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习惯于预料好一切的迟怀景也没有想到平时死要面子的安琳会突然这么直白,一时有些错愕。(..)
左心房的律动似乎突兀地快了起来……
片刻,迟怀景扬起了俊毅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情,不急不缓地开口“那你呢?安琳,你我吗?”
那你呢?安琳……
为什么不拒绝她?为什么不让她死心,直接告诉她,说他根本就没上她……
这是不是变相地承认,他真的是喜欢她?
“我不你,迟怀景。”安琳垂眉,好像这个样子就能掩盖住她水眸里的狼狈,咬了咬唇,她认真地说道“所以……你也别上我。”
千万别她……
她宁愿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回馈不了他的。
他的家庭,他以前的经历,那都是她所不了解的,就像这次迟怀景为了她断掉了三根肋骨,如果是因为她,才让暗中的人有了可趁之机,那她宁可不想接受他任何的好,也不想让他再为自己做任何事。
这样的,她承担不起,也没自信能与这个男人并肩,一起站在风口浪尖。
闻言,迟怀景靠在**边,瞳孔在一瞬间紧缩了下,随即直直地盯着她,冷峻的脸像是一下子没有了温度,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不他,她不他……
一次又一次威逼利诱,兜兜转转,最后坠入情中无可自拔的竟然只有他自己?!
这女人真的没有心肝?
薄唇抿着,迟怀景默然,就这么一直盯着她……
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
“那个,我去下洗手间。”安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禁垂下眉,不敢再跟这个男人对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走向洗手间。
“安琳!”
身后倏地响起了男人的低吼,安琳身影一颤,还未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上了病**。
她撩开眼皮,一眼就跌入了两汪深潭般的眼睛。
冰凉刺骨。
直直地刺进她的心脏……
“女人,你什么意思?”
迟怀景恶里恶气地吼道,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手背上的针,两只手臂如同铁钳般环住了她。
他是不是疯了!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敢拔针,还乱动?
错愕地瞪大眼睛,安琳皱着眉,神色慌张地开口“迟怀景,你干嘛?你知不知道你骨折了?”
“不知道!”迟怀景语气恶劣地吼着,两只手臂将她拢得更紧,这个动作让他胸口疼得厉害,他却咬牙忍下痛楚,嗓音低哑,充斥着霸道“安琳!除了我,你还能谁?”
我谁也不,就算,也不会是你,永远不会……
“迟怀景,你快点躺下来!你还有伤!”安琳躲闪着他的目光,小手试图推了推禁锢住她的手臂,但又怕扯到他的伤口,所以不敢太用力。
“说你我!”迟怀景不依不饶地抱着她不撒手,冲她吼“安琳,说你我!”
他是不是有病?就算逼她说自己他,那又如何?情又不是逼出来的,再说了,他们两个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他们两个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就是这样,也只能这样。
“迟怀景,你别闹了。”
安琳低下头,声音轻若微风。
别闹了,这个女人又叫他别闹了!该死!自己的举动在这个女人眼里都只是闹吗?
她一直把自己当做滑稽的跳梁小丑?
“说你我!”
这货一定要这么强势吗?就跟个幼稚的小孩子。
安琳被激得心里出现了怒气,她抬头,拧紧眉心,用一种无比坚定的口吻说道“迟怀景,我说了不你就是不你!”
她从来就没想过在这个男人身边一辈子,她早晚会离开他。
“唔……”安琳的脑袋猛地被一只有劲的手掌按住,迟怀景掐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就吻上了她的唇,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炙热的舌探进她的口腔,卷住了一切,手灵活地钻入了她的衬衫,**地滑动……
“唔……”
安林皱眉,不敢挣扎怕弄伤了他。
然而迟怀景却像是不怕疼似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撩拨着她的心弦,吻着她的唇瓣翻云覆雨。
衬衫被他向上掀起,迟怀景更加放肆地探着里面的一切,他的吻像是带着不容人抗拒的热……
不想弄疼她就不能乱动,安琳索性闭上了眼,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点火……
他的唇落上了她的眼、小巧的鼻、精致的锁骨……
“恩……”不知道那只大掌碰触到了哪里,安琳的身体颤栗了一下,忍不住浅吟一声。
“安琳,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我。”
见她这幅迷离的神色,迟怀景总算稍稍卸下了心里的怒火,满意地勾唇,不怀好意地在她耳畔低沉开口。
“迟怀景,够了……恩……你快点躺着去。”
身体像是流过一串电流,酥酥麻麻得,安琳差点尖叫出来。
“不够。”迟怀景笑得邪肆,低下头,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撬开了她的贝齿……
**得令人心颤……
在这种事情上,安琳从来都不是迟怀景的对手,没过一会儿,她就被他弄得脸蛋泛红,呼吸粗重,不时发出细细的声音……
“少爷……”
一个非常愧疚的女人声音突然幽幽地响起,打断了迟怀景的吻。
“该死!”
低咒了一声,迟怀景马上离开了安琳,飞快地伸手,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