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老虎大腿和屁股上的弹片与石子,老虎仍然在作暴烈的挣扎,裴风烦了,挥动匕首,一下将老虎身上的绳子断开,“嚎”一声,老虎翻身一吼,站立在地,愤怒的看着已退跃出数步,只手持一把匕首与它对立而视的裴风。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裴风烦这头大老虎时,脑子里就浮现出了这些句子,然后才二话不说,将它放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不管大老虎听得懂听不懂,裴风拿匕首指着大老虎寒声道。
此时,大老虎正在环视着裴风,伺机而动,白雪覆盖的地面上都是它的脚印。
不待老虎有下一步动作,裴风已经向前猛进一步,同时紧握匕首的右手做出了一个向前猛刺的动作,吓得老虎向后猛然退了一步,然后腰胯肌肉一张一弛,“嚎吼”一声,向裴风扑来,如黑云压城!
老虎的“吼”声不停,血盆大口直向裴风脖颈动脉而来,前面右虎爪也未等闲,向裴风脑袋扫来!
裴风满身暴戾,也狂吼了一声,像杀红了眼一样,也不低身去躲,用匕首去给老虎开膛,反而举起匕首迎着虎头上去,一步进之,身体偏斜,差dian与老虎正面相冲,正在他被虎爪拍到脑袋的刹那,速度竟快了老虎半步,右手出刀如闪电,一刀扎在了老虎的脸上,老虎痛吼一声,前爪猛进,欲把裴风撕裂,在这时,裴风低身一个猛靠,靠进了老虎怀中,肘击如电,发劲,“轰”的一下,一记含了明暗两重劲的铁山靠,将老虎靠飞了出去,生猛如神!
接着,裴风轻身如燕,退身数步,用脚尖颠起歪倒在地上的一杆木质大枪,然后单臂横出,抓住弹向空中的大枪,一转臂膀,“呜呜”两声,运作下,56,.2●3.↗o< s="an:2p 00">s_;枪头狂抖于空中,正如箭般向前面的大老虎刺去。
“嚎吼!”
脸上哒哒滴血的老虎转身跃入林子,十米开外,然后奔啸于林中,试图逃跑。
裴风端着大枪紧追不舍,疾步如风,看准时机,“嗖”一声,将三米多长的大杆子当成了梭枪来用,枪杆如雷蛇一般穿林过空,老虎一个没注意,腰胯被大枪扎了进去。
入骨十寸,虽不丧命,却让老虎腿脚变得极不利索起来,又在林中,接下来的奔逃可让它吃了大苦头,枪杆被两边大树挡住,生生把它伤口又扩大了不少,好不容易一撅屁股,把大枪的枪杆折断,只留枪头在身中,身后的裴风又砸过来一块大石!
老虎急忙侧跃,要躲过大石,腹肋却已中招,“轰”一声,虎躯被砸飞三米,撞在一棵大树上。
这回,缓过神儿来的老虎学乖了,倒地后,竟直接趴在了地上,不起来了,虽然嘴里“嚎吼”声还是不断,却没了之前的气势。
喘着粗气的裴风脚步也慢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好似服软的老虎,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根只剩两米左右的枪杆,再一次走向了老虎。
老虎看了裴风一眼,想来被这人刚刚的煞气吓到了,还是有所忌惮,便使了老大劲才再次站起身来,然后在裴风的不远处走来走去,被匕首刺的哒哒滴血的嘴里还不停发出阵阵呜咽的哀嚎,不敢再有一丝反抗的姿态。
这个时候,裴风的气也消了大半,然后转身走向平房,将那根铁锁拿了过来,重新将老虎栓上。这一次,老虎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抗拒行为,只在被裴风不小心触碰到伤口时,略显恼火的嚎吼了两声。
夜里,裴风先是给老虎处理了伤口,然后埋尸入地,洗漱,做饭,吃饭,最后才将目光投向了棚子底下的那口井,此时,井沿儿上已经覆盖住一层厚厚的白雪。
“回来告诉你一声,井底下有东西,拿到东西去趟武当山,找苏元靖。”
这句话不停的回荡在裴风的脑海之中,让他像是着了魔一样,走向了棚子底下的那口井,然后将井绳落下,脱下外衣,直接跃了进去。
“扑通”一声,当这落水声响彻于裴风的耳畔,他就后悔了,井水太特么凉了,简直冰冷刺骨,无法忍受。
“嚎吼!”
井上不断传来老虎的啸声,似在为裴风担心。
井下,裴风头朝下,腿朝上,不停的向井底游去,约莫着游了一分钟,还未触底,而周围的空间,则越来越大了。
周围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水。
裴风又往下游了一会儿,还是无法触底,无奈之下,只能一个转身,开始回游。
回游的速度比向下游的速度快很多,不过三秒之后,裴风又忽然转身,向一侧游了起来。
他心知自己还能憋一会儿,就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井底空间这么大,不如去摸一摸井壁,看看这井底下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裴风所在的平行线不是多长,游了大概十秒钟,便触到了井壁,然而触到井壁的一刹那,他却猛的回游,并且一身冷汗,他竟摸到了一颗人头。
饶是裴风胆大,有迎面斗虎之勇,在这漆黑如墨的井底下,摸到一颗人头,也深知此地不能久留,所以不到一分钟,他便抓住了井绳,然后迅速向地面而去。
出了井,裴风第一时间跑向了篝火,在火旁打了一趟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