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带着一定的风险的方案,如果和木村学生会长商谈,她未必会答应,她的位置只能要求她做出的选择是风险最低的选择。然而,一心想要彻底帮忙解决小春的问题,同时站的位置也不够高的园田副会长,答应这个方案还是有机会的。
所以,尽管犹豫了很久,但是园田副会长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她要做的其实也不是很多,在木村会长决定对谣言加以控制的时候提出反对意见拖延时间,在执行决策的时候并不竭尽全力,客观上让谣言扩大的速度不减慢就可以了。当然,告诉我最后的对学生会的质询会的时间也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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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刻意的压制,让人不快的谣言的传播速度,总归是十分快的。当侍奉部都开始讨论清泉中学学生会的丑闻事件的时候,我知道,最后进行回应的时间快到了。
话题罕见地是由雪之下首先挑起的。
“最近几次联系,清泉中学那边都有些不太热情,因为他们自己那边的事情焦头烂额了吗?”这是某次例行联络完的第二天,在我走进社团教室的时候,雪之下说的话。
虽然听上去好像是雪之下对所有人挑起的一个闲聊的话题,但是,在我进门的时候说出这些话,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实在是太丰富了。
“反正学生会总是要面对这些问题的,如果学生不质疑学生会,那这所学校就没救了。”
“你的意思是总武高学生会没救了,是这样吗?”雪之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淡很浅的笑容,说道。
“呐,这是部长你自己的理解,到时候城廻会长生气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怪到我身上。”
“不过,似乎让那边的学生会焦头烂额的人,和由比滨学弟你有些关系呢——话说回来,你上次想要请假去解决问题,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
“所以呢?当时拒绝了我的请假要求的雪之下部长,现在想当一个好人,把我放过去解决问题吗?谢谢你了,不过不需要了。”
“撒,是这样吗?当然我也的确没有这个想法,由比滨学弟是如何认为我会对你这种一放手不管就可能会对社会造成损伤的家伙放心呢?”
“对你可能会产生那一瞬间的温柔抱有希望的我还真的是很抱歉啊!”
“恩,其实我也会产生一瞬间的温柔的,只不过对象不是你罢了。”
话说回来,我还隐约记得姐姐提到过,比企谷说过什么这一次回来的雪之下有什么变化的话。虽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突然觉得雪之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话说回来,这果然还是错觉吗?一个毒舌的,对人——确切来说是对我毫不温柔的雪之下,真的就是原来的那个部长啊!
“不过,按照小和刚才的说法,不用让小雪给你请假的机会,那小和的意思是,你已经想到了其他办法帮助小春酱了吗?”人群之中,果然也只有姐姐是最善良的那个人,她敏锐地抓住了我的话语中所透露出的信息——结衣姐总是会在这些神奇的地方表现得特别敏感。
“没错。”我点了点头。
“最后,不是用那种暴力的方式吧?你似乎是你处理问题的常态啊?”
——这句话是比企谷说的,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比企谷八幡说的。
我一直没有忽视比企谷的存在——但是这种忽视,是因为比企谷八幡还是这个教室里除了我以外的唯一的男生——虽然社团里一共也只有四个人而已。
虽然我知道比企谷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自己独特的思考逻辑,但是这依然不能改变他存在感过于薄弱的事实——尤其是当我和雪之下开始例行拌嘴之后,雪之下似乎连嘲讽的主要矛头也只是对准了我,这样一来也就导致了比企谷的存在感变得更加微薄了。
——虽然需要用雪之下的毒舌言论来增加存在感的当年的那只比企谷似乎更加可怜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会在这种意外的时候出现,说话,然后,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
“我也是会采取柔和的手段的,只是,那个问题,用暴力的方式去解决会更加简单而已——再说我才不愿意被比企谷前辈这样的解决所有问题都用阴暗和自污的手段的人来打击啊!”
“明明之前在自己操作进行谣言问题的时候指出过用暴力手段来弹压是解决谣言问题的最差劲的方式?”
“但是在适当的情况下,适度的,无可辩驳的暴力,也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
“由比滨,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一点?”比企谷今天的话有些多——好像上一次我们两人如此激烈的交谈的时候,他的话也很多,就如同今天一样。
这就好像是,自己所坚持的那种东西,被人冲击时的感受。
“我这不是自信,我这是谦虚,因为谦虚,所以知道不足,因为知道不足,所以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关键的改变。真正的自信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即使察觉到了不妥,也要让自己坚持下去——真正自信的人,是没有退路的。”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看雪之下,但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