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发生了什么事?那,那,那不是永王府的君郡主吗?”路人惊恐避到一旁。
“听说永王又被打了,看来郡主气得不轻,想必要亲自去将父亲绑回府,走走走,看热闹去。”卖豆腐的,曾经的豆腐西施如今的豆腐婆婆立刻收了摊,跟着人潮浩浩荡荡的跟在赵淑身后。
宁国公府与永王府隔着两条街,赵淑也没有用代步工具,福大跟在她左边,郭嬷嬷在她右边,一左一右,其他身强力壮的婆子开道,身后二十个家丁个个手拿实木木棍,赵淑有种古惑仔打群架的错觉。
福大肠子的悔青了,郡主才九岁,自己怎就让她胡闹至此呢!王爷名声已经很不好了,郡主若再惹人话柄,将来莫不是要做姑子?对不起王妃啊,对不起太后,对不起皇家啊。
他又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就在福大心思百折千转的时候,赵淑停在宁国公府前,宁国公府门前守门的两个小斯吓得腿都在发抖,最受太后怜惜喜爱的君郡主一脸不高兴的来了!
害怕的同时,心里又期待,这次永王丢脸丢大了,不但被公子打,还要被自己闺女训斥,真是可悲。
真的好期待郡主和永王大吵大闹的场景,这样回去就有八卦和街坊邻居说了。
两个小斯害怕并幸灾乐祸着,将赵淑请进了宁国公府。连那些婆子和家丁都没拦,放行了。
远远的,赵淑就听见有人在数落永王,“简直是皇家败类,给皇上太后蒙羞!本官这就写本,让皇上夺了他的亲王冠!”
“景明,莫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平白跌了身份。”有人安慰宁国公五公子江明景。
“多谢各位大人宽慰,但这夺妻之恨,实难咽下这口气!今日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让我全了男人的脸面,生死不论!”江景明语气冰冷,仿佛是与永王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
只听:“谁也别拦他,本王还怕一个黄口小儿不成?都给本王让开!”
“好!”江景明恨声道,随即听到几声闷哼,赵淑就一脚踏入了那园子,永王被打趴在地,看到一双小巧的鞋,慢慢抬头,见自己女儿正铁青着脸看他。
赵淑扑捉到永王眼里的疼惜,心下更是心酸,以及无以伦比的气愤。
整个园子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笑话般看着这对父女,君郡主当众给永王难堪就更妙了。
永王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只眼睛乌青,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身上的蟒袍也脏兮兮的。
赵淑走过去,亲自扶起永王,“父王疼不疼?”这句话问出来,永王第一次被女儿关心,竟感动得嚎啕大哭。
这一哭,又被人鄙视了,嘲笑声传来,“永王这老纨绔,大郎,日后莫要学,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这就是有用之才和庸才的区别。”
永王再纨绔,在女儿面前也是需要一丝丝面子的,此时被人当反面教材教育人,脸一阵青一阵红,双眼有些闪躲起来。
赵淑的视线如同刀子般扫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入眼的却均是轻蔑和嘲讽,这里除了永王没有其他更有身份的宗室,都是京城里的世家风雅公子,以及勋贵之后,官职多是六七品的清流闲职,甚至还有白身的。
虽然他们官职不大,甚至没有官职,但他们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在他们眼里永王连俗人都不是,是败类,哪能入他们这些谪仙般人家的眼?
今日也没邀永王过来,是他自己不亲自来。
“郡主,还请带王爷回府吧。”有人不耐烦,压根不将永王和赵淑放在眼里。
赵淑和福大扶着永王,“阿君……”赵淑的封号是君,小名阿君,是已逝王妃所娶的小名。
永王此时很想回家,在女儿面前丢脸,让他很窘迫,虽然不是第一次。
“父王,那女子,你碰没碰?”
永王当即反驳,“父王只看了两眼,什么也没做!”
此时此景,所有人都想看赵淑当众与永王大吵,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话被一个小女孩说出来是多么的不合适。
赵淑点点头,还没说话,江明景就恨声道:“被你这种人看上两眼,也是玷污清歌!”
“五公子,请把清歌姑娘请出来,我替父王当面赔罪。”赵淑声音没了盛气凌人,连本郡主都不说了,竟然说我,这是示弱。
江景明更看不起赵淑父女了,一个纨绔一个软弱,啧。
当即就叫人把那民女清歌请了出来。
这是一个长相清纯,年龄在十五岁左右,拥有一双空灵双眼,身姿窈窕的女子,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见了赵淑也不行礼,紧紧依偎在江明景身边,很害怕永王的样子。
赵淑问:“这位便是清歌姑娘?”
“正是。”江景明倨傲的回答。
“那么请问清歌姑娘,我父王可曾碰过你?”
清歌立刻惊恐摇头,她没想到竟然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这种问题,若自己敢说被碰过,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她毫不犹豫的摇头,又抿嘴委屈,“不曾。”声音细细的,让男人听了立刻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来,就连永王看了也不忍。
“既是不曾碰过,就只是看了你两眼?”赵淑可不会怜香惜玉。
清歌点点头,又欲言又止,江明景不忍她受委屈,怒视赵淑,“郡主何必仗着身份为难一个弱女子?清歌这样的人,被永王看上一眼,便是亵渎,若永王敢碰清歌一下,本公子定要让永王有来无回!”
赵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