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的一片情义,给刘朗徒然惹了一段烦恼。说实在的,她是刘朗来这一世第一个看得上眼的女子,如果非要认真说起来,脑子里或许还有某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但如若说是爱,却也没那么深刻,或许更多的是同情,是对那薄命女子的怜惜吧。
这一段公案惹来,却也没有好的方法解决。难道要派人上门抢人?刘朗无奈的摇头笑笑,都是这万恶的旧社会礼教害人呀!无端烦恼涌上心头,顿时非常郁闷。看看天色还早,吩咐人跟雪儿关照一下,就带了个小厮去门去散散心。
不知不觉间转过御街,又来到了商业区,街道两边小贩货架上小商品,琳琅满目。热闹的人流,叫卖声,呼喊声,驱散了刘朗心头的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看情况而定吧,若是没那个缘分,也强扭不来的。想开了,心情就定了,也就认真打量起四周街景,汴梁的清明上河情景没看过,这杭州的热闹景象也不输多少吧。
“蓄爷,蓄爷.喂,刘兄,等等我。”
刘朗对前面的称呼还不习惯,听见了也没在意,听到后面才知是找自己的,回头一看,原来是秦贵那个草包带着个跟班。
“秦兄,什么风把你的大驾吹来了?”刘朗连忙抱拳行礼道。
秦贵还礼道:“蓄爷,你现在是贵人啦,事忙,总碰不到你,今天遇上了,咱们得好好喝一杯。”
“秦兄,别什么蓄爷不蓄爷的,咱们兄弟的交情,不计较这个。喝一杯行呀,今天我可没带钱,劳你秦兄大驾请客啦,哈哈!”刘朗拍拍秦贵的肩膀,笑着说。
“好,刘兄爽气,承你那么大情了,小弟早该请你喝一杯,走,咱们上天香楼好好热闹一番,顺便把你红颜知己红娘子叫出来陪着,哈哈.”
刘朗现在是听到红颜知己之类就麻头了,赶紧摆手道:“不去天香楼,秦兄咱们自己开酒楼,哪有不照顾自家生意,跑去照顾别人的道理?”
“嗨,刘兄,你这不说,我还真忘了君悦酒楼也有我的股份,感激的话咱不说了,走,咱们照顾自家生意去。”
“秦兄,请,刚好我们顺便检查下新式菜系咋样,提些改进的意见。”
刘朗和秦贵一行来到酒楼三楼贵宾间,喊伙计送上一些酒菜。傅掌柜听说两个东家都来了,也亲自上来见礼。刘朗打发傅掌柜下去忙酒楼的事,就和秦贵胡天海地乱侃。
“刘兄的才气,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次圣上赐刘兄进士出身,是实至名归呀!小弟能结交到兄弟,在伯父那里也很有面子。看谁以后还敢说咱交的都是狐朋狗友。”秦贵接着酒劲嚷道。
“秦兄,过奖了,小弟才疏学浅,这次蒙圣上恩赐,实是皇恩浩荡,还有秦相爷的提携之恩呀!”刘朗举起酒杯与秦贵碰了一下,作激动状说。
“刘兄够朋友,讲义气,这次提携兄弟我一起发财,感激不尽。但这财,小弟我拿着心虚呀,我没本钱投入,兄弟你也让我出出力呀。”秦贵喷着酒气,对刘朗说。
“秦兄,谁说你没出力,我们每次进货都从你把守的城门自由进出,这个便利对生意很重要的。再说,兄弟,不瞒你说,这些都是小钱,我正在筹划出海的生意,那才是我们赚大钱的买卖,等我谋划好了,还要秦兄出大力运作一下官府的批文。”
“出海?这得多大的生意?这,这本钱很大呀!”秦贵惊讶地望着刘朗。
“秦兄,本钱我来筹集,我师兄在舒州做车马行的,有些资金,我再回家向长辈讨要一些,足够打造几条海船了。还是老规矩,算秦兄一成股份,但官府批文关节还需兄弟出大力呀!”
“刘兄,你没得说的,小弟我这辈子绝不背弃你这个朋友,来,我们干一杯y府的事交给我,兄弟尽全力办成此事!”
“好,我很快就安排师侄杨大郎沿海一带,或购买或定制几条船,咱们争取早日出海。我还打算为咱们海上生意增设一些护卫,还请秦兄运作一些武器出来。”
“这个没问题,不瞒刘兄,小弟在将作监还有些路子,只要量不大,都不会惊动上面。”
“好,来,秦兄,干一杯,预祝我们生意兴隆,哈哈.”刘朗高兴地举起酒杯。
秦贵也兴奋地举起酒杯,“干 ̄哈.”
“蓄爷,秦校尉,下面出事了!”正当刘朗和秦贵臭味相投地胡侃时,一个店伙计慌乱地闯进来。
“慌什么?出什么事啦?”刘朗皱皱眉头,不满地喝道。
店伙计赶紧站好,施礼答道:“底楼几个兵爷酒后闹事,打起来了,掌柜劝也劝不住,还被打了一顿。”
“岂有此理,谁吃了豹子胆啦,敢跑到爷们酒楼闹事?刘兄,你且宽坐,看兄弟我去把他们教训一顿!”秦贵说完就气冲冲下楼去了。
刘朗也出门看着下面的戏码,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横的还怕更硬的。秦贵冲下楼一顿大吼,顿时把气场摆足了,几个兵霸里有人认出秦贵的大驾,更是没了底气。再被秦贵一顿咒骂威胁,只好赔偿损失,灰溜溜地逃出门。这件事后,有心人顿时明白,这酒楼和秦家关系匪浅,以后闹事的更少了。
秦贵上来继续喝酒,聊着聊着,就说到女人的话题。古今一同,男人聚到一起,女人总是不可缺少的话题,一说到女人那更是眉飞色舞。秦贵精彩地演绎着他的光辉史,形象生动,深入浅出,堪称评书版“**”,最后又说到了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