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余晖顺着天际之巅最后一道缝隙消散,悠长漆黑的巷子间,led灯星点闪烁,巷子形成天然万花筒,炫目惹眼。
彼时,刺青店门开了,风揭起一串风轻铃动,铃音吹进夜色里。
“冷不冷?”秦屹拉下卷帘门,苏妍站在背后,回:“不冷。”
秦屹一转身,斑斓的灯光下,他笑着将大衣打开,人被他卷进怀里,朝巷口走。
秦屹依次给白可君和她倒茶,苏妍赶紧起来,接过茶壶,“我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应酬,”秦屹看着前面的路说,“可安哥点名请你,不去不好。”
苏妍理解他,“我懂,没事的。”
说话间,对面俩小孩儿跑过来,一个追一个闹,嘻嘻哈哈的笑不停,秦屹目光不由得落在俩小孩儿身上。
秦屹对白可君说:“嫂子,这话你可屈我了,从上次地下停车场第一次见面,可就跟她提了。说我在越城,最仰仗的就是我安哥,而我嫂子更是拿我当亲弟弟看,不信你问问苏妍,这话我说过没。”
“还跑,有冰小心把门牙磕掉。”
其中一孩子立马老实了,乖乖的走,另一个孩子特皮,住在巷子里的卫校家属楼,小名叫天缘。
秦屹一转身,斑斓的灯光下,他笑着将大衣打开,人被他卷进怀里,朝巷口走。
天缘跟秦屹吐舌头,“略略略,要你管。”
“臭小子你嘚瑟是吧,”秦屹瞪眼,“明儿我看着你妈,非告她你去游戏厅的事。”
天缘的妈妈不让他去游戏厅玩,要是知道他又去了,非棒子炖肉挨一顿不可。
孩子小,不禁吓唬,撒腿就跑,“我错了屹叔。”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巷子里,秦屹翘起嘴角笑。
白可君眉眼含笑的上下打量苏妍,“年轻的姑娘就是好,怎么穿都漂亮。”
“臭小子,不吓唬不行。”低头对怀里人说:“等以后咱儿子要像天缘这么皮,看我不把他屁股打开花了。”
苏妍捶他胸口,“是亲的不,还打开花。”
“这不逗乐说吗?”
“考虑这么久?”
说话间已经到车库门口,秦屹按下遥控器,苏妍站在旁边等他。
秦屹的确挺爱逗人玩的,当初她就没少被他逗了。
脑子里忽然出现某个清晨的画面,他依着门口抽烟,看到一女人经过,熟练的溜出一声流氓哨,大清早的哨子格外响,还有女人娇嗔的喊他‘死鬼’,瞬间刷新苏妍的三观。
两人往车库里走,苏妍嘀咕句:“上到良家妇女,下到无知幼童,你是来者不拒,都能逗两下。”
进去后,秦屹走在前,苏妍紧跟着,俩人一前一后上楼梯。
怎么有点酸呢?
隔着车,秦屹看不到她表情,打开车门坐进去,苏妍坐在副驾,系上安全带。
他伸手过去捏她后颈,“我什么时候逗过良家妇女?”单手打着方向,注意两边倒车镜。
苏妍学车后,特别注意秦屹开车的操作,盯着他手说:“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秦屹打了把方向,车驶上马路,“我除了逗过你,没逗过别人呐。”
苏妍扁嘴,秦屹从车内视镜看她眼,“哎你那什么表情,嘴上能挂油瓶了。”
她转头,娇哼一声,“吃醋的表情。”
‘呵……’秦屹低低的笑,笑了会儿,说:“……阿妍,”他声音突然放缓了,很柔很沉,“老子这辈子找你,知足了。真的,特知足。”
说到后面,他脸上的笑意没了,人明明风平浪静,但从苏妍的角度看,她能深刻的感受到,来自他内心深处的孤独和悲伤。
余光里,女人的眼神潋滟,即便不看,从两人相处的气氛里,也能感知到她情感的流露,因为他的话,她心动了,或者该说是心疼了。
车厢昏暗,路灯微弱的光拂过男人的唇角,他笑弧绵延,目光柔软,大掌越过座位握住她的小手,苏妍低头看着,用另一只手盖住他手背。
“我也知足,真的。”
俩人握着手,一路到的凯悦。
下车前,秦屹嘱咐她,“昨晚的话,没忘吧?”
“没。”苏妍肯定。
秦屹打开车顶阅读灯,把她的脸看个遍,抬手抹去她唇下晕出的一点口红,“老婆,你太他妈带劲了。”
苏妍笑,“真的?”
“撒谎你儿砸。”
四人落座,秦屹坐在冯安右手边,服务生很快上菜。
苏妍被他夸的不好意思,可心里那点小自满,总想作个妖,问:
“我第几好看?”
秦屹摩挲着下巴,做了一番认真的思考后,给出答案:
“全世界你第一好看。”
“考虑这么久?”
他立马说:“不用考虑,全世界肯定你第一好看。”
秦屹对白可君说:“嫂子,这话你可屈我了,从上次地下停车场第一次见面,可就跟她提了。说我在越城,最仰仗的就是我安哥,而我嫂子更是拿我当亲弟弟看,不信你问问苏妍,这话我说过没。”
苏妍切一声,“一听就假,全世界美女多了,哪轮得到,”不等她说完,秦屹说:“我就是你的全世界。”
“……”
车厢里静了,两人四目相对,他笑,她也笑了。
苏妍听过肉麻的情话,当初陈瑜没少说,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屁。
四人落座,秦屹坐在冯安右手边,服务生很快上菜。
可今天这句,又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