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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国平好像有点不高兴,说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们非要跟你家攀亲戚似的。”
戴光斌说道:“我倒没这个意思,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段家是我们戴家的娘家人嘛。”
顿了一下说道:“咱们怎么这么无聊,尽扯美女的事情了,再美的女人也有人老珠黄的时候,我倒是觉得咱们南安县是个出人才的地方。”
杜洋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今天在座的都是南安县的人才?”
段国平说道:“我可没这么狂妄,说白了,我们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跟我们上一辈相比,我们也只能说是享受了个现成,谁敢说自己是创一代?我们不说远的,眼下江都市就有不少南安籍的杰出人才。”
段国平说道:“这话我倒是同意,你们听说没有,最近刚刚上任的市委书记李鼎新就是我们南安人,只是现在他家里在那边已经没人了。”
戴安南说道:“他不算南安人,只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在那边工作过十几年而已,倒是新任市长卢建春和杜总的舅舅是土生土长的南安县人。”
戴光斌说道:“听说我们县上在市里面任职的处以上干部有二十六个人呢。”
段国平笑道:“你们还忘记了一个人。”
说完,盯着杜洋笑着不出声。
戴光斌说道:“他的意思你们家还有一个人也算得上半个南安县人呢。”
戴安南好像不知情,说道:“你们说话怎么半遮半掩的,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到底是在说谁啊。”
戴光斌说道:“你问问杜总,市委副书记杨天河她应该叫什么?”
戴安南惊讶道:“我只知道你舅舅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可不知道你还有一门市委副书记的亲戚?”
杜洋似被逼的没办法,只好不经意地说道:“扯的有点远了,我小姨嫁给了杨书记,说实话,我都没有怎么见过他。”
戴安南说道:“那不就是你的小姨夫吗?算起来也是近亲啊。”
杜洋笑道:“我和光斌的情况有点类似,我父亲和这个妹妹也‘堂’了两遍,所以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乐正弘听到这里忍不住暗自心惊,据他所知,市委副书记杨天河是南安县公安局局长杜志学的大舅哥。
那杜洋的这个小姨应该就是杜志学的亲妹妹,杜洋的父亲应该和杜志学也是叔伯兄弟关系,而杜洋的父亲又娶了市公安局副局长顾玄武的妹妹。
这么算起来,杨天河、市公安局副局长顾玄武以及杜志学之间岂不都是亲戚?只是不知道杜洋的父亲是何方神圣,怪不得她能在全市最繁华的地段经营这么大规模的澳门豆捞店呢,光是这三个亲戚一年都不知道要带来多少生意呢。
只听戴安南说道:“这么说来,江都市实际上就是我们南安人的天下,干脆改名叫南安市算了。”
戴光斌说道:“不仅仅在官场,即便是商界,我们南安籍的人也不少,最有名的翼龙集团董事局主席黄桂涛,戴凝,煤老板张广利都是南安县出去的人。”
戴安南笑道:“说到商界,那就扳着指头都数过来了,眼下在座的不都是南安县的商界精英吗?一个是戴凝的本家,另一个是戴凝的表弟,还有一个是餐饮大亨。”
杜洋笑道:“戴老板,你就别往我们脸上贴金了,严格说起来你妈才是我们南安县的大财主,要论起个人资产来,黄桂涛也比不上吧?也只有罗氏兆基的罗继伟可以相提并论,只不过你妈一向低调,没有这么大的名气罢了。”
段国平说道:“我怎么听说罗继伟好像也是我们南安籍人,只不过出来的比较早。”
杜洋疑惑道:“不会吧,我怎么听说他是本市人。”
段国平说道:“起码他母亲应该是南安县人,只不过死得早,没人多少知道罢了。”
戴光斌说道:“罗继伟这个人比较神秘,他父亲是干什么的?”
杜洋说道:“听说是个酒鬼,罗继伟母亲死后,姐弟两就被抛弃了,罗继伟是他姐姐抚养成人的。”
桌子上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如数家珍地议论着南安县的成功人士,只有乐正弘、夏冰和关馨就像是听天书似的插不上话。
并且好像都有点自卑,因为话里话外听起来,在座的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坐在一起起码心理上有种压抑的感觉。
不过,乐正弘越听越心惊,潜意识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关璐所交往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基本上都有南安县的背景。
从表面上说起来好像彼此都是老乡,也许暗地里是一个由南安县籍权贵组成的利益集团呢。不清楚关璐是这个集团的一员,还是替他们跑腿或者被他们利用的马前卒。
奇怪的是,桌子上的这几个富二代官二代好像对关璐并不熟悉,也许他们只是这个利益集团的受益者而不是参与者,就像戴安南一样,尽管她母亲和关璐素有来往,但她好像并不清楚或者并不关心他们为什么交往,反倒是夏冰成了对关璐最了解的人。
“哎呀,我们在这里喋喋不休,反倒把我们的新朋友冷落了,来喝酒喝酒,别尽扯些官场商场的事情,没劲。”戴安南瞥眼看见乐正弘呆呆发证的神情,于是端起酒杯说道。
段国平刚才被乐正弘抢白了几句,好像失去了对“姐夫”的热情,于是又开始对关馨献殷勤,而关馨则表现出所有美人共同的特质,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