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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弘昨晚回到家的时候妹妹已经睡下了,母亲却还没有回来,这对一名外科医生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他等了半个来小时之后也就睡下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起床之后才发现母亲好像刚刚从外面回来,连身上的睡衣都是刚刚换上,微微惊讶道:“妈,医院现在不是基本上已经不安排你值夜班了吗?难道昨晚又来了什么重要病人?”
周钰白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难道关馨不算是重要病人吗?”
乐正弘一愣,随即明白母亲昨晚之所以留在医院有可能是为了关馨,忍不住有点内疚,急忙问道:“妈,我走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钟了,难道还有人来探望关馨?”
周钰哼了一声,嗔道:“要不是我让人清理病房的话,有人昨晚还想住在那里呢。”
乐正弘一听,也顾不上含蓄了,急忙问道:“是不是罗东来了?”
周钰还没有回答,只见乐正璇穿着睡衣从卧室里钻出来,她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话,盯着乐正弘惊讶道:“怎么?难道你昨晚没有坚守阵地?竟然半夜偷偷溜回家睡觉了?”
乐正弘这才意识到昨晚让自己坚守阵地应该不仅仅是妹妹的意思,有可能也是母亲暗中授意,顿时后悔不迭。
嘴里却辩解道:“我临时突然有点事,不过,我给关鹏兄弟两打电话了,他们答应过来整个晚上陪护关馨。”
周钰一听,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是你打电话让关鹏兄弟过来的,你还以为自己聪明呢,实际上愚蠢至极,反倒替别人做嫁衣裳。”
乐正璇也一脸惊讶地说道:“关馨做手术的时候都没有通知她两个哥哥,现在手术都做完了你还给他们打电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难道你还指望让关鹏兄弟替你站岗?”
周钰没好气地说道:“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吗?结果人家罗东几句话就把两兄弟哄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病房没待几分钟就屁颠屁颠地坐着罗东的豪车回去了。
只剩下关馨和他两个人单独待在病房里,要不是我半夜起来进去看看的话,罗东说不定都要抱着关馨给她把尿了。”
乐正弘张口结舌地听着母亲的话,脑子里想着前天晚上自己给关馨换便盆的时候,被窝里的旖旎风光,顿时涨红了脸,气哼哼地说道:“罗东去探望关馨也算是正常,可关馨难道就没有时间观念吗?”
周钰哼了一声道:“这就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说的出口吗?何况,她睡了一整天,精神好着呢,正想有人陪她聊天呢,谁让你擅离职守了?”
乐正弘气哼哼地说道:“那我也不能整天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吧?”
周钰一拍沙发说道:“那倒是,你有这个认识也就罢了,这件事最终还是取决于关馨自己的态度,她要是想跟罗东走,你用绳子捆着也没用。
所以,我的一意见是长痛不如短痛,今天就让正璇去讨她一句话,要么离开公司和正璇一起创业,要么就从家里搬出去,从今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咱们过咱们的独木桥,起码眼不见为净。”
乐正璇急忙说道:“妈,关馨这不是还没有痊愈嘛,就算摊牌也不用这么急啊,再说,她又没答应罗东什么。”
周钰哼了一声道:“我这是心里生气,我总觉得她有点拿罗东压咱们的意思,好像是说离开了咱们她关馨照样有人鞍前马后,就算没有这个意思,起码也有脚踩两条船的嫌疑。”
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儿子一直没有出声,扭头一看,只见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就像是入定了一般,顿时吓了一跳,生怕儿子受到刺激,急忙拉着他的一条胳膊说道:
“哎呀,正弘,你该不会这阵儿了还想不开吧,女人的心要是不在你身上的话,就算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也不稀罕。
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完人了,起码比别人少了一个阑尾,肚子上的伤口长得再好也会留下点疤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做过剖腹产呢。
我看啊,你就别再患得患失了,暂且就忍到她出院,然后你亲自把话跟她说明白,这一次咱们把主动权抓在手里,别等到人家那边什么都谈好了,我们还跟傻子一样替别人打行李呢。”
乐正璇似乎对母亲的话听着有点别扭,嗔道:“妈,你也别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酸,人家关馨也有选择的权力。
她就算跟罗东走了,也只能说她跟我哥没缘分,大家也没必要闹得跟仇人一样,何况,不管怎么说,人家可是一直叫我哥姐夫呢。”
周钰一听,忍不住骂道:“你这死丫头倒是度量大了,难道我和你哥还不知道这个理?这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吗?当初你嫂子这样,现在关馨又这样……”说着,瞥了一眼儿子的脸色,急忙打住了。
乐正璇好像没有想这么多,娇声道:“咽不下这口气又能怎么样?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要么服输,要么就去战斗,夺回属于你的东西,整天在家里生闷气有什么用啊。
再说,婚姻这玩意也不一定动刀动枪就能夺得回来,还要看是不是有缘分呢,如果没有缘分,即便睡在一张床上也有分开的时候。”
周钰骂道:“哎呀,你这死丫头,开口闭口都是缘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缘分,要不是我心疼你,早就答应关馨家里换亲了,让你去给关涛做媳妇,看你还说什么缘分不缘分。”
乐正璇涨红了脸,嗔道:“难道你说换就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