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苦等三人对自己同门师兄弟的人品自然清楚,这一矛盾直戳心扉。
“再有,为何宗正在盘古峰崖下要与我等对质,似乎对围攻他的原因很是不明,难道,诸位就没有想过吗?”李清莘复又堵上一句。
围攻宗正那日,便是由悲愤主持对质,他其实也对宗正所言有些相信,只是,后来局面失控,自己亦来不及收手,将宗正打成重伤,故而,心中也时常有些疑惑和自责,如今被李清莘问起,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的情形。
“可是,宗正与蒙古人有所勾结,那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铁证。”悲苦提出道,
李清莘赞同道:“是,悲苦大师所言极是,所以,无论宗正的武功与家师和欧阳琼前辈有关也好,抑或与失踪了的各派武林高手有关也好,都有其矛盾疑窦之处,所以,问题解开的关键便是那名少女了,所以,掌门知道那女子要来少林为宗正报仇之时,便急忙叫我赶来少林,务必让我问清那姑娘武功的出处,以及其他关键信息,可是....”李清莘一脸失望及辜负掌门所托的愧疚。
其实,若是李清莘尽力赶往,终究没来得及解救的话,那倒并无过多愧疚,可是,他很清楚,昨日在荒郊的一个客栈,由于自己疏忽,竟然被一群偷马贼偷去了坐骑,故而才延迟了到达少林的时间,所以,说到此处,李清莘面露愧色。
“那少女已经被救走,那可如何是好?”悲愤问道,心中暗自嘀咕道:“好在未对那姑娘下重手,不然取了她性命,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玉虚散人莫急,既然那姑娘是解开谜题的关键,那么我们应当联络各派,好自留意便是,眼下,那姑娘受了重伤,怕是要过些时日方能恢复,我想,她既然报仇心切,待伤势痊愈,自然还会找寻其他派为宗正报仇,到时一举将那姑娘擒拿,加以盘问便可。”悲苦安劝道,
李清莘觉着有道理,便淡淡回道:“只能如此了!”忽而想起掌门所托还有一事,便又对悲苦说道,
“我还有一事请问大师,不知当问不当问?”
“玉虚散人请说!”悲苦客气地说道,
李清莘见悲苦对自己态度稍缓和,便直言道:“听说,悲哀大师一直未曾归寺,贵派也并未寻到他的踪迹,说起此事,我派掌门也自觉有愧,愿意与贵派一道寻觅悲哀大师!”
悲愤是个直性情的人,听到李清莘问起悲哀,心底泛起一阵不悦,瞬时便板起了脸。
悲苦好歹是个识大体之人,不然,主持悲伤也不会将主持之事暂时交由悲苦打理,故而,悲苦虽心不乐意,却还是会有所克制隐忍,哀怒不形于脸上,他知道,眼下武林好不容易团结一致,而少林贵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也应该有其应有的气量,何况,当日之事也确实存有误会,加之如今宗剑派主动示好,愿意协助,又怎好拒气地感谢了一番。
李清莘见诸事妥定,便也无心留下,便向悲苦告辞,悲苦亲自送李清莘出门。
悲愤大师受了轻伤,便回房上药去了,悲痛大师有协理悲苦大师一同主持少林事务职责,便去安抚受伤的少林弟子去了。
悲苦将李清莘送到门口,李清莘婉言谢过悲苦,随即带着剑童下山,渐渐地,几道白影消失于蜿蜒的石阶山路间。
只一个时辰的功夫,喧闹的少林又复归平静,鸟儿又在林间啼鸣起来,自由的鸣叫声游荡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