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水师歼灭海盗,归航途中,获救的商船船主东方野,进入刘朗休息的厅室,叩谢救命之恩。刘朗正要扶起东方野,猛然想起一事,不由惊问道:“东方野?你叫东方野?你是哪里人氏?”
“草民正是东方野,大人,您这是?”东方野见刘朗听到他的名字,如此大惊兄,愣住了,期期艾艾地说道。
“哦,本官失态了,请多包涵!东方员外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一旁坐下喝茶!”刘朗听到东方野如此说,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扶起他,道歉说道。
“大人言重了,大人救命之恩,草民结草衔环也不能报答!”东方野起身又是躬身一礼道。
“东方员外不必如此说,小可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保境安民!员外在我等防区遭遇祸端,也是我等失职,我等未尽到保境安民的责任,应该本官向员外道歉才是。”刘朗说完,抱拳向东方野深深一礼。
“大人,使不得呀!草民担当不起q天若不是大人救助,草民早就葬身鱼腹了!”东方野见刘朗施礼,急得连连摇手道。
“东方员外,恩不恩的,咱们都不提了,坐下喝口热茶压压惊吧!”刘朗温和地抬手,招呼东方野坐下。
“多谢大人!不知大人刚才为何听到草民姓名有些疑惑?”东方野欠身坐下,喝了口热茶,说道。
“本官一位故人的父亲,刚好与员外同名,故而初一听,甚是惊讶。听员外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是哪里人氏?”刘朗解释道。
“唉,草民原本是河北人,只因金贼南下,举家难逃,辗转到了岭南一带。尚幸寒家以前家境还算可以,虽然南逃途中,花费很大,到了岭南之后,还小有结余。草民一家也就在广州附近落户了,草民把所有家产都用来买了一条船,跟着别人跑海做生意,这些年还算顺当,家境才一天天好转起来。草民这趟从高丽回来,把所有钱财都采购了货物,准备到京城来卖个好价,不想快到的时候,还碰上了海盗。要不是大人救助,草民身家性命全完了!”∠≧,.→.o≥< s="an:2p 00">s_;东方野唉声叹气,把自身经历简述了一遍。
刘朗看着东方野,脑子里一直在疑问,靠,不会这么巧吧?不过听东方野的讲述,却又很是相似。他暗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缓,笑着问道:“看员外相貌不凡,儿女们也都大有出息吧?”
“大人,过奖了,草民几个儿女都很顽劣,没啥出息,大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跟着草民跑跑生意。其余几个都还年幼,小女儿今年还刚三岁。”
“哦,员外很幸福的一家呀!不知员外有几个子女?”
“多谢大人夸奖!草民原本该有五个子女,唉,如今膝下有两子两女。”
“员外还有一个孩子怎么啦?不好意思,本官原本不该问的。”
“大人不必如此,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草民原本还有一个女儿,南逃途中走散了,这些年草民一直四处打听,唉,茫茫人海哪里去找?也不知那苦命的孩儿,流落在何处?我那女儿若是还在人世,今年也有十九岁了。都怪草民照顾不周呀!”
现在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刘朗也是非常激动,他强行按下兴奋的情绪,温和地问道:“不知员外那走散的儿女芳名怎么称呼?本官认识的人不少,或许可以帮着打听打听。”
“草民女儿名叫东方玉.”
“东方玉?不知员外女儿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刘朗一听东方野说出“东方玉”三个字,立即激动地站起来问道。
东方野看到刘朗如此情态,心里也有某种预感,也站起来,急急说道:“玉儿后腰处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
“太巧了!太巧了!莫非是天意让你们父女重逢?”刘朗兴奋地拍着手大声说道。
东方野听到刘朗这么说,彻底失态了,他整个身子都激动得颤抖起来,哆嗦着嘴,问道:“大,大人,您,您这是说?”
“啊!小婿失礼了!岳父大人快快请坐,小婿向您见礼!”刘朗急忙扶着东方野,说道。
东方野此时早就激动得说不话来,他抓住刘朗的手,猛睁着眼睛看着刘朗。
刘朗知道今天不把话说透,这个便宜岳父,恐怕是过不去这关啦。他连忙抽手轻轻拍拍东方野后背,帮他缓和一下情绪,说道:“岳父大人,您先坐下,听小婿慢慢给您讲,您的女儿不仅还好好地活在人世,如今她已经是小婿的妾侍了。”
随后,刘朗把东方玉当年走散之后,如何被人所救,如何生活,以及如何进了刘府,原原本本,详细说了一遍。东方野听得是老泪纵横,不住的埋怨自己,当年没有照顾好女儿。
刘朗又给东方野重新倒了一杯热茶,劝慰道:“岳父大人,这也是玉儿命里该有此一劫,如今苦臼来,一家人很快又可以团聚了,大人应该高兴才是!”
“唉,大人.”
“岳父大人,小婿刘朗,字永明,您喊我永明就好。”刘朗见东方野还是喊自己大人,连忙打断他的话,自己介绍一番。
“啊,永明莫非是在泉州大战倭寇的钦差?”
“正是小婿,小事不提也罢。”
“贤婿不炫耀功劳是好事!玉儿幸亏遇到了贤婿,不然命运就悲惨了!如今她跟着贤婿,老夫也就放心了!不知玉儿现在哪里?老夫想看看她!”
“玉儿身怀六甲,月份已经深了,老夫人担心路上不安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