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之后,我也是听得眉头直皱,隐隐觉得这事确实透着几分诡异,灵车都送不走死者的尸体,这还是我头一回听过这种事。
一般来讲,人的阳寿将尽,阴司地府就会派阴差前来拘魂,人死了,魂自然也就被拘入黄泉地府了。
据说,在黄泉路上有一座望乡台,登上望乡台,可眺望到阳世自己的家。所以,亡魂直到走到望乡台,看见自己家贴着白联,儿女披麻戴孝,灵堂棺中躺着自己的身体,这时才会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而我们这些被丧主人家请去操办白活的阴阳先生,说白了其实就是请去做法,护送亡魂在阴司路上走得更顺利。因为阴司路上很险恶,过了金鸡山,还有恶狗岭。但凡活着的时候吃过鸡肉的,在金鸡山会被金鸡琢瞎眼,吃过狗肉或打过狗的,会被恶狗咬,撕其肉,啃其骨。
所以,有阴阳先生操办丧事,自然就可让亡魂免遭金鸡、恶狗的欺负。
当然,这些都是阴司路上的果报。
在坊间,有些地方在死者装殓入棺中之时,亲人会把一根棍子一起随入棺中,甚至会在死者的手中放一块馒头、饼干,他们做的这一切,其实就是用来对付阴司路上的金鸡和恶狗用的。
这一切,其实都恰恰充分说明了,人死后,亡魂就已经被拘入阴司路上去了。
当然,这种事也有例外,比如一些阳寿未尽,而惨遭意外横死的、自杀的,这些亡魂因为阳寿未到,地府阎王并没有派来鬼差拿人,加上横死的、自杀的,这种非正常而死的亡魂,死后往往都会心生怨气,所以往往死后,就不会立即前往阴司地府报道。他们或是徘徊在横死的地方,或是灵魂守在尸体旁不愿离去,所以就会造成一些比较邪门诡异的事情发生。
难道刘庆的哥哥,不是寿终正寝死的?难道是横死的不成?
可是不对呀,刚才刘庆明明告诉我,他哥哥刘义是猝死的,并不是飞来横祸发生的意外事故。
一时之间,我都有些想不太明白。
或许是见我在迟疑,没有说话吧,刘庆还以为我不愿意去,露出着急的样子,说:“大师,这事您可得帮帮忙,外面的人我不相信,只要您愿意操办这事,让我哥走的安心,我们愿意给您一万的劳心费。”
一万?
心里一跳,要知道市面上的行情,操办白活儿一般就是千八百儿,最多也不会超过两三千,这到好,办个丧事竟然都愿意给一万,这可真是大方啊。看来还真被陈二狗给说中了,今儿等来了一个大生意。
不过我也知道,这事儿估计并不会如想像中那般容易,毕竟这事儿有点邪门。
不过,我身为阴阳先生,就算真的闹鬼,我也不怕。所以,看到他期盼的眼神,便直接点头答应了。
我叫他给我留了个地址,告诉他,傍晚我就会过去。
刘庆高兴的点点头,又和我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先离开了。
刘庆走后,我重新回到之前摆摊的地方,还是没看见他人,于是就直接回算命馆了。
结果一回到算命馆,就看到这货坐在店里头悠闲自在的在斗地主呢,看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拉肚子的人。
气得我,当时就直接过去把他电脑电源线给拔了,骂道:“陈二狗,你太缺德了吧,骗我说拉肚子,人却跑回来斗地主了,把我一个人撂在街上给你守摊子,你就不怕以后生小孩没**吗?”
陈二狗见我气呼呼的样子,嘿嘿嘿的笑了笑,一脸的猥琐,看到他这表情,我就知道咱没冤枉他,他还真是故意的,要不然他不可能会笑得这么无耻。一边笑,还一边对我说:“你咋就回来了,大生意等来了?”
“回你妹!”我翻了个白眼,心想在街边上等了你一两个小时,你还好意思问我咋就回来了?难不成要我等一天吗?等你把欢乐豆全部输光了,再回来算命摊找我?
“能不生气么?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陈二狗见我气得吹鼻子瞪眼的,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就好像反到是我不对似的。
“为我好?拉ji巴倒吧你,你把我一个人撂在街上,怎么还好意思说是为我好,你要点脸好不。”看到他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二狗叹了口气,说:“我真是为你好,实话跟你说吧,我当时确实屎急,所以就直接回来了。之所以让你继续在那里等,怕你跟我一起回来,这还不是为了让你等今天的那个大生意么。怎么样,大生意等到了没?”
听到这话,我不由有点傻眼,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还真不能怪他。于是问道:“你……你真的一早就算到今天有大生意会找上我?”
“当然了,一早出门的时候不就跟你说了吗。怎么样,到底有没有等到呀,等到了可得带上我,钱也要一人一半哦。”陈二狗猴急的催问道。
“等到是等到了一个生意,是个白活儿。只是……你真的有这么准?我接到的这个活儿,你今早上就已经算到了?”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我也懂卜算之术,但是也无法算得那么的精细,连出门会不会有生意,生意是大是小都能掐指算到,这可真是太逆天了。
见我质疑他,陈二狗就不乐意了,眉毛一竖,就道:“别人不知我的卜算之术有多牛逼,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要知道我一根竹签知生死,三枚铜钱晓吉凶,这算命测卦之术,在这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