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他十分的尊敬,站在门口轻声道:“夏教授,您送过来的病人情况不太好”
夏景年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起头看向她。
那名护士瑟缩了一下,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个向来与人和善的夏教授今夜看起来格外的冷酷。
办公室里没开灯,但是夏景年的眼睛却看起来很雪亮,亮的有些森冷。
“她怎么了?”
夏景年走了过来。
“血止不住,血库里的型血浆快用完了,如果不够,就得号召研究所里的人献血。”
这里本身并不算是医院,应急的血浆也并不多,唐倾一送过来就是大出血,直接把血库里的血浆耗尽了。
夏景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径自去了消毒室,护士看他的准备就知道他要亲自操刀,立刻紧跟了过去。
唐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
这三天里,在她昏迷之间,她经历了一场二十四小时的急救手术,在重症病房呆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三天情况稳定下来,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身体很累,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睁开眼的时候,光线刺入眼睛,就连大脑都硬生生的疼痛起来。
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却发现发不出声音,缓缓的动了一下脖子,才感觉到脖颈处十分僵硬,层层的纱布缠在脖子上,令她无法动弹。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记忆断层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完全想不出来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牵扯到了手术的伤口,痛得她浑身一机灵,又倒了回去。
有人开门进来,声音冷淡的开口:“你现在最好躺在床上,要不然还得给你缝针。”
唐倾迷茫的抬起头看向穿着白大褂的夏景年,他面容雪白,看起来格外森冷,唐倾看见他,才一下子记起来,她在床上晕过去了,还吐了他一脸血、
夏景年走进来看了几眼仪器,拿着病历本记录了下来,唐倾看到,他握着钢笔的手上,好几只手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他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自己手指给弄伤了
总觉得自己这一昏迷,错过了很多东西似的。
“我怎么了?”
她费力的问,声带的震动令她喉咙一阵抽痛,她蹙起了眉心。
夏景年并不理她,记录完了以后,只是冷淡的问道:“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
她能说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吗?
唐倾躺在床上,想起自己无缘无故吐血,也有点茫然。
她以前身体很好,只是后来越来越差,加上情绪不好,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她觉得自己倘若留在夏景年身边,就算没被他害死,自己也可能莫名其妙就死了
“夏教授,这里我来吧。”
有人走进来,声音殷切,打断了房间里沉默的空白。
夏景年看向她,把手上的记录交到她手上,淡淡道:“没有什么事的话,不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