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嗔道:“你们男人有天生的优势,没有出路只能怪自己,实际上这个社会对女人是不公平的。
尤其是在一些贫穷地区,女孩子连受教育的机会都没有,何况,女人长大成人之后在养育孩子和家庭中背负更多的责任,但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乐正弘惊讶道:“妈,没想到你也是个女权主义者啊,这些话听来可很耳熟啊。”
周钰哼了一声道:“听起来耳熟,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改变吗?当然,蓝裳组织是个女性组织,所以我们致力于改善女性的生活环境,并不意味着我们想做救世主。”
乐正弘叹口气道:“反正我也不可能加入蓝裳组织,所以就不做过多的评价了,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像关璐那样连儿子都不要了。”
周钰哼了一声道:“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对了,说了半天,你这个董事长的位置究竟是让还是不让?”
乐正弘盯着母亲问道:“如果我不让的话,你准备怎么样?是不是要跟断绝母子之情?”
周钰掐了乐正弘一把,哼了一声道:“我倒是下不了这个决心,不管怎么样,一辈子辛辛苦苦把你这个兔崽子养大,怎么说也是心头肉啊,不过,你要是执迷不悟的话,即便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也待不住。”
乐正弘装作无限苦恼地说道:“看来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不让也不行了,只能让罗西这小子见个便宜了。”
顿了一下,凑近周钰问道:“妈,我就答应你辞去董事长的职务,不过,做为回报,你总要给我透露一点关璐的消息吧。”
周钰嗔道:“什么回报?难道我是在跟你做生意吗?关璐的事情我知道的恐怕还没有你多呢,你让我说什么?不过,既然车祸中死去的不是关璐,那她就有活着的可能,我看,你倒是要做好思想准备。”
乐正弘问道:“我需要做什么思想准备?”
周钰犹豫了一下说道:“这种事情并非常人所能想象,一个人死而复生,肯定会招来各方面的关注。
一旦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你马上就会成为公众关注的对象,这也是我让你暂时辞去董事长职务的原因。
另外,从法律角度来说,你们仍然是夫妻关系,到时候你怎么面对关馨,怎么面对关璐,这件事可不能感情用事。”
乐正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有思想准备,只要她不落入警察手里,这件事就好办,说实话,我正在考虑替她洗清罪名,也许,她能够再次过正常人的生活。”
周钰惊讶道:“洗清罪名?谈何容易?且不说她和戴向佛贩毒集团的联系,光是和孙斌的案子就无法说清楚,我看,你别异想天开,到时候不但洗不清她的罪名,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乐正弘盯着周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听任她自生自灭?”
周钰沉思了一下说道:“那倒也未必,一切都要看具体的情势,这件事只能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妈,这么说你应该早就考虑过这件事吧?”乐正弘引诱道。
周钰可不上乐正弘的当,摆摆手说道:“先不说了,这事来的突然,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只要有一点救她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但绝对不能硬来。”
乐正弘恨得牙痒痒,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来,母亲恐怕要隐瞒自己一辈子,不过,从她逼自己辞职这一点来看,可能也是担心关璐会被警方找到,从而把公司拖入旋涡。
只是,他不相信母亲会见死不救,即便没有具体的措施,起码应该考虑过这件事,当然,她说事发突然倒也不是谎话,也许,以前关璐确实不准备露面了,谁曾想诈死的计谋会败露呢。
“妈,既然我已经辞去了董事长的职务,我不清楚你在担心什么?难道还担心我撇下关馨和孩子?说实话,对关璐我没有奢侈的想法,我只是不希望她坐牢,最好是能够洗清罪名。
你刚才说她和戴向佛贩毒集团有联系,请问有什么证据?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死绝了,到时候法院凭什么起诉她?
即便她曾经替戴向佛洗过毒资,但那也是受到了玄月师太的蒙蔽,事实上,关璐最后做出了反抗,很显然她截留了毒资,并且藏匿起来,这才引起了戴向佛的杀心。
另外,她参与孙斌案子也缺乏证据,孙斌已经死了,谁能证明那八个亿在关璐的手上?甚至都没人证明关璐跟这个案子有关。”
周钰眯着眼睛听儿子把话说完,哼了一声道:“你总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而警察会把简单的案子复杂化。
谁说没证据?孙斌的老婆死了吗?我也不瞒你,我在国外跟齐凤谈过,她就可以证明关璐通过孙斌洗钱。
另外,戴向佛贩毒集团的人并没有死绝,戴山林的儿子戴威死了吗?他不可能对关璐的事情一无所知。
最重要的是杜洋,尽管她现在都没有扯出过蓝裳组织的成员,但等到关璐一露面,她的心思就很难猜了,我猜那个洛霞肯定会跟杜洋私下做生意。
还有南安县老宅子的那笔钱,警方已经确认是毒资,你说关璐是为了反抗才藏匿起来,可警方也有理由说你是黑吃黑,否则,为什么不交给警方,为什么在得知自己被拖下水之后不举报?”
乐正弘无言以对,最后咬咬牙说道:“推理的事情成不了证据,我只要在关璐露面之前让所有的证据消失就行了,即便洛霞抓到她,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