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初知道修莫进入禁区之后那种彷徨,无奈,惊慌,害怕等等让自己恐惧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抱着修莫不断的喊着“修莫...”祈祷修莫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在看到红色圆珠的那一刹那,修莫脑内的白色圆珠就在不停的抖动着,似欢快,有似焦急,或者也掺杂的愤怒的情绪。本能使修莫抗拒着红色圆珠,想要阻止红色圆珠飞出盒子。
只是,红色圆珠好似能感应到什么,飞速的飞向修莫,哪怕顾南北的剑也没阻止得了。
飞入脑部的那一瞬,两颗珠子就碰撞在一起,发出异样的光,刺激着修莫的脑部,然而,这只是前奏,两颗珠子好似有灵性般,以修莫脑部为战场,以灵力为武器,你来我往互相攻击着。
转眼间,别说修莫的脑部,就算是身体的经脉都被两颗珠子搅乱。在顾南北的气息探入脑部时,刚好两颗珠子进行了第一次碰撞,强大的灵力同时喷涌而出伤到顾南北,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两人一个昏迷,另一个跪在地上抱着怀里的人嘶喊悲伤,周遭的事物都没在意。
本来躺在玉石床上的白衣人不知什么时候起来走到两人的面前,站定不动,似乎能看到面前的人,忽然伸手一只手,手掌面向修莫。
本躺在顾南北的怀里昏迷的修莫,忽然飘起来,顾南北紧张的瞪大眼睛,抬头才发现面前站的白衣人,双手快速的紧抱着修莫向后退去。
白衣人仍目视着修莫,面无表情,换成双手平伸,这次不再给顾南北反应的机会,修莫直飞向白衣人。
白衣人抱着昏迷的修莫,走向玉床,将修莫平放于玉床上,看着修莫,满眼尽是温柔,但这温柔中似乎夹杂着其他的东西,悲伤、痛恨、不舍、欢喜,交替参杂着。
“你回来了,你回来怎么不叫我,怎么睡在地上?”声音轻柔。
昏迷中的修莫不知,但呆愣一旁的顾南北却清楚的听到白衣人的话,皱眉想着白衣人到底是对修莫说话还是将修莫当另外一人的替代。难道是白衣人之前说的葛晨?
“葛晨,我们不要和天道做对了好吗?你让我正常老死,让我轮回不好吗?你的寿命无尽,后面找个志同道合的道侣不好吗?”
原来他把修莫当成他所认识的葛晨了,顾南北这么想着。但为什么白衣人睡了一觉就能看到修莫呢?还能碰触到,难道是那个红色珠子?
“葛晨,你很累吗?之前你来的时候都是一直盯着我看的,现在怎么会睡着不醒了呢?你受伤了吗?”
说着就去解修莫的衣服,腰带、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下来,直到修莫全身光裸。
一边站着的顾南北再也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抢过修莫,拿起被剥下来的衣服披在修莫身上。
白衣人皱眉看着被顾南北抱着的修莫,嘴里轻声念着:“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葛晨,葛晨呢?葛晨呢?他在哪里,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说话啊”
语气焦急中透着悲伤,看修莫仍不回答,伸出手就要去拉扯修莫,一把被顾南北推开。
白衣人眯着眼睛看向顾南北站立的地方开口说道“谁站在那边?葛晨吗?是你吗?这个昏迷的人是谁?葛晨,你说话啊”
看着状若疯癫的白衣人,顾南北想着:这人或者这个魂魄吧,应该是疯了。试着开口说话“前辈,我不是葛晨”
白衣人似乎听到了顾南北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愣愣的开口道“你不是葛晨,那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前辈,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什么时间?我···我记不清了,我进来的时候是天元十一年,现在是什么时间我不知道,可能过去一年,也可能过去十年了吧”
“天元年间”,那是凡人的叫法,距离现在已经三千年了,听对方的意思,好像那个叫葛晨的人最后一次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了,三千年,三千年前的人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
斟酌一会,顾南北告诉白衣人道“前辈,现在是上新年二十八年,距离天元年间,已经···已经过去三千年了”
“三千年?难道葛晨成功了?他说他去对抗天道了,但我现在在这,葛晨人呢?难道?难道葛晨他···”
说着,忽然脸色瞬间苍白,向后踉跄退了两步,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葛晨是生命无尽的,他对抗天道,对抗天道,为我,难道他···难道天道真不可违抗吗?那我,那我怎么还活着,三千年,三千年,也不知道葛晨有没有等我
听着白衣人的语气存了死志,然后顾南北便看到白衣人的身体渐渐变淡,再次确定了白衣人是残存在这个石室的残念,残存的魂魄,应该是还念着葛晨吧。
“前辈,请恕晚辈直言,前辈好像是一道执念,也就是前辈或者已经···”
不再往下说,顾南北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白衣人已经明白,听到顾南北的话后,白衣人面上便没有什么表情了,眼神涣散,原本已经淡了的身体,再次飘散,已经透明化了,能从白衣人的身体看到后面的立着的方格架。
“原来还是没有逃脱,原来我已经跟着葛晨去了,或者,或者葛晨跟着我去了···是的,他怎么会死在我前面呢?他只会死在我后面的,他不想留着我孤单一人的,但为什么我还会有执念呢?执念···对,葛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