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正:“姑娘莫要不信,此等无用之辈,便是功夫高强又能如何,最后不还是要做阶下囚?本王有能力让他们为我做事,自然也能在不需要他们的时候送他们归西。”
既然孟婆的蛊毒都是以南宫正的鲜血为祭,想来这个黑袍人也定然是死在这蛊虫之下。
小七叹息,眼神缓缓的落在南宫正的身上,这个男人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小七博览天下顽疾,一眼瞧上去,虽不能确诊,可也能确认这是中毒所致。
“三皇子有何要求?”小七张口。
南宫正虚弱的半靠在石壁之上,黑色的眸子盯着南宫瑾:“六弟此番不顾退路的冒进之举还真是让做哥哥的意外的很,难道你就不怕我们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皇治你个谋逆之罪?”
南宫瑾笑,眼中却满是不屑:“三哥以为现在六弟还是那个抚远大将军吗,早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叛军之首了。”
“南宫靖倒台,你本不需这样作只需耐心等待时机,可是却生生的为了这个女人葬送了大好的未来,六弟此番性情之举,怪不得三哥输的这样彻底。你出去吧,本王要和沐姑娘好好谈一谈。”
南宫瑾犹豫,可是看着小七坚定的眼神,还是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铁牢还算牢固,况且南宫正身体虚弱,应该也不会伤害到小七姑娘。
他低语:“我就在外,有事情叫我。”
小七点头,半响,地牢里恢复了平静。
“若是三王爷手中有肖少珏的解药,还请三王爷高抬贵手,救他一命。”
此言一发引来南宫正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姑娘真是说笑,我今日对肖少珏高抬贵手,可是曾经,又有谁愿意对我南宫正高抬贵手?”
小七皱眉:“你什么意思?”
南宫正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是虚弱的喘息:“肖少珏不过是中毒几日,就能让这么多人为他奔走劳碌,想尽周折,可是本王从小就要被迫喝下慢性毒药,以至于现在还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觉得,上天对本王却也公平?”
沐小七叹息,南宫正的身子,便是当了皇帝,也活不了几年,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你既然身中剧毒,就应想尽办法,好生调息,或许还有痊愈的可能,为何要觊觎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丢了心性?”
南宫正冷笑:“是啊,那皇位不属于我,但也一定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就算本王寿元已近,本王也绝不会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得逞,这是命,这是债,这是他们欠我的,便是肖少珏死了,南宫靖死了,也都是理所应当的还债而已。”
“该是什么样的恨意,让你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南宫正沉默,半响,他的声音从不远处缓缓传来,
“我恨肖少珏,恨南宫靖,恨先皇后,恨皇帝,恨所有伤害了我母妃的人,我要他们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的母妃还只是一个仰仗着先皇后恩典,因为承了皇帝一夜临幸,刚刚从侍女升做静嫔,外人都道先皇后厚道,不但能容得下自己婢女承了皇帝的宠,还细心护着静嫔产下三皇子,可是,便是这厚道让我母妃一生受尽坎坷。庆贵妃产下南宫靖不久,母妃生下了我,那是小太子已经深得我那父皇的喜爱,庆贵妃为了让南宫靖有出头之日,就必然要除掉小太子,依着后宫女人的阴狠手段,又怎么会亲自出手给别人寻了错处的机会?”
小七叹息:“然后,庆贵妃就想到了你的母妃静嫔?”
说起静嫔,南宫正本来苍白的面颊也以为激动而透着潮红:“是啊,庆贵妃歹毒,每日命人在母妃同我的膳食里下了慢性毒药,用我的安危要挟母妃,因着母妃曾经在先皇后身边侍奉过,所以,成为她想要借刀杀人的利器,母妃终究没能熬过庆贵妃的要挟,出首了先皇后,没多久,先皇后被囚禁,小太子病逝,母妃却因为心中有愧每日憔悴难当。庆贵妃如愿扳倒了先皇后,又变本加厉的要挟母妃,让她帮她残害更多的妃子,每日的慢性毒药派人盯着我们母子喝下去,当时的我也不过五岁的孩童,但是每日连走路都会喘的难耐。”
“后来呢?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南宫正苦笑:“母妃知道,长此以往,我们母子早晚要被毒死的,为了让我有机会活下去,她算好皇帝驾到的时间,服了毒,嫔妃中毒引来皇帝的严查,庆贵妃不敢再嚣张,我因为死了母妃,也被送到外院抚养,便逃过一劫。却还是因为毒药浸入骨髓久病缠身。”
“我的母妃有什么过错呢?她只是太柔弱,力量太小,所以要被真正的幕后黑手利用,操控,再被狠狠的退出去,成为众矢之的。其实,她也只是一个母亲,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她年幼的儿子啊。”
“从母妃死了那一刻,我就发誓,我要成为最强大的人。庆贵妃害死了我的母妃,我要让南宫靖永无出头之日,先皇后以为很慈悲,却让我母妃一辈子到死都愧疚的抬不起头来,而那个皇帝,因为一时兴起,让我和我母妃成为宫里最为卑贱的妃子和皇子。”
“所以你就要报复所有人?”
大段大段的话说完,南宫正剧烈的咳嗽,整个人好似纸片一样:“报复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我到底还是没有达到最后的胜利,不过,南宫靖锒铛入狱,庆贵妃身处冷宫,先皇后早已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