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余县时午夜十一点,两人决定先找间酒店住下,等天亮再走。
苏妍不吱声,秦屹起手越过座椅捏着她后颈,“你啊,一天天就爱乱想,是不是怀孕了,产前抑郁?”
余县没挂牌五星酒店,在县城内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四星的。
在大厅登记时,前台小姐示意双方出示身份证登记,苏妍打开包,夹层里放着暗红色的户口本,秦屹扫一眼,嘴角翘起,笑得特得意。
苏妍一眼就明白他得意什么,捂住包不让他看,秦屹挑挑眉,不让看就不看。
他接回身份证和房卡,拎着俩人随身背包往电梯走。
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门阖上后,秦屹看着镜面的门上映着的人影,肩膀一低,在她耳边低语:“跟哥开房激动不?”
苏妍眨眨眼,“……”
手臂被他碰碰,又凑过来说:“我订的浪漫情侣房,一会儿要不要跟哥浪一下。”
“……”
“别不吱声啊,同不同意给句话。”秦屹继续逗她,“哥活儿可好了,不收你钱。”
“去你的。”苏妍忍着笑推他,“你小声点,这有监控。”
秦屹顺着她目光向上看,呵一声,“怕什么,咱俩是婚前x行为,也不是做皮肉生意。”
苏妍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幸而电梯门开了,她赶紧走出去,秦屹在后面晃晃悠悠的跟着,“嗳,小娘们你跑什么,哥给你打个折。”
苏妍回头瞪他,“瞎闹。”
秦屹几步赶上来,搂着苏妍来到房间前,刷下房卡进去。
秦屹几步赶上来,搂着苏妍来到房间前,刷下房卡进去。
“你别激动。”杭韦琛安慰她,“我已经拿到患者的检验报告还有药物的监测结果了。”
门阖上,打开门廊的灯,微黄的光线下,苏妍看到满眼的粉红色与黑色,这是两种很有视觉冲击的颜色,搭配在一起充满激情、欲。望,还有浓烈的暧昧味道。
秦屹回身,吹了声口哨,不错啊,够浪漫的。”
他往里走,扫一眼陈列和装潢,灯光迷离朦胧,沙发软饰低调中透着奢华,目光最终落在中央的圆形大床上,床围着一层纱幔,白色被子似绵软的云朵,秦屹将抱搁在电视柜上,走过去五指张开,压了压床垫,“不错。”
苏妍脱下外套,挂在衣挂上,“是挺不错的。”
“我说床。”
“……”这嗑唠得细碎。“
秦屹直起身,脱下外套来到她身后,“你先洗,还是一起洗?”
“我,我先洗。”苏妍紧张的舌头打结。
绕过秦屹去包里拿了睡衣,小跑着进浴室。
秦屹的目光被浴室的门阻隔,收回眼笑笑,“躲得了嘛。”
浴室的门一关,秦屹不紧不慢的把自己衣服褪下,悠哉的走进去,没隔几秒,浴室里传来苏妍一声叫,继而逼仄的空格里,热水裹挟着两个寒冷中前行的灵魂,用最原始的方式交换自己,达到极致……
事后,秦屹靠在房间的窗户旁抽烟,窗开着一道缝隙,吐出的烟随风而散。
他衔着烟卷静静的看着被子里熟睡的女人,心里却在琢磨着白天李悦发来的信息。
如果当年不是被捡的,那就是被拐卖的。
根据李悦提供的信息,查到苏妍的养父很久以前的就医信息,而且当地人也证实夫妻二人婚后很久没有子女,那个年代,还有当地的落后情况,买卖儿童还没有被重视,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苏妍是苏振生买回来的,之后,国家法律对贩卖人口进行大力打击和立法严惩,苏振生怕摊上官司,外加苏妍也乖巧懂事,两人就将苏妍的身世守口如瓶。
还有一件事,也是棘手的问题,时隔二十几年,找到苏妍亲生父母的机会显然很渺茫,养父母又不给任何线索,很多问题摆在秦屹面前,不容易解决,又毫无头绪。
“……”苏妍没话说了。
秦屹心烦的连抽两根烟,才去睡下。
……
翌日
两人退了房,从余县出发,返回越城。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沿途的风景被全部抛在车后,苏妍靠着车窗往远处看。
“递我下水。”
苏妍回过神,把保温杯拧开,塞进秦屹伸过来的手里,后者喝下,润润嗓子,说:“想什么呢?”
“没什么。”
“当我看不出来?”
“……”苏妍没话说了。
“因为昨晚的事?”
苏妍没吭声,但秦屹看得分明,他宽慰她,“行了,别瞎想,有事我挡在前边,你听我的就成。”
“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就算彩礼,泾河也没有给那么多的。”苏妍小声喃喃,“我心里觉得欠你的。”
“你可不欠我嘛。”
苏妍瞳仁一怔,只听秦屹悠哉道:“你欠我一结婚证,还欠我一大胖小子,咱之前可说好的,要给我生儿子的。”
苏妍拧上杯盖,双手握住保温杯,“你别开玩笑了,成吗?”
秦屹从车内视镜里看她眼,“你被矫情了,成吗?”
苏妍落眸,盯着杯盖,“不是矫情,就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我们俩的关系中,你一直在救济着我的家庭和出身,而我……我会觉得自己很卑微。”
“哎呦我的天呐,”秦屹哭笑不得的,“我说小祖宗,你又哪门子感概,哥怎么让你卑微了,哥恨不得打个板把你供起来好不。”
杭韦琛的话已经在告知苏妍,患者昏迷与她的药物的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