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忙点头应道:“好咧,这就来。”说着,亲自钻进后院,寻来两个婆子,并叮嘱二人,“切记,多看少说,办完差事就回来。”
两个婆子点头应下。
曲南一带着许婆子和戴婆子往县衙走去。
路上,曲南一对许婆子道:“素闻许婆子手艺高超,做出的鞋子不但美观漂亮,且合脚舒适。”
许婆子谦虚地一笑,道:“大人谬赞婆子了。”
曲南一点点头,又看向戴婆子:“本官身上这件袍子,就是出自戴婆子之手。”此话,比华而不实的赞美更令人通体舒畅。
戴婆子笑出一脸菊花,道:“大人不嫌弃,婆子定当尽力。”
曲南一看得出,戴婆子也是一个通透之人。于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戴婆婆帮本官给新纳的妾,量体裁衣。我那妾身上有些不适,我追问她却不说,真是叫本官忧心忡忡。戴婆婆在为其量身时,务必留心。”
曲南一一声戴婆婆叫出口,哄得戴婆婆眉开眼笑,一叠声地道:“大人放心,婆子晓得,定帮大人检查……哦,不,是帮大人好好儿给小妾量体裁衣。”
曲南一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又看向许婆子,从袖兜里掏出包裹着布的鞋子,递了出去:“许婆婆且看看,这鞋子可是我那小妾的。”
许婆婆打开包裹布,看了看鞋子,然后又伸手进去摸了摸,目露疑惑之色,却道:“大人放心,婆子一辈子做过无数双鞋子,定当极尽全力为大人效力。”
曲南一交代完话后,便带着二人快步走回县衙后院。胡颜可能命在旦夕,他心中惶惶不安,却又不能挂在脸上,他自己都感觉笑得牵强。
三人一路疾行来到县衙后院。
曲南一大步走向花如颜的房间,装出格外兴奋的样子,直接推门而入,道:“如颜,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可喜欢?”
屋内,花如颜正在跪坐在几前梳妆,白草手捧水果站在一边,竹沥则是在轻手轻脚地打扫房间。
曲南一的突然进入,显然吓了三人一跳。
花如颜忙戴上面纱,横了曲南一一眼,娇嗔道:“南一,好生无礼。岂不知,非礼勿视?”
曲南一笑盈盈地道:“我与如颜之间,哪里存了那些虚礼?”大步走到如颜面前,伸出手,攥着如颜的小手,情谊缱绻道,“如颜,昨日总总,让你伤心,是南一的不是。今日,我既然纳你为妾,必定会善待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与南一计较。”
花如颜目露感动之色,哽咽道:“得南一真心,夫复何求?”
曲南一道:“你从今早开始,便不曾出门,令我心中慌慌,实在是心有不安。想你为我付出良多,我却……哎……不说也罢。如颜,我请了六合县里最善做衣的戴婆子和最会做鞋子的许婆子,为你做两身得体的衣裳。”言罢,就要喊人。
花如颜却拉了拉曲南一道手,道:“南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如颜却不想让你铺张浪费。如颜的换洗衣服够用,现如今又是内宅妇人,无需太多衣裳撑场面,倒是南一你,多有应酬,应该多做几套衣袍才是。”
曲南一面露不悦之色,道:“南一虽不是高官,只是六合县里一个小小县令,但为你做两套得体的衣裳还是能付得起银子的。”
花如颜显得有些犹豫。她偷窥着曲南的脸色,见他真的不悦,这才道:“如此,如颜就谢过南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