐姐们说过的话，心里很不安。
大婶说，这是她的睡裙，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穿，平时训练要穿迷彩服。
她的训练服会在随后送去她的床位上。
没到六岁的孩子会集中住在一个大房间，她只有三岁，也会住到那边营房。
到六岁的时候，就会进考核，如果过关了，就会离开儿童营，另外分派房间。
洗干净的她，被领着离开澡堂，没有立刻送去儿童营，而是去了wolf的房间。
大婶把她送进门，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离开。
wolf和所有孩子不同，他有惊人的天赋和能力，平时并不主动去欺负谁，但如果谁招惹上他，必然会付出可怕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