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这就找人预备快马,烦请姑娘写封信吧。”福伯笑的列大了嘴,几颗孤零零的牙齿漏出来,很是喜感。
小七的信被快马加鞭的送了出去,转瞬便是晚饭时间,福伯细致周到的安置了他们三个人的衣食住行,连晚饭都安排在了偏厅,亲自陪同。
小七瞧着一桌的山珍海味,难为在这冰天雪地的宛洲还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看来这庆阳公府果然有点底子。
“略备薄酒,几位慢用”福伯笑盈盈,额,牙齿依旧很有喜感。
“国公大人都不吃饭的嘛?”小七扫视一圈这偏厅,异常华美,想来是国公府吃饭的正厅,但是却安置了他们几个人,正派主子老国公不见了···
福伯叹气:“国公不喜欢在这里吃饭,总觉得桌子太大,确无人陪伴,吃起来也不是滋味,所以国公的所有饮食皆是在书房的,一顿也不过一粥一菜,粗茶淡饭,已经好多年了。”
小七意外,想不到这个国公还挺节俭,当然,还是古怪多了些,哪有放着这么豪华的餐厅不用,一桌子珍馐美味不享,自己窝在书房粗茶淡饭,好像受气一样。
七姑娘继续打听:“国公大人没有子嗣?”
这国公府虽然大得很,也气派的很,但是却冷清极了,打扫院落的家奴多是小厮和老头,连老妇都很少见,更可况年轻的婢女。
“是啊,自从夫人去世,没多久,国公爷就请命驻扎在宛洲这个冰雪之地,也再没娶过亲,自然是没有子嗣的。”
小七咂舌,这个国公还真是个专情之人。
肖美人体贴的给小七布菜,满含笑意的听着她唧唧喳喳。二人天作之合,甚是般配,老福伯瞧着瞧着,竟然瞧红了眼。
“福伯,你怎么了?”
老福伯擦擦眼泪:“想当初,国公大人与夫人也如同公子和姑娘这般相濡以沫,彼此深爱,只叹造化弄人。如今阴阳相隔,无法厮守,当初若是能有个子嗣,想来也同你二位一般大小了,国公爷也能少些寂寞。”
小七叹气,确实应该珍惜眼前人,回头闹得梦中都不相见,心里该有多心酸。
“恕小女多言,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然国公大人与夫人如此深爱彼此,又怎么几十年都梦不到?似乎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夫人不愿意入梦来。”
福伯光摇头,却不说话。
“此番就算我们点燃了魅蒲做的熏香,若是夫人依旧不愿入梦,也是于事无补啊。”
“我家国公与夫人历经磨难,这辈子活的着实艰辛,倘若真的是夫人心中不愿,便也只是随缘了,一切只看造化。”
老福伯擦擦泪,随即想起什么:“既然姑娘连如此媳的病症都有法医,可能捉鬼不?我家国公日夜思念夫人,已经心力交瘁,如今平白多了这鬼,大半年来的肆意骚扰,时不时的飘出来吓人,着实可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