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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慧盯着乐正弘注视了一会儿,说道:“玄月住持特意让贫尼来送送施主,免得下山的时候迷路。”
乐正弘惊讶道:“你们住持也太客气了,我虽然是第一次上山,可也不至于迷路,所以送我下山就不必了,师傅有什么话尽管说。”
泸慧说道:“施主倒是个明白人,住持派贫尼来问施主几个问题,再让贫尼转告施主几句话。”
乐正弘不得不佩服玄月的敏感,按道理自己跟她只是见过一面,可以说并不相识,可自己刚上山一趟马上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很显然,尽管她和自己并没有打过交道,但她对自己恐怕早就不陌生了,很显然,这一切都应该和关璐有关。
“怎么?我和来这里烧香拜佛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你们住持会对我格外青睐呢?”乐正弘问道。
泸慧盯着乐正弘说道:“但施主显然不是来烧香拜佛的,住持让我问问你,你这次上山确实只是送陆施主吗?”
乐正弘马上就明白玄月这个问题的弦外之音了,很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明着是送丈母娘上山,暗地里却另有目的,玄月这是在向自己暗示,她对自己的意图心知肚明。
妈的,老子偏要给她弄出第三个答案来。
“师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次上山一来是送我岳母,二来是想探望一位朋友。”乐正弘说道。
果然,这个回答出乎泸慧的预料,稍稍楞了一下,问道:“这里有施主的朋友吗?”
乐正弘说道:“是啊,这个人师傅应该认识,她就是戴悠然,前不久她告诉我说来山上玩几天,可一直没见她回去,所以顺便上山来探望一下。”
“施主见到她了吗?”泸慧问道。
乐正弘点点头说道:“见到了,还聊了一会儿。”
泸慧好像是个没有什么城府的人,居然问道:“你们都聊些什么?”
乐正弘笑道:“怎么?难道出家人对男女之间的情话也感兴趣吗?”
泸慧顿时涨红了老脸,楞了一下,随即又问道:“你向一个小尼姑询问泸空的事情,不知道有何用意?”
乐正弘就猜到那个小尼姑把自己的话已经汇报上去了,倒也没怎么惊讶,想了一下说道:“听我岳母说你们这里有个尼姑凶的狠,动不动就对犯错误的尼姑掌嘴,我担心丈母娘受她欺负,所以想见识一下,按道理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怎么能随便对别人掌嘴呢?”
泸慧微微点点头,说道:“施主说的不错,住持就是因为她冥顽不灵,所以前些日子让她还俗回家了,目前寺里面已经没有这种惩罚了。”
乐正弘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师傅还有什么问题?”
泸慧说道:“住持让我问问你,你们家里人是不是赞成陆施主受戒出家?”
乐正弘一愣,泸慧的这个问题也出乎他的预料,不明白玄月提出这个问题有何用意,难道仅仅是想征求一下家属的意见?
“这个,原则上我们不同意她出家,不过,最终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乐正弘当然没有权力替丈母娘做主,所以只好模棱两可地说道,不过,他相信陆素珍现在并没有出家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整天惦记着抱孙子了。
泸慧似乎是个忠诚的执行者,听了乐正弘的话点点头说道:“住持的话问完了,现在贫尼就转告她的话。”
乐正弘觉得有点滑稽,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皇帝的圣旨似的,于是笑道:“我正洗耳恭听呢。”
泸慧说道:“住持说了,这世上一切都靠缘分,如果缘分没了,也不必强求,最好是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否则自己痛苦,旁人不安。
住持还说,你是个好女婿,肯定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将来还会是个好丈夫,凭她和陆施主的缘分,自然会在佛祖面前替你祈祷。”
乐正弘把泸慧替玄月转告的话细细咀嚼了一遍,似乎有点嚼出了味道,说实话,第一句话虽然带有劝慰的意思,但却分明带有警告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别多管闲事。
只是不明白玄月担心自己管什么闲事,是希望自己忘掉关璐,还是希望自己忘掉跟她相关的所有事情?
第二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赞扬自己,实际上却是一种更为严重的警告,无非是借自己跟陆素珍的关系来引出母亲,甚至连带着把关馨都扯进来了。
当然,如果自己能够按照她的意思做一个好女婿,好儿子,好丈夫的话,那她就会让自己享受到她法力的恩泽,说不定还会给自己一笔奖金呢。
但令人费解的是,玄月究竟担心自己什么呢?难道是她对自己过去干的事情有所耳闻,所以出于好意提醒自己?
或者自己和戴安南偷窥蓝裳聚会的事情已经被她发现?所以才警告自己别多管闲事?仔细想想,也只有这件事能对玄月构成威胁。
但那天晚上的偷窥戴安南非常小心谨慎,应该不会被发现,如果真的已经被发现的话,戴明月难道还会不知道?可能早就收拾戴安南了。
这么说来,玄月担心的可能还是自己对关璐死因的调查,或者是想阻止自己寻找关璐的遗产,如果是后者也就罢了,但调查关璐的死因跟她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如果她真和关璐的爷爷有一腿的话,应该替关璐报仇才对啊,为什么反而会担心自己多管闲事呢?
不过,戴明月和关璐按道理来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