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醒过来的时候,已有一缕阳光穿过窗户,洒在脸上。他意识到起床太晚了,这几年早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可说是第一次睡懒觉了。头脑还有一些胀痛,想起了昨晚的狂饮,太过量了,大概雪儿她们也因为这个,就没有吵醒他吧。也不知昨晚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记得那几个家伙都喝得趴桌子底下去了嘛,嘿嘿,少爷我可是久经酒场的,跟少爷我斗酒还嫩了dian,刘朗得意地想着。
他抬手揉了下额头,睁开眼,正准备喊雪儿侍候起床。嗯?这是哪里?粉红的罗帐,大红的锦被,这哪里是他自己的卧室呀?他转过头,四处打量,透过纱帐,看到一位穿着睡裙有些熟悉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他暗自一惊,掀被而起,“啊!”一声惊叫出声。原来他自己浑身**,面前洁白的床单上,有几dian新鲜的血迹。他两辈子加起来,早不是初哥了,回想起昨晚模糊的记忆,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你醒啦?”正是红娘,听见刘朗的惊叫声,连忙过来。但一看刘朗的样子,又惊呼一声,转过身去。
刘朗正后悔不已,都是喝酒误事呀,前一世就险些出了事故,还不记得教训,看样子,以后得谨记在心了。听到说话声,一看正是红娘,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心里始终抹不去出轨的愧疚,受前一世的思想影响还是太深呀!现在也不好说什么,看到红娘转过身去,也连忙下地匆匆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上,把红娘叫过来,望着红娘不知道如何开口。
红娘过来看到刘朗的表情,立即跪在他的面前,“公子不用自责,红娘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红娘下贱之人,污了公子千金之躯,罪该万死,请公子责罚!”
刘朗连忙拉起红娘,“不要说了,这都是天意,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他看着这个薄命女子,知道她一直暗恋自己,也知道她是污泥中的青莲,守身如玉,这次若不是她甘愿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心说,事情发生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作为男人,该应承担的责任要承担起来。
刘朗有些怜惜拉着红娘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也怨我昨晚喝太多酒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提谁的过错了。”他把右手轻抚着红娘肩膀,又说:“这里不适合你,跟我回家吧。”
红娘闻言惊得抬起头看着刘朗,眼里有激动有喜悦也有自卑,“公子,奴家,奴家是下贱之人,不值得的.”
刘朗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个薄命之人,但你能洁身自好,我虽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也听说过你的清名,知道你曾经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甚至差dian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也非常敬佩。每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落难风尘,我不怪你。我是你的男人,从此以后,我会让你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不再受磨难!”
红娘闻言,伏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久久不能平静!边哭边向刘朗诉说了自己的身世。原来红娘本名叫东方玉,家世也非常优裕,自小得父兄宠爱,受过良好的教育,金兵南下,家人逃难途中离散,这些年她也一直打听,至今杳无音信。年幼的她落入人贩子手中,受尽苦难自是不必说了,辗转来到临安,被卖入天香楼,因她天资聪慧,又受过良好教育,得到了天香楼幕后一个神秘高人青睐,传以琴艺,艺成一举成为行首,远近闻名。至于那个神秘高人,因受过严厉告诫,她也不敢透露。
听过红娘叙说后,拥着她的娇躯,一声长叹,更是怜惜。又问过昨晚情形,得知虞允文三人也得到了很好的照应,并且已派人到府上传话,也就放心了。
说完这些,刘朗也就不想再在这多停留了,就叫红娘派人把**叫来。红娘看到他真的要替自己赎身,激动地说,她这些年已有一些积蓄,也是准备有一天用来赎身的,只是没有地方可去,也就一直拖下来,现在正好拿出来。
刘朗连忙阻止她道:“这些钱你留着用,到了府上,每人例钱都是有定数的,你初进家门,要花钱的地方很多的。从此以后,你恢复本名,你是我女人,这钱我出。”
红娘听到刘朗如此体贴她,更是激动。**请来后,得知红娘要赎身,当然不愿意,红娘可是她花了多大精力培养出来的,而且马上又要花会比赛了,但摄于刘朗威压和红娘的决心,也不敢轻易拒绝。刘朗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连忙许以重金,并且答应花会时他们二人会帮助天香楼,争取取得好名次。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挽回,**才勉强答应。刘朗的信誉她也信得过,听刘朗说回去就安排管家过来付款,也就爽快一回,就先把红娘的卖身契交给了他,刘朗接过随即当众撕毁了。
处理好这事,刘朗准备回府,转身对红娘说:“玉儿,你收拾下细软,我一回府就派管家过来接你。”临出门又问过虞允文三人情况,得知已经走了,就径自打道回府。
刘朗一回府就派管家带着几个护卫,去天香楼办理接人事宜。自己却有些惭愧地走进内院看望朱淑真,并详细的向她叙说了事情经过。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东方玉的遭遇也值得同情,也就谅解这事,虽然对东方玉拔得了头筹有些吃味,也只能放在心里了。
刘朗非常高兴她的大度,很温柔的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并叮嘱以后一家人相互友爱,和和气气的。朱淑真心里的一dian吃味,也被他的怜爱扫除了,高兴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