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一行人,一路紧赶,终于到了临安水师营寨。这片荒废的庞大营寨,留给他的印象,既有叹息也有憧憬。他心里暗道,或许他的梦想就将从这里起飞了。
众人停在营寨门口,门前空荡荡的,营门紧闭着,也无人看守。刘朗示意张大力上前叫门。张大力叫了半天门,从栅栏间隙里才看到,一位老年军士慢悠悠走了过来。
老年军士打开营门,看见门前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不禁奇道:“诸位找谁?水师营寨里的人都走了,不便接待外客,请回吧。”
刘朗看着这个年迈的留守士兵,不禁长叹一声,止住了准备上前交涉的张大力。他亲自下马走上前去,温和地对老年士兵说:“老人家看守营寨,辛苦了,本官是新任临安水师都指挥使,今天来查看营寨。”
老士兵听完刘朗的话,惊呆了,连行礼都忘记了,直直地望着刘朗,茫然地问道:“新任都指挥使?”
“正是本官,这是本官印信,老人家可以查看一下。”刘朗拿出水师都指挥使印信,微笑着说。
看到印信,老士兵总算回过神来,哪里还敢上前查看,急忙拜伏在地,紧张地说:“卑职不知大人驾到,多有得罪,请大人责罚!”
刘朗上前亲手扶起老士兵,笑道:“你守护营寨有责,何罪之有?快起来,带本官进去看看吧。”
“大人,营里还有今天轮值的士兵,卑职去喊他们过来拜见吧?”老士兵起身施礼道。
“不必了,本官今日就随便看看,你且前面带路吧。”刘朗挥手阻止了老兵要去喊人的想法,令他在前作向导,查看一下大营的状况。
一进营门,四处望了下,房舍虽然破败,但营地里收拾得还是井井有条,并没有久不住人,杂草丛生的荒废景象。刘朗和张宾等人对望一眼,都是暗暗dian头,留守人员看护还是很得力的。
“陶老头,这些是什么人?你怎么把人往营里带?队正回来要责罚你的。”侧面又过来一位相貌魁梧的,五十岁左右的汉子,对领路的老年士兵喊道。
“是叶问呀?叶兄弟快过来拜见大人,这位是朝廷新任命的,咱们临安水师的都指挥使大人!”老年士兵看见叶问过来了,连忙招呼他过来拜见刘朗。
“新任都指挥使?咋没听队正说过?”那个叶姓汉子听老年士兵说完,站那呆住了。
“发什么呆?错不了,大人还带着印信呢!”陶姓汉子看叶问呆住了,急忙催他过来。
“啊,大人恕罪!卑职失态了,卑职参见都指挥使大人!”叶问醒悟过来,急忙跑来拜见刘朗。
“叶兄弟起来吧,刚好,你去把人都集中到厅里,本官查看完营寨,就去见你们。”刘朗扶起叶问,微笑着说道。
“多谢大人不责怪卑职失态之罪,卑职遵命!哦,大人,武队正家里临时有事,赶回去了,还没回来,要不要卑职派人去催一下?”叶问起身后,恭敬地说道。
“不必了,既然武队正有事,就不用惊动他了,本官就是和大家随便聊一聊,也没什么大事,你去吧。”刘朗摇头说道。
“卑职遵命!”叶问施了一礼,告退下去了。
刘朗一行人,在陶老头的带领下,里里外外,都仔细查看了一片。因为看护得力,营寨基本都保持完好,范围很大,完全可以安置赵构给的二千个名额的兵士。看完以后,刘朗还是感到非常欣慰的,营寨里只要略微整修一下,就可以住人了,甚至可以等士兵招募好了,边训练边整修。
士兵好招募,城外难民营里有大把的汉子,干将也来了三位,现在最缺的就是船只和物资了。归根结底,还是缺钱呀。看样子,还是要动用民声报大力宣传,先找一个大商贾打开突破口。为海商护航是顺应民意的事,海商应当支持才对,如今消息散布出去几天了,还没人上门联系,估计都在观望当中,只要找到一个大海商领头,应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这些烦心事,还是等回去慢慢琢磨,刘朗收起心思,跟着领路的陶老头,向水师衙门大堂走去。
大堂门前两侧站着十多位,都已年近五十的汉子,眼睛一起望着走在众人前面的刘朗。等刘朗一行走近了,那些人在叶问的带领下,一起跪倒在地,向他齐声高喊:“卑职参见都指挥使大人!”
“各位兄弟们,快快请起,走,咱们一起进去说话。”刘朗上前虚扶一下,招呼大家一起起身,进大堂说话。
一行人走进水师衙门的大堂,刘朗径直走到帅案后面就坐,张宾等人自觉的在案下两边站立。刘朗拿出都指挥使印信,摆在案头,端坐案后,庄严地看着逐渐进来的军士。这架势,有大帅升帐的意思,案下众人一看,都面容肃穆起来,一起走到大堂中间,拜伏在地,高喊:“参见都指挥使大人!”
“各位兄弟无须多礼,快起来吧!”刘朗抬手示意大家起身。
等各人起身站好,刘朗离席走到案前,对那群留守的老年军士抱拳一礼,说道:“本官感谢各位老兄弟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地守护了水师营寨,本官巡视下来,非常满意,诸位老兄弟,辛苦了!”
那群老军士一听刘朗赞许,急忙还礼,纷纷说道:“卑职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当不得大人赞扬,营寨之所以保持完好,武队正功不可没,我等都是在武队正严厉督导下,方尽了看护之职!”
刘朗听了这群可爱的老汉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