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是我们有错在先!这怪不得李老爷!快将李老爷放下!”
为人君子,秦逸之摇了摇头,出声解释道。
“大哥!你总是这般妇人之仁!此人老奸巨猾,留不得呐!”
闻言,心中大急,秦狂人连忙粗声说道。
如今已是打到李府,李老爷便在自己手中,不需费力,便可要了其性命!但大哥竟是阻止自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留有余患!后患无穷!
“二弟!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见二弟不听自己之言,秦逸之皱起眉头,怒喝一声。
爹娘去世后,长兄为父,见大哥发火,秦狂人最终叹息一声,松开大手,将李老爷放下。
“李老爷,你今夜派人前来放火,恐怕已是知晓昨夜之事...是我们不对在先,我们在此赔礼...”
来至李老爷身前,将其搀扶起来,秦逸之和声说道:“不过你放心,那些银两我们会还你的...”
“咳咳咳...”
苍老的目光仇恨的注视着秦逸之与秦狂人,李老爷不停的剧烈咳嗽着。
“哼!今日便放你一马,若你不知悔改,我必定取你性命!”
四目相视,双手抱胸,虎目中厉芒闪现,秦狂人喝斥道。
“二弟,我们走...”
身旁,心中深感歉意,转首看向二弟,秦逸之念道一声后,便转身大步离去。
听闻,未曾铲除余患,心中甚是失望,瞪了一眼李老爷后,秦狂人跟随大哥一同离去。
“秦逸之...秦狂人...今日奇耻大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被女儿搀扶住,苍老的目光狠毒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老爷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
许久后,回到秦府中。
“你跟我来!”
敝了眼二弟,秦逸之沉声说道。
听闻,秦狂人皱了皱眉,跟随大哥身后。
两人穿越后院,来到秦家祠堂前。
推开祠堂大门,秦逸之与秦狂人走进其中。
祠堂里烛火通明,摆放着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跪下!”
来至牌位前,大手指着爹娘的灵位,秦逸之突然喝斥道。
虎目望着爹娘的灵位,秦狂人不禁湿红了双眼,扑通一声,跪在爹娘的灵位前。
“当年...爹让你习文,你偏要练武!最娘劝了爹数日,最终爹方才答应!可是爹让你练武,是希望你强身健体,不是让你草菅人命!”
眉头深锁,目光注视着二弟,秦逸之面色威严的说道,
“大哥!我没有草菅人命!”
听闻,秦狂人摇了摇头,当即出声反驳道。
“还说没有?那三名黑衣人如今两死一伤,可是出自你手?”
见二弟不知悔改,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秦逸之喝斥道。
“大哥!他们要火烧秦府,我杀他们何错之有?”
不同于大哥,秦狂人乃是江湖人士,习惯了打打杀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江湖规则,故而不认为自己所做之事有错!
“胡说!人命大于天,你怎可私自决定他人的生死!”
双目一瞪,秦逸之怒发冲冠:“今日若是大哥未曾阻止,恐怕那李老爷也是要命丧你手了!”
“大哥!此人老奸巨猾,他若是不死,我们秦府不得安宁呐!”
虎目望着大哥,秦狂人据理力争道。
“罢了,罢了,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在爹娘的灵位前,好好反省吧!”
闻言,见二弟不可理喻,秦逸之一阵气结,随后便转身气冲冲的离去。
“大少爷...”
打开祠堂大门,发现何秀娘正在祠堂外,见到大少爷,何秀娘轻唤一声。
“秀娘,你怎么在这?”
不知为何,见到何秀娘,心中的愤怒竟是渐渐消去,随即轻皱眉头,秦逸之疑问道。
“大少爷,今夜是由我来看守祠堂的烛火...”
与大少爷四目相视,面颊微微红润,何秀娘轻声解释道。
说罢,眨了眨美目,见大少爷眉头不展,何秀娘关切的问道:“大少爷,你怎么了?是有心事吗?莫非是为了今日那三名黑衣人?”
方才自己被那鲜血淋漓的场景吓晕过去,醒来后心有余悸,直到如今方才稳定心神。
“唉...秀娘,今夜你不用待在祠堂了,陪我出去走走吧...可好?”
叹息一声,目光注视着何秀娘,秦逸之轻声念道。
闻言,轻点臻首,何秀娘跟随秦逸之漫步散心。
“大少爷,能说说你的烦心事吗?秀娘...想与你分担...”
两人沉默不语,就这般静静地漫步着,看着大少爷有心事,眉头深锁,何秀娘心中亦是难受,遂轻咬红唇,低声问道。
“唉...”
与何秀娘四目相视,秦逸之叹息一声后,便将二弟大闹李府之事缓缓道出。
“爹娘去世后,我与二弟相依为命,二弟性子冲动,常常犯下错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作为大哥,我的期望不高,我只希望二弟能够平平安安,早日成家便好...”
不知为何,面对何秀娘,自己可以尽情倾诉,仰望头顶明月,秦逸之吐露出心声。
“大少爷,总有一日,二少爷会明白你的心意...”
身旁,心有触动,下意识的伸出玉手,握住大少爷的手,何秀娘轻声安慰道。
十指相扣,掌心传来对方的温暖,何秀娘芳心一惊,顿时红了脸,想起男女授受不亲,欲抽回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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