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楚王和魏王那边已经斗起来了。”百里流陌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冷冷的说道,“今日得到消息,楚王密召燕王,二人商讨过后准备在城东那家布坊做手脚,你知道的,那布坊是魏王的产业。”
“哦?他们两个怎么会先斗起来?”太子听到这个消息微微有些吃惊,在他的认知里面,燕王和魏王虽然不对盘,且不在同一阵营,但是好歹是亲兄弟,应该会最后一个去动魏王。想了想,道,“消息准确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的消息,什么时候出过错。”百里流陌淡淡的扫了太子一眼,笃定的说道,而后将目光落在一直不语的冷夜然身上,别有深意的说道,“至于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就要问问夜然了。”
“嗯?夜然,这么有头脑的动作,该不会是你做出来的吧?”太子微微挑眉,将目光落在冷夜然身上,微微一笑,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怪太子如此想,冷夜然身在将军职位,也同一般武夫一样,多了些动手能力,少了些头脑,虽然他遗传了丞相那颗政治头脑,但是有些时候想法不成熟,虽然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但也没做出过像这次一样缜密的计划。
“额......”冷夜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所幸避而不答。因为他知道,在这两个阴谋匣子面前玩伎俩,不过是自取其辱,想了想,微微一笑,避重就轻的说道,“太子和王爷不都是注重结果的人么?过程而已,何须如此较真?”
“总有一天本王会将你背后的人翘出来。”百里流陌冷冷的看着冷夜然,一双眸子似乎要将他看透,定定的说道。直到冷夜然受不了这逼人的视线将目光移开时,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不管这一次是谁想出的主意,我姑且当作是夜然这颗朽木脑袋开花了,既然戏已经开始了,我们就不要再在意因何开始的,还是想一想怎么样能够让这戏进行的更加精彩吧。”
“算了,孤就当作是夜然一夜之间开窍了。”太子轻笑着摇了摇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捋了捋扇尾拴着的白玉扣吊坠,淡笑着说道,“如今魏王和燕王斗了起来,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毕竟魏王不是吃素的。而齐王必定会从中暗插一脚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我想我们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喂,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仗着身份来贬低别人?”听着太子和百里流陌两兄弟的讥讽,冷夜然立刻不乐意的大叫起来,心底泛起嘀咕,为什么在这两个好友身上他找到了他那小妹的影子?一张嘴都是那样的不饶人。
“夜然,这不叫身份的碾压,而是智慧的超越。”太子看着冷夜然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怜悯,指着自己的头说道,“这是先天的,你挽回不了的。”
“你!!!如果不是你身份比我高贵,武功比我高,我一定毁了你那张勾人的脸!!”冷夜然气结,咬着牙,狠狠的说着。太子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我等着呢,你快来吧’一样,气得冷夜然攥紧了拳头。
“好了,不要再说些无用的了,斗嘴可以待到正事之后进行。”百里流陌抬眼,冷冷的扫了太子和冷夜然一眼,淡声打断两人之间的战火纷飞,剑眉轻锁,看着太子的目光中有着一丝读不懂的深意,淡淡说道,“想要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城东那家布坊里面有凌王的一部分,除非你决心弃了这个卒。”
“流澈?流澈怎么会和魏王扯上关系?”太子微微蹙眉,收敛起了一脸的淡笑,心底有些疑惑。流澈是皇子中除了小陌以外最无心皇位的人,经常翘家去江湖游走,如此闲云野鹤惯了的他怎么会突然和魏王扯上关系?
“这就是魏王的精明之处。他母系家族在几位皇子中是相对薄弱的,而且母系家族中有一部分人是支持燕王的,所以他怕最弱小的自己被先铲除,所以他提前就做好了防范,将流澈拉进来,这样我们就不会轻易动他,同时也会防着别人动他。”百里流陌手指敲打这桌面,淡淡的说着,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眼底浮现出一抹嘲讽,对太子说道,“也怪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同一个母后所生,怎么就没遗传到皇后的脑子呢?和你一同长大,怎么就没学到你的一丁点谋略呢?如同白纸一般不叫纯洁,叫蠢材。”
“好了好了,别再用你的嘴pēn_shè毒液来毒害我的弟弟了,我是多羡慕他的自在。”太子打断百里流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幽幽说道,“这下子难办了,流澈牵扯了进来,我们也危险了,齐王深藏不够,谁也不知道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夜然,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沉默了片刻,百里流陌似笑非笑的看着冷夜然,别有深意的问道。
“嗯?为什么问我?一直以来不都是你们布局我去执行么?我有充分扮演好一个武将的角色。”冷夜然对百里流陌的突然发问感到不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湛蓝色眸子,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每当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他被算计的时候,十八年无一例外。
“哦,是这样的,本王见你这颗朽木脑袋开花了,当然想借着你开花的时候多利用几次,这次的事情很难办,本王和太子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如就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