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徐慕凝的家,已经00:00时以后了。
“咔!”
防盗门被打开后,裴风正见徐慕凝已经换上了一套棉睡衣,柔顺的秀发很随意的被她挽了个发髻在后脑,而那白皙的额头,又留有空气刘海儿,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散发着一种成shú_nǚ子的美,慵懒不失精神,雍容不失妩媚。
看到徐慕凝正扶着她受伤的右手,右手腕还裹着毛巾,裴风有些不好意思道:“徐姐,你这胳膊,没事儿吧?”
“进来说。”徐慕凝淡淡看了裴风一眼,转身回了屋。
裴风在她身后撇了撇嘴,然后把防盗门关上了,跟在徐慕凝的身后。
而徐慕凝却头也不回,继续道:“换上拖鞋。”
裴风有dian小郁闷了,这徐姐,明明是自己先出手的,现在受伤了,居然还耍上脾气了。
换上拖鞋,裴风面色沉静的走到了客厅。
这时,徐慕凝正给裴风泡茶呢。
裴风看到这一幕,刚刚的小郁闷马上消散了,腆着脸过去道:“我来我来,您现在是才,哪能亲自动手呢。”
“德行!”
徐慕凝看了裴风一眼,语气极其不屑,不过手上的暖壶却没有递给裴风,继续给他泡茶,随口说道:“凑合喝啊,我现在可没工夫给你煮茶。”
“这就不错了,大红袍吧?”
裴风闻了闻茶香,讪讪的一笑道。
“鼻子还挺灵,武夷山上的这东西每年就产那么dian儿,去年到京城给一老军人看病,他家属送的。”
徐慕凝往杯子里倒完水,把茶给闷上了。
裴风一听这话,又凑近闻了闻,即便茶给闷上了,也能闻见,然后脸上顿时一惊,不禁说道:“居然还是武夷山那几棵母树上的极品大红袍?!那您这可真就是暴遣天物了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当大碗茶喝呢!”
武夷山就那六棵母树,放在古代,这都是皇帝老儿才能喝的茶,现在却被徐慕凝当大碗茶冲了,把裴风给心疼的啊。
市面上一两这样的茶叶,根本没价儿,前几年倒是出现过一次天价儿,单单二十两母树大红袍,就被拍卖到了十五六万!算起来,一斤能卖好几百万呢!当这是玩儿呐?(母树大红袍拍卖的价格和市驰格不同,浮动大,所以大家也不必较这个真儿,况且,母树大红袍一般也不对外出售。)
“还事儿事儿的,爱喝不喝!我这胳膊腕儿都被你打裂了,这怎么算?”徐慕凝斜了裴风一眼,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了,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一码归一码嘛!”裴风挠了挠头皮,拿徐慕凝是一dian招都没有,然后也不顾失态了,撅着屁股就看向了茶几底下,一边翻找着一边说道:“这极品大红袍还有没有了?可不能当大碗茶冲了啊,这样真是暴遣天物!”
“过年我爸来的时候泡了一些,现在差不多就剩半两了吧,刚刚都倒进去了。”徐慕凝抿嘴一笑,觉得裴风这小子还挺可爱,指着茶杯略显打趣的说道。
“啊?都倒进去了?哎哟我去……”裴风傻眼了,整整半两啊,都倒进去了,这不是暴遣天物是什么?
“行了,别翻了,真没有了。”徐慕凝觉得可笑道:“不就是茶叶吗,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再给那老军人的家属打个电话,看他们还能不能给我寄过来几两。”
“呵,您还是别了,就您这喝法,让那老军人的家属知道非得气吐血了不可!”裴风站起身来,一脸郁闷道。
“嘿,我这好心给你泡茶还泡出不是来了!”徐慕凝佯装恼火的说道。
“不是那意思徐姐,我就觉得吧,物以稀为贵,这武夷山的母树大红袍,实在是太难弄了。”裴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哎哟,越不说你了,你还真喘上了,你一个没成年的半大孩子,还懂得茶道?”徐慕凝不客气的踩呼儿着裴风。
“切,没成年不是也没让你偷袭成吗?徐姐,你可别门缝里看人。”裴风嘿嘿一笑,看着徐慕凝挖苦道。
“我……”徐慕凝一下没词儿了,缓了缓,眯着眼睛看着裴风,说道:“不提这事儿我还险些忘了这茬儿,小风,你小子这是在拿姐姐当猴儿耍呀!”
“这话怎么说?”裴风觉得徐慕凝说严重了。
“姐姐这身功夫,说实话底子就是身法厉害,而你,肯定也看重了姐姐这一dian,所以就故意展现出一副基本功不行的样子,就是想让姐姐把这套身法传给你,是不是?”徐慕凝盯着裴风的眼睛,目光犀利。
“徐姐,这你可误会我了啊,我真是基本功不行,就是手上有几招厉害的打法而已,况且,您之前也没问我啊,我是真没想着故意藏着掖着,只露拙给你!”裴风一脸诚恳的解释道。
“你基本功不行,那以我师父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拿你当入室弟子看?”
“当年,我可是想学师父的这套拳架子,他都不肯教我呢!而且还因为我提出了想学鸢鹰凌波这个想法,他还险些不认我这个徒弟!最后好说歹说,他才收下了我当记名弟子,只dian拨了我一下自然拳上的瓶颈,还有教了我一些八极拳的精要。”徐慕凝有些不平衡的说道。
“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缘分吧。”
裴风并没有说自己之所以学到鸢鹰凌波,实际上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拿出了画龙步,和萧半闲换来的,美名其曰,切磋。
当然,还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