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台下顿时纷纷议论了起来。只见大家都频频点头,赞成我的说法。
“这事我觉得史记说的没错,吕阳受伤,完全是咎由自取,怎么能怨史记呢?要不是史记两道法诀合二为一,估计受重伤的就是史记了。”
台下,一位道友大声说道。
我朝声音的来源处看了一眼,原来力挺我的这个人竟然是神霄派的孙一明。
“当时吕阳违规服金丹,用六尺道行的伏魔印去对付三尺道行的史记,这种行为确实太过份了,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吕阳当时根本就不是在公平比试,而是有意下狠手。如今,吕阳自己吃了大亏,却倒打一耙,怪史记下狠手,我这局外人都觉得说不过去。”另一个道友也愤慨的说道。
“没错,吕阳受伤,是自作自受,如今吕丹派来找史记报仇,确实太过份了。”
“对对对,明眼人都知道吕阳为什么会受伤,根本不能怪史记。虽然吕丹派我们不想得罪,但是今日是阴阳大会,天下阴阳道家齐聚于此,若是我们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传出去也是笑话。”
“这事确实不能怪史记!”
“…………”
随着孙一明第一个站出来力挺我,随后越来越多人站了出来,到了后来,台下众人全都异口同声的谴责起吕丹派的做法了。
不仅是台下众人,就连无崖上他们也都纷纷站出来,说吕掌门找我报仇,有些不地道。
见到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吕掌门的脸色十分的阴沉,紧握拳头,眼神之中的恨意不减反增。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伸起手来,怒喝一声:“够了!什么对和错,什么是和非,什么应不应该?道行被废的毕竟不是你们的人,你们怎会体会我心中的恨?人是他打伤的,这就够了!”
大家一听这话,不由苦笑了起来,于是不再多言了。
这时,吕掌门便抬头怒视我,冷笑了一下,道:“史记,我知道你仗着有阴帅给你当靠山,所以你才这般嚣张。不过,阴帅也不能断人因果,我们之间的仇,最好就我们自己了结。当然,如果你非要让阴帅动手的话,我想他这阴帅也当到头了。”
我自然知道他这是激将,就是要我不让蔡付平出手帮忙。
不过,我也知道,他说的没错,阴间律法严明,阴司鬼吏是不能插手阳间因果的,特别是伤人害命之事。虽然不至于会把阴帅的位子丢掉,但是受罚是一定免不了的。
“好大的口气!本帅倒是想看看,废掉你的道行,本帅到底会如何!”
蔡付平大怒,直接就要动手,打鬼鞭直接就对着吕掌门抽了过去。
这一下,吕掌门也吓了一大跳,估计没想到蔡付平真的一点也不担心阴司律法,当下就惊恐的大叫一声:“吕功曹是我太爷爷!”
“嘎!”
打鬼鞭就在马上要抽到他身上的时候,嘎然而止,停了下来。
“吕功曹是我太爷爷……”
吕掌门惊恐万状的对着蔡付平说道,同时双腿狠狠打着颤栗,脸色已是吓成了蜡白。只是这么一瞬间,他的后背已是被冷汗湿透。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蔡付平手中的打鬼鞭会停下来。而且,很显然全是因为吕掌门口中的那句话而停下来的。
顿时,大家都皱起了眉头,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仅是大家一头雾水,就连我也是眉头微皱,很好奇蔡付平怎么会因为吕掌门口中的一句话,而罢手。
这时,只见蔡付平愣了愣,然后冷声问道:“吕功曹是你太爷爷?”
“是的,阴帅大人,吕功曹是我太爷爷。他叫吕凤,就在阎王殿当值,您一定认识他吧?”吕掌门猛的点头,同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吕凤是你太爷爷?”蔡付平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不过手上的打鬼鞭却是收了起来。看得出来,蔡付平不会再动他了。
见蔡付平收起了打鬼鞭,吕掌门大喜,之前脸上的惊恐之色顿时一扫而光,而且还带着几分得意的样子,笑了笑,说:“阴帅大人,看来您一定是认识我太爷爷了。这次是我跟史记的私人恩怨,还忘阴帅大人看在我太爷爷的面子上,不要插手了。”
到了这时,我已经是听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感情这吕掌门之所以不惧蔡付平替我撑腰,原来竟是因为他在阴曹地府也有靠山啊。而且他的这位靠山,还是一位大人物,职比很高,连蔡付平都得卖他面子。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这么有底气,之前连蔡付平的面子都不给。
吕功曹?
地府阴司的六案功曹则是阴间官名,秦广王,专管长寿夭折、出生死亡的册籍;统一管理鬼魂的受刑及来生吉凶。他手下有“六部功曹”,左班的三名,分管天曹、地曹、冥曹;右班的三名,分管神曹、人曹、鬼曹。六曹的职责是把阴间的公文、秉报,及时呈送给阴天子,并把阴天子的诏令迅速下达到各处。
凡是人间需要“上达天庭”的表文、报告焚烧后即由功曹“呈送”,阎罗王身边确实也有一位功曹神,就是把公文、报告呈送给阎罗王。
听刚才吕掌门说,他的太爷爷就是在阎王殿当值,显然就是阎罗王身边的那位功曹神了。
功曹神,虽然不是阴帅,但是官职却比蔡付平这个阴帅还大。
毕竟,吕掌门口中所说的这位吕功曹,可是在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