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望着曲南一,曲南一看着竹简,竹简映着火苗,火苗照着胡颜,胡颜望着曲南一……
周而复始。
胡颜突然就失去了找曲南一掐架的勇气。
她凭什么去?
用什么身份去?
有何资格去?!
她在百无聊赖时,喜欢曲南一的幽默逗趣;在空虚寂寞时,喜欢曲南一的热情拥吻;在怒不可遏时,喜欢作践曲南一;她在决定离开时,却非要将错按在曲南一的身上,判他一个感情不纯、心思不良!
实则,她才是那个得陇望蜀、想要左拥右抱的人啊!
曲南一……曲南一……唯一一个有着正常人真情实感的男子。他对花如颜的那点儿小善良,却被她拿出来无限扩大。难道,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嫉妒在作祟?
呵……可笑的嫉妒!
她没资格嫉妒!
胡颜从来都能看得清自己。
所以,别怨别人如此对你,只因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给了对方一种暗示,暗示他可以如何对你!
胡颜心中苦涩,眼神发狠,便要转身离去。
这是,曲南一的胃里酸涩难受、胸腔里翻滚着血气、喉咙发甜、一张口,又咳了一口血。
胡颜望着那口血,轻轻扣上房瓦,将自己与曲南一隔绝。
月光下,房瓦上空无一人,瓦砾上却有滴晶莹在闪烁着水润的光泽。
夜,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