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愣,她明白,自己似乎是暴露在别人的调查范围内,看来苏欣苒是有备而来的。“你别碰我。”
“哟,现在就开始装了。装了给谁看呢,你跟简南那个贱丫头又没有认识很长时间,有必要这么矫情么?再加上,她又不在这里,你有什么好装的!”苏欣苒边说边推搡着,恨不得上去踹莞尔两脚,或者将她另一只手腕给掰断。
虽然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她要莞尔还有用。收买她只是第一步,往后的路还有很长。
“当然不是装了,我说这个只是为了你好。”莞尔无所谓地摆摆手,她冲着车里的另一个男人笑起来,嘴里哈着酒气。“我是个出来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苏欣苒防备地看着她,谁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
“我有病,那种病,怕吗?”莞尔哈哈地笑了一阵,没想到被苏欣苒甩手一个耳光。
“闭嘴!你个贱人!”苏欣苒拿出湿巾擦了擦手,然后丢到莞尔脸上。“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别想跟我讨价还价!我管你有艾滋还是花柳!”
莞尔被打的头偏向一边儿,她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沫子来。这几天上火,本来就是口腔溃疡,被苏欣苒一打,里面就磕破了。她不再问苏欣苒什么,再说下去,吃苦头的还是自己,而且对处境没有任何好处。
苏欣苒见她淡然的模样,心里的气就涌上心头。她不怕硬骨头,就是莞尔这样的要强不强要软不软的鬼样子令人捉摸不清,她很烦!
好在到达的地点不是什么小黑屋子,莞尔不卑不亢地下车,踩着地上的落叶走到庭院中。这是个茶馆。人少,在小巷里清幽淡雅。“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做掉简南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你有办法,这一点不用我教你。”苏欣苒前几天刺激简南,竟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简南的嘴太紧了,而且还学聪明了,知道不胡说。
苏欣苒见骆怀岫将简南保护的很好,而且在谈到孩子的问题时,骆怀岫会不自觉地有些许紧张。所以,简南的孩子还在!
莞尔一听,竟然是这个要求,她心里就明白了苏欣苒并不知道简南没有怀孕。于是,莞尔装作为难的样子,低着头不言语。
“怎么?不愿意?”苏欣苒将莞尔的长发抓在,令她的头强迫性地抬起来。“十万,怎么样?”
莞尔头皮被拽的生疼,她咬着牙演戏给苏欣苒看。“我不能!我不能出卖朋友!”
苏欣苒气得面目狰狞,她用手掀着莞尔的长指甲,慢慢地看着指甲片一点一点地与血肉分离。她一字一顿说的极慢,笑的极为可怖。“想跟我讨价还价?哼,你以为你是哪根葱?五万,加上你的一片指甲。”
“啊!”莞尔额头沁出汗珠,十指连心,这样的疼痛实在是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她疼得叫出来,指甲掉落下来,竟然没有出多少血,一丝丝地慢慢往外渗透。
苏欣苒太狠了,不过莞尔这样子,倒让她相信,简南的孩子真的还在!再加上她在医院查到简南的血检报告,确实是在怀孕中!
“我……我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们并不是认识了很久,她对我不信任,而且我们吃饭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莞尔大声地说着,她想跑,她见过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用激烈或者顽固的方式争吵甚至打斗。泼妇骂街、聚众斗殴。这些她都不害怕,没有想到苏欣苒一个大家闺秀,心眼儿这样的坏,手段这么的残忍!
“三万块,滚。”苏欣苒抓着莞尔的头发,将她推到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莞尔,鄙夷又不屑。“我相信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明天我就要看到结果!”
莞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她只有一只手能够活动,还被掀翻一片指甲,撑在地上,被地砖磨蹭出血迹,疼得冷汗直冒。她不敢再多说半句话,连忙跌跌撞撞地出了茶馆。
“放话给她的债主们,说她在医院。”苏欣苒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沾染了一些鲜血,顿时厌恶地去洗手。“检查这个女人的血液,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
苏欣苒手下的人像是见惯了一样,一声不响地领了命令开始行动。
“你住在这里?”祁远洲在简南的引导下,到了别墅外。
简南点点头,家里只有一盏灯亮着,显然骆怀岫是没有回来。
“是……骆家的么?”祁远洲试探性地问了,他并不是要打探什么**,只是不放心简南。
“是我小叔叔的。”简南不瞒他,两人刚才一路上没有什么话题好交流,到了地方,简南还是想问。“你哥哥……和你嫂子的感情怎么样?”
“还好,前几天来家里吃饭没什么的。你们到底是想问什么,莞尔也打听了这事儿。”祁远洲疑惑着,她们什么意思?还有这房子,是骆怀岫的?那她……是一个人住,还是跟骆怀岫一起。
祁远洲没有问,他怕简南伤心。
“呃,就是最近忽然我们姐妹八卦到这里。不是想着说你哥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介绍个对象什么的。不过,后来听说他已经有了家庭,就作罢。”简南胡乱扯着,没想到莞尔也在关心这个。
“我以为你知道的,他结婚那天,你去了。”祁远洲想了想,当时的情景似乎历历在目。
“……你当时就认识我?”简南一愣,照祁远洲这意思,是当时不仅见过自己,还是认识的。
祁远洲轻笑出声,果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