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上面写什么了?你笑的这般开心!”
身旁,见何秀娘失神而笑,小荷眨了眨美目,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
听闻,何秀娘摇了摇臻首,连忙羞涩的回答道。
“哼,不说算了!”
见此,小荷哼了哼,便撅着红唇,不再询问。
身旁,想到大少爷送情诗于自己,何秀娘心中偷笑,再次陷入失神中。
夜晚,明月高悬,前院书房中,依旧灯火通明。
玉手提着茶壶,何秀娘心中喜悦,面容浅笑着来到书房。
方才走到房门外,便见大少爷仰靠在椅子上,蔽目而睡。
年关将至,秦府如今由秦逸之打理,府中与店铺甚是烦忙,秦逸之每夜皆是通宵查点账簿,有时一夜未眠。
但终究体力有限,今夜看着账簿,秦逸之便靠在椅子上,累的睡着过去。
“大少爷...”
见此,迈着莲步来到大少爷身旁,何秀娘轻唤一声。
如今夜深露重,靠在椅上睡眠,恐怕会染上风寒。
但甚是疲累,即便何秀娘叫唤,秦逸之亦是未曾醒来。
为大少爷将书桌上的茶杯斟满茶水,静静地站在其身旁,何秀娘美目柔和的注视着大少爷。
望着那熟睡英俊的脸庞,眉头深锁,不知在烦心着何事。
浅浅一笑,何秀娘伸出葱葱玉手,为秦逸之抚平那皱起的眉头。
缩回玉手,忽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何秀娘面颊上浮现一抹嫣红。
从被救时,误认为是秦逸之救了自己,那一夜朦胧的身影,已是在何秀娘心中荡起一丝涟漪,如今更加是误会,认为情诗是秦逸之赠送,何秀娘的心中已是留下深深的烙印。
美目敝了眼大少爷后,何秀娘轻轻迈着莲步,便走出书房。
片刻后,何秀娘怀中抱着被褥回来,将被褥轻轻的盖在大少爷身上,避免其染上风寒。
将被褥盖好后,何秀娘浅浅一笑,深深的看了眼大少爷,便提起书桌上的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后,轻轻退出书房。
一夜过后,太阳升起,耳边传来阵阵鸡鸣声,秦逸之从睡眠中醒来。
几日未曾好好歇息,这一宿睡得甚是舒坦。
睁开睡眼,伸了伸腰,身上的被褥滑落,秦逸之面露疑惑之色。
依稀记得,昨夜自己是看着账簿,而后累的睡着,书房中并没有被褥呐?
心中满是疑惑,目光轻蔽,发现书桌的宣纸上写着一行字迹。
皱起眉头,秦逸之直起身望去,片刻后摇头轻笑起来。
只见宣纸上写道:夜深露重,莫要染上风寒,往后疲累,且回房中歇息。
宣纸上并未署名,秦逸之嘴角勾起,轻笑一声。
笑罢,将被褥折叠后,秦逸之洗漱了一番,便踱步向着丫鬟厢房走去。
此刻,一大早,丫鬟们便已是起床,在后院中洗晒衣被。
“大少爷!”
见大少爷来此,丫鬟们皆停下做活,齐声行礼。
“秀娘,你随我来...”
温文儒雅的微微一笑,与丫鬟们打了声招呼,秦逸之目光扫视,发现角落里低着臻首的何秀娘,含笑说道。
说罢,秦逸之便转身向着院子外走去。
从方才大少爷来到院中,何秀娘便嫣红着脸,羞涩的低下臻首。
想起大少爷送于自己的情诗,何秀娘心头小鹿乱撞。
听闻,何秀娘轻点臻首,稳定心神后,迈着莲步跟随大少爷,走出院子外。
“秀娘,昨夜有劳你了...”
两人走到前院的池塘边上,转身目光注视着何秀娘,秦逸之忽然笑说道。
“大少爷...你怎知晓...是我...”
闻言,面色一滞,何秀娘心中羞涩,声如细纹道。
心中疑惑,昨夜虽是留下一行关心的字语,但自己并未署名,大少爷是如何知晓自己的?
“呵呵,我是如何知晓的?曾经我请教书先生回来,教府中丫鬟们识字,她们觉得无趣,便将教书先生气走...昨夜那一行字迹虽是平平,但却可看出是女子所写,府中丫鬟皆不识字,除了你是刚刚进入府中的,我想不出还会有谁...”
单手负背,微微一笑,阳光照射在秦逸之脸上,甚是英俊潇洒。
这一刻,脸颊嫣红,美目注视着大少爷,何秀娘不禁看的有些痴迷。
“大少爷...真是聪明呐...”
连忙从失神中醒来,何秀娘低下臻首,轻声念道。
“呵呵,昨夜还是要谢谢你,若是没有你的被褥,恐怕过了这一宿,我便要染上风寒了...”
摇了摇头,秦逸之出声感谢道。
说罢,似乎想到什么,秦逸之笑问道:“秀娘,虽然你的字迹平平,但能看出,你是读过几年书的?”
“恩,我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虽是四处流落,乞讨为生,但奶奶每日皆会教我读书习字,只是我太笨了,直到如今,字都写不好...”
闻言,想起去世的奶奶,美目中闪过一丝哀伤,何秀娘抿了抿红唇,轻声说道。
身前,察觉到何秀娘眼中的哀伤,秦逸之心中不忍,自己亦是年少失去亲人,知晓这其中的悲痛,心中对何秀娘产生怜悯。
于是思索一番后,秦逸之笑问道:“秀娘,若是你想习字,我教你如何?”
“大少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大少爷所言,何秀娘面色一滞,随即心中满是惊喜,连忙轻点臻首。
“呵呵,大少爷怎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