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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利压根就不清楚戴向佛究竟是什么角色,在他看来,戴向佛不过是黄桂涛的一个打手而已,所以对他的威胁并不在意,只管走过
没想到戴向佛的两名保镖堵住了出口,其中一个人还威胁似地撩开衣襟,赫然露出了腰上挂着的手枪。
张广利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慢慢退回了屋子里,扭头盯着黄桂涛怒道:“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家非要撕破脸吗?”
说实话,黄桂涛虽然态度强硬,可也明白眼下可不是跟杜家翻脸的时候,只是搞不明白戴向佛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并且他知道,自己这个姐夫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人,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一旦今晚惹出了什么乱子,那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大家都稍安勿躁,也许阿佛有什么计划,我们不妨听听他怎么说,我们今晚聚在这里不就是商量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吗?”黄桂涛只能息事宁人地说道。
张广利是个生意人,当然不会跟戴向佛硬碰硬,只好坐回到饭桌上,怏怏道:“好,那我就听听他有什么高见,不过,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戴向佛点上一支烟,奸笑道:“我可没有什么高见,不过,我今晚之所以不请自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跟我一起共同见证一件事。”
“什么事?”卢玫问道。
戴向佛沉下脸来说道:“我们不能总是让祁学东和赵双泉牵着鼻子走,我们必须反击,我们必须让祁学东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人,既然他想要我们的命,那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卢玫吃惊道:“先下手为强?难道你……”
没等卢玫说完,戴向佛就打断了她,嘿嘿笑道:“不错,我准备让赵双泉付出代价,让祁学东明白我们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他如果还执迷不悟的话,下一个就是他,只是这件事不能由我一个人背名声,今天在座的每个人都有份。”
鲁中羽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失声道:“怎么?难道你想谋杀赵双泉?绝对不行,这会把我们大家都害死。”
戴向佛冷笑道:“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就在这里慢慢喝酒等消息吧,等到赵双泉一死,你们就可以走了,那时候你们可以选择去找祁学东检举我,也可以选择跟我站在一起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我相信,赵双泉一死,虽然不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但肯定会打乱祁学东的部署,给我们争取宝贵的时间。
因为,即便跑路,起码也需要收拾细软的时间啊,如果大家都光着屁股出逃,这辈子岂不是白忙活了?再说,赵双泉如果死了,谁还敢替祁学东卖命呢?”
一时饭桌上再次陷入了沉默,不过,每个人都是一副惊惧的模样,只有戴向佛和杜鹃两个人不时抬起手腕看表,好像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时刻。
乐正弘离开几个保镖之后一颗心狂跳不止,感觉自己就像是坐上了一辆疯狂的过山车,就算是后悔也下不来了。
而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后悔,甚至都没有对黄老的死有一点点内疚的感觉,在他眼里,那个死去的老头就是罪恶的化身,他的死将会暴露更多的罪恶。
并且,戴向佛和黄桂涛以及他们的同伙肯定会沉不住气,今晚在南山度假村的这个聚会就是最好的证明。
很显然,有些人坐不住了,并且他相信,如果关璐还活着的话,随着事态的发展,她也早晚有藏不住的一天,并且,他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关璐的公开露面而做准备。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做的一切一旦败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即便自己是替天行道,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命运和四个保镖紧紧捆绑在一起,不但要兑现自己对他们的承诺,而且还要跟他们同命运共呼吸,否则,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乐正弘心里沉受着巨大的压力,兵已经派出去了,但后果难以预料,这个时候他很想找个人聊聊,以便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但他明白,这世上没有人能替他承担压力,即便母亲、妹妹和关馨也不行,这倒不是担心她们会出卖自己,而是不愿意把他们卷入自己设计的这场危险的游戏之中,不管最终是什么结果,都将由他自己一个人承担。
眼看到了下班的时间,南山度假村那边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乐正弘在办公室里一边来回踱着,一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他几次想给陈妍打电话问问情况,甚至产生了终止行动的念头,不过,一想到黄老已经被淹死在水库里,他就咬咬牙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想,既然自己的双手已经沾上了血迹,压根就别想洗干净,眼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反正那些人一个个都该死,起码自己心理上不应该有犯罪感。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沉思中的乐正弘吓了一跳,只见关馨走了进来,瞪着乐正弘嚷嚷道:“哎呀,满屋子烟雾缭绕的,呛死人了。”
乐正弘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进门之前就不能敲敲门?”
关馨撇撇嘴嘟囔道:“这些规矩你还是去跟下面的员工说吧,我例外。”
乐正弘一脸无奈的样子,摆摆手说道:“我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吧,今晚说不定要熬通宵了。”
关馨狐疑道:“你就是个甩手掌柜,哪来这么多事情,连桂冰都下班了,你加哪门子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