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不是吗?”欢愉没有天博涉那样的伤感的心里活动。
天博涉不满的瞄了一眼欢愉,继续说道:“如果他不跳下来, 那这些棋子会如何?”
欢愉:“还能如何?推到, 重来。”
就算天博涉之前已经猜到结果,但这一刻仍是被惊得向倒退了一大步, 结巴的说道:“那...那...我们...”
欢愉:“不错,没有我们了, 你这个花丛浪子也将与我一同消失, 哈哈哈哈哈...”从一开始的哈哈大笑,到后来埋头苦闷的苦笑。天博涉没有开口驳斥欢愉的话, 因为他知道,欢愉比他自己还要痛苦, 他比自己早知道,也更早的承受着这种毁灭即将到来的恐惧及不甘。
笑声不知是何时消失的, 这时两人面面相对, 周围一片死寂,沉重的氛围被天博涉打破。
“你恨过我吗?”
欢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还谈什么恨不恨的,该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这一局面。”
天博涉皱眉, 想了半晌开口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现在除了你我, 还有谁知道?你那边有什么办法?”
欢愉斜眼看了天博涉一眼, 闭上眼睛,神情稍显不耐, 烦躁的说道:“我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你是不是忘了这个修仙界里的那些大能了?你之前不惹事,没遇到什么对手, 是不是就以为你已经无敌了?”
脾气发泄了一通,好似用完了所有力气般,双肩松懈,无力的瘫坐在地,半晌后才开口道:“我若有办法,现在就不会到这边来了。”
被欢愉这样凶了一通,又被后来这一吓,天博涉不知该如何开口,看着头无力的埋在腿间的欢愉,问道:“那...你知道现在还有谁知道?”
又过了半晌,欢愉才悠悠的开口道:“各门派的掌门,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一点,天机门老祖宗曾以命掐算过,再后来这任掌门时不时的透漏出来的信息,修仙界的那些老妖怪们都清楚,要拯救修仙界,就得找一位缺魂少魄的人,而修莫,恰巧就是这样的存在。之前你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到修莫身边,来保护修莫吗?其实我也不知,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吧。修莫要以一己之力抗命,有失必先有得,而你们是保证修莫顺利成长的存在。”
天博涉:“我们?”
欢愉:“是的,你们,不止你,据我所知,你们曾在那已经崩塌的仙府内也遇到过一对帮助过修莫的人。还有修莫的师门。你们都是在你们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不图回报的对修莫好的人。这些,就是你们。”
天博涉:“......所以,那些人都等着修莫来活这盘棋吗?”
欢愉轻轻叹了口气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听到这里,天博涉脸色变了再变,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揪成光头,但无济于事,多年前就已经知道现在要发生的事,若真有办法,他们又怎么会不行动呢。
“那现在修莫在哪里?我若带他躲起来,能逃过这命运吗?”
天博涉期盼的望着欢愉,欢愉“哼”的一声冷笑道:“他自愿跳到棋盘上,你认为他能逃到哪?逃得了吗?他现在......”
欢愉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阵“呲呲...”的声响,声音由远而近,不过片刻就已经尽在耳边,两人抬眼望去,却看不到任何异常,周围仍是一片死寂,成片的灰色,望不到尽头。
欢愉还想继续之前的话,刚张开口,“轰...”一声,炸得两人飞跌一边。之后,天博涉艰难的爬起来,严重的眩晕使天博涉站立不稳,看着不远处的欢愉同样的晃晃悠悠的站立起来,准备说些什么,但嘴巴张了合,自己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等天博涉搞清楚状况,放眼所及的灰色,在两人的眼前崩化成灰烬,随后被一袭狂风席卷而去,狂风擦身而过,尾风扫过天博涉,一个不稳,天博涉被带着甩过七八丈。再爬起来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随处可见,尤其是右胳膊,在后来的那一甩中,森森的白骨翘起,整个胳膊以扭曲的状态垂在那。
狂风所到之处,灰色一扫而空。天博涉拿出丹药吞下,暂时压住疼痛,带着欢愉来到陈门主等人所在的地方。
而此时的乾坤派,唯存的那些人,眼看着之前让人恐惧的灰色,从眼前消失。带给大家的却是另一层更为令人窒息的恐惧。要说之前的灰色,众人还能抱着侥幸的念头走下去,而现在,则是恨不得之前没有来过这里。
但留在这里的人却不知道,在乾坤派外面,不止是涂州,整个修仙界都已经处在一个动荡的状态,随处可见的狂风冲破地底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凡接触到的都被卷成粉末,其破坏力更甚在乾坤派内的狂风。狼哭鬼嚎的声音响彻天际,无处可躲,哪怕是藏在深山中的地底洞府也被席卷、崩塌。
远在缥缈峰的大殿中,站立了不下百人,放眼望去,不是各门派的掌门,就是长老或者修为高强的修仙者,众人围在一块,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一头白发的中年人。
“田掌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可有阻止的办法?”
其中一掌门问道。
不错,这位便是现任天机门掌门,众人都知天机门上任掌门便已卜算出现在的状况,而想要解决眼前这大劫难,众人也都指望着这人。
“天机门合全门之力卜算上白年之久,试算各种方法,但结果只有一样,那就是毁灭。”
说完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