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自信在一点点消失,一直笃定自己了解了皇帝的势力。
就算能够胜利也是惨胜,皇后自然还有后手捡便宜。
到时候皇帝的人已经强弩之末,她再有一批生力军,怎么都能掌控局面了。
谁知道竟然是这种情况?
皇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人遭遇了什么,如今还有多少死活?
当然,尤其想要知道皇帝的人是什么情况,说好的疲惫之师呢?还是轻而易举的轻取,以至于再来多少人都能够吞噬。
这样一来,皇后原本布置下来的后手也不敢轻举妄动,真要毫无建树的折了进去她将自身难保,更加不说达成计划。
“怎么样,皇后可看出了什么来?”皇帝讥讽的说道。
皇后一直沉默,让其他人眼睛一亮,场面看起来终于反转了,这些嫔妃潜意识中还是觉得皇帝比皇后友善一些,指不定还能给她们留条生路。
皇后的性子她们太了解了,一旦成为胜利的一方,肯定会赶尽杀绝,以绝后患的。
可刚进殿内明显是皇后占了上风,好不容易才瞧见皇帝的优势。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势力?”皇后似乎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问道。
皇帝冷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里到底是黎国,你一个身在后宫的女人莫非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在黎国横行霸道?”
“你当朕是有多蠢?随随便便就能让你摸清楚了?”
皇后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轻蔑,难道说以前的试探都是皇帝做给她看的?
皇帝交代了多少东西,她才看到了多少东西?
一次两次还好说,十年如一日?这种事情想想都可怕啊!
皇后忍不住暗中打了个哆嗦,这样的皇帝如何能抗衡?
皇后情绪凌乱,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宣云锦,快来给本宫把脉……”皇后不容置疑的说道,明显有很多的迁怒。
可惜她忘记了,宣云锦跟她只是合作关系,还带着半胁迫的,根本不是她能随意呼来喝去的。
所以,隐形的宣云锦淡定无比吃着糕点,连眼神都没给皇后一个。
章奕珵倒是瞄了一眼:“皇后娘娘好大的口气,我们好歹是黎国的座上宾,并非你个人的奴隶,这种命令我们可不爱听。”
皇后气得胸口痛,更加觉得不好了。
终于感受了一回皇帝被她气得快吐血的感觉。
若是平时,皇后还能静下心来思考,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能屈能伸。
可现在情况不同,还有皇帝和众多嫔妃在场,想要委屈都有些拉不下脸来。
皇后立刻选择了威胁:“那些草药难道你不想要了?”
宣云锦挑眉,瞧了皇后一眼:“皇后娘娘多虑了,是我的,别人注定拿不走,而且我想要也可以自己去拿,不容皇后娘娘操心的。”
“皇后娘娘毕竟是双身子的人,还是多加休息,别轻易动怒比较好。”
要她说,皇后完全是高龄产妇了,怀胎本来就很危险,还总是心神不宁各种折腾,不怪总觉得肚子不舒服。
前阵子有需要,宣云锦也就由着皇后召唤,有时候一天得去七八次,估计真当她是手下人了。
皇后再度受到一波打击,连情绪都没办法掩饰,不可思议的看着宣云锦,这种有一个筹码失笑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随即,皇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竟然又突的平静了下来:“异想天开,难道你要做有眼无珠的人,这么早就决定投靠的人,不怕将来后悔吗?”
“我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你该不会以为本宫失败了,你就能安然得到那些东西吧!”
宣云锦不以为然,笑着说道:“是不好得,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要命的东西,可你觉得那对我来说是障碍吗?”
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皇后瞬间有些噎着。
皇帝也不插话,任由皇后在宣云锦这边吃瘪。
要说皇帝对宣云锦和章奕珵有多信任也不见得,只不过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所以这种场合乐得别人斗来斗去,他好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宣云锦也不计较,别人惹上门她也不需要帮忙,反正她跟皇帝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亲密,照样是一种合作。
之所以站在皇帝这边,完全是因为皇后的身份。
只不过现在看来,皇后一直觉得自己身份隐藏得很好,完全没发现已经有人发现了。
“你……”皇后猛然词穷,还真想不到其他的反驳。
不过,心情平静下来,肚子上的那点不适就消失了,皇后放下心来就恢复了思考能力。
看向皇帝的眼神也少了一分惊慌失措:“十年了,臣妾怎么不知道皇上还有开玩笑的心思?臣妾还正当皇上这么厉害呢,可仔细想想也不对,臣妾差点就被皇上骗过去了。”
“皇上的势力若是真的这么厉害,今晚上的逼宫又怎么会血流成河?”
“还有那些可怜的皇子们,又怎么会死在这里?”
“难道这是皇上为了将来的皇帝扫清障碍,不顾亲情血脉?那就可怜这些妹妹们了,还要突然来承受丧子之痛。”
皇帝眉梢一跳,动作非常轻微,却没有逃过想要发现蛛丝马迹的皇后眼睛。
皇后那么认真研究过皇帝的习惯和脾性,这种小动作再熟悉不过了。
顿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