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那第四重圆圈,与宫门一般都是玄铁所铸,图案却大不相同,大片大片的祥云,连绵不断,内涵厚重,立体浮雕式。在这玄铁纹中间是莲花座的台子,上面是长形的一张c,水盈盈的。显现的颜色也各不一样,c的底部是水蓝色,还伴有汩汩水流声,往上蓝色变得深沉凝重了,到了c沿是非常绚丽的紫色。一颗颗紫色的水晶围满了c沿,放射出耀眼的紫光,整个大殿充斥着罡气,流光溢彩,气势夺人。
那寒玉c上躺着的不是沉睡的碧瑶,还是何人。水绿身影,笑容明媚,手指尖那朵朴素而不失灵动的伤心奇花,衬着她的脱俗之质,她那动人心魄的美,总是令人眼前一亮。嘴角的一抹浅笑,温馨而甜美,明快而不张扬。她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当天地黯然失色之时,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只留下了这一抹水绿。
腰间的白色丝带掉在寒玉c外边,双手抱着,静静地放在xiong前,无比安宁地睡着。容颜不曾有任何变化,也只有这神奇的寒冰c才能保持身体不朽,七魄先散,三魂再离,这命魂之所以存在,全赖引魂灯。
他走到c边,仔细地凝望着那绝世容颜,气韵悠长,心平气和地道:“既然这曼陀罗花选择了你,注定命不该绝,鬼府这些年越来越离谱了,十殿阎君之上可还有大帝。开罪你何妨,只要能救出鬼府那一魂,再以幽冥术从昆仑摄魂夺魄,三魂齐全,引魂灯引路,复活当无太大的变数。”
说着说着,义愤填膺,念力一动,六盏长明灯的灯焰“噗嗤……噗嗤”的响,同一时间,射出六道光芒。神力一振,六道光芒炸裂,从意海中唤出引魂灯,黑色的妖异之光覆盖全身,寒玉c再次恢复了冰凉。虽然长眠不醒,还是有生命的迹象,丝丝热气不断散出,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运功驱热,保持恒温。
“想我九幽历时万千年,自青若圣主创世至今,已是第二代。阎罗天子你可忘了当初的誓言?”
他心力交瘁,扪心自问,言辞激励,大义凛然。当初的种种情形浮现在眼前……
“我本来是居于第一殿;因为可怜冤屈而死的人,屡次放还阳间伸冤,洗雪清白,所以降调至第五殿。”后因功被尊奉为阎罗天子。最初望乡台设在第一殿,即在九幽。那时,蒿里山悬崖边,经常有鬼思念亲人而在深夜啼哭,声音悲惨,催人泪下。阎罗天子大慈大悲,又动了恻隐之心,遂将望乡台迁至天子殿旁边,允准阴曹亡魂遥望自己生时的家乡与亲人。因此,望乡台又称“思乡台”,成了鬼魂遥望阳间的窗口和活人与死人联络感情的圣地。善良的人,不用登上此台;功过相半的人,已发放往生轮回去了。只有作恶多端的人,才登台一望。
幽冥世界盛传六案功曹、四大判官、十大阴帅、七十五司之说,阎罗天子调至第五殿之后,完整的九幽从此一分为二,鬼府从中独立了出来。四大判官、十大阴帅也是各有归属,就连丰都庙也是东西分离,各自为政。
每每想至此处,痛不欲生,今昔不比古时。相传古巫族南迁之后与当地的苗族融合,在长期的交往中,因皆信鬼巫,产生了一个共同的信仰—土伯,是为幽都的第一代鬼帝,统辖幽冥鬼府。神荼与郁垒乃为副手!神魔之战后众神消失了,古巫族四分五裂,庞大的幽冥世界也经历了变迁,有此产生了幽冥的第二代统辖者。虽不是真神,却同样拥有着半神之力,非后世的修仙者可比。
如今鬼府虽然名义上还隶属九幽,却早已自立门户,阴邪歹毒,恶贯满盈,世人闻风丧胆。叫这位资格最老的泰山府君如何能安心,还好双方都尽量克制着。
复活事关九幽与鬼府的恩恩怨怨,金铃夫人虽然恳求了多次,出于大局不曾应允,直到咒怨石显世,这才下了决心。
“等着吧,不会太久了,能引出咒怨石的便是你的有缘人。”
…………
却说阵中阵的修仙者不怀好意悄悄地围拢上来,自以为得计,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异变打乱了布局。大地颤栗,晃得人站不稳,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龟裂,裂缝演变成壕沟,继而成深渊。附近的山岭闪过一丝青光,峡谷出口两边的悬崖峭壁凭空矮了半截,羊肠小径开阔了好多,芳草绿树更清新了,勃勃生机,木气旺盛。水流从深渊里喷了出来,白色的激流喷的老高,落下的水花又被新进的急流冲了起来,水花烂漫,此起彼伏。
这突兀地变化让众人一愣,还来不及作何反应,诡异的青光再次降临,一晃而过,同样也顺便收割了一位修仙者的姓名。电光火石,迅雷不及掩耳,就这么简单。
黑气再次泛滥,血图的魔力复苏,幽冥血海的潮汐漫过,无数的妖兽从水中爬了起来,山崩地裂,洪水蔓延。行走的两足妖兽,嗷嗷直叫,捶xiong顿足,挥舞着锋利的爪牙,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飞行的妖物展翅高飞,刺破沧溟,一个转身掉头俯冲下来,双翅刮起阵阵腥风,飞沙走石,急转直下。
同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妖兽的狂潮,天上地下尽是妖孽。阵中阵遭到了猛烈的抨击,青光在阵中炸裂,一片苍茫,罡气入体,经脉尽断,心魂重创,喉咙一甜,一口热血喷出,血染黄沙,王者末路。
“啊啊啊……”撕心裂肺地笑声,那么渗人,骂天骂地。“哈哈,居然是三重雷劫,老天宁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