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审讯室,沈沉鱼扫了一眼离去的杜如海背影,满脸好奇的看着秦彦。“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话跟我说呢?”
秦彦咧嘴一笑,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什么?”
沈沉鱼剜了他一眼,说道:“别跟我装。杜如海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儿子被你打成重伤,不但没有追究,反而还跟你道歉,这根本不合常理。”
微微耸了耸肩,秦彦说道:“我也不清楚啊。我也还在纳闷呢,搞不懂杜如海到底玩什么把戏,他会不会是想暗地里给我来阴的啊?”
“不说算了。”沈沉鱼瞪了他一眼,愤愤的转身就欲离去。
秦彦慌忙的一把拉住她,微微的笑着说道:“我是真的不清楚。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工作吗?要不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夜宵。”
“不行,今天我得回家。案子也没什么线索,我也没什么心情。改天好吗?改天我再去找你。”沈沉鱼柔声的说道。
秦彦撇了撇嘴,一脸的委屈。
“好了,乖乖听话。”沈沉鱼轻抚着秦彦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别累着了。”秦彦关切的说道。
“嗯!”沈沉鱼点了点头,把秦彦送到警局门口,转身走回警局。迎面差点撞到站在门口,仿佛望夫石一般注视着秦彦背影的严铿,不由的愣了一下。
事情的发展也有些出乎严铿的意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以杜如海的道歉而落幕,诧异的目光看向沈沉鱼,问道:“小沈,秦彦到底是什么人啊?”
“医生啊。你不是也去他的诊所看过吗?”沈沉鱼愣了愣,问道。
严铿苦笑一声,说道:“你觉得一个小小的诊所医生能有这样的能力?如果说那些个求情的电话还是出于那几个丫头的背景,可是,逼得杜如海过来道歉,显然不是那几个丫头的背景可以做到的了。毋庸置疑,在他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大人物。”
“严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也问过他,可他什么也没说。”沈沉鱼说道。
严铿愣了愣,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沈沉鱼说的是假话,显然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他自然不好继续追问。只是严铿的心里暗暗的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那位爷。
出了警局,一直等候在外的薛靖真慌忙的应了上去。“秦先生,你没事吧?”薛靖真关切的说道,“我原本带着人把警局围起来,逼他们就范。可是,想了想,似乎这样又会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他们先走了。”
“有心了,我没事。”秦彦淡淡一笑,“孙德彪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薛靖真愣了愣,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秦先生放心,我会继续监视,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你。”
“嗯!”秦彦点点头,说道:“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薛靖真不再多言,告辞离去。虽然他想攀附秦彦,希望可以拉近他们的关系;但是,却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看到薛靖真离去,秦彦目光朝其中一个黑暗的角落扫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出来吧!”
伴随着秦彦的话音落去,朱雀薛冰缓缓从黑暗处走来。来到秦彦面前,恭敬的行礼,“门主!”
秦彦微微点头,说道:“辛苦你了。在酒吧看见你也在,就知道你肯定会想办法。不过,还是没想到你竟然能逼得杜如海低头。我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门主,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薛冰说道。
“哦?”秦彦愣了愣一脸的诧异。
“其实,这一切都是貔貅的功劳。”薛冰说道。
“貔貅?”秦彦愣了愣,问道,“他人呢?”
“貔貅司徒昭然见过门主!”一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文质彬彬,恭敬的行礼,掏出一枚蓝色貔貅形状的玉佩给秦彦鉴定。
微微点头,秦彦说道:“今晚的事情辛苦你了。”
“应该的。”司徒昭然谦逊的说道,“朱雀给我打电话时刚好我在滨海市,所以就连忙的安排这件事。索性来得及,若然门主有什么损伤,司徒万死难辞其咎。”
“他们还伤不了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让杜如海就范,不但不追究我打伤他儿子的责任,而且还亲自来道歉认错。”秦彦好奇的问道。
“天门经营数千年,无论在华夏还是国外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庞大的关系网,而我就是负责掌管这个关系网。一旦天门遇到危机,这个关系网就可以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杜如海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政法委书记而已,想让他低头不难,凭借我们的关系网完全可以做到。”司徒昭然语气平和,但秦彦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话语中更加深层的意思。显然,天门的关系网已经强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程度。
天门屹立千年,有着自己的一套运行法则,各部门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最有效的发挥最大的作用。即使是门主,很多时候也并不知晓其中的隐秘。这在一定的程度上遏制了门主的集权统治,从而变得腐败。但是,却也埋下很深的隐患。
秦彦有心想要打破这个制度,达到真正的集权,但是,却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司徒昭然手中掌管的庞大关系网,秦彦十分感兴趣,却也知晓如果此时逼迫他交出这个关系网,恐怕也非易事。改革的事情,是需要一步步慢慢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