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蕾昨晚跟翟鑫折腾半宿,现在心思全在他身上,这一回来就被人逼着质问,立马就烦了。
“你让开,我要去洗澡。”
陈瑜没让,还堵住了严蕾的去路,眼睛扫过她领口,隐约可见泛红的痕迹。
他一把握住严蕾胳膊,“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严蕾被捏疼了,用力一甩,猛推把陈瑜,“你管得着麽,让开。”
陈瑜没防备,向后趔趄几步,人已经进了卧室,他也在气头上,跟进去对站在衣橱前,拿换洗衣服的严蕾喊:“你昨晚跟哪个野男人鬼混了?”
“……”严蕾怀里抱着衣服、转身时,眼神不善,“你再说一遍。”
她声音很淡,语气更淡,陈瑜气焰瞬间熄灭,他心里对他的忌惮是不言而喻的。
严蕾走到他面前,目光从下至上的打量,最后落在他脸上,语气轻蔑:
“陈瑜,我们俩在一起,是我看上你了,不是我爱上你,你要分得清区别。”说完,白了他眼,撞开他肩膀进浴室。
严蕾升起车窗,启动轿车。
陈瑜背对着门,水声很快传来,哗啦啦的就好像淋在他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想在城市立足,他还需要她。
等严蕾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陈瑜笑着端着一杯果汁,“渴了吧,鲜榨的。”
他服软了,严蕾也没必要吊着脸子,接过杯子喝几口放在桌上,态度也好转点,说:“生气了?”
陈瑜从后面抱住人,手乱摸着,“有点,不过担心你更多。”
自从跟严蕾在一起,他做得更多的是奉承,也摸透了严蕾的脾气,这女人你顺着她什么都行。
“别闹,今天三十,我得回去陪我爸妈过年,”严蕾按住他手,“我初三回来。”
“……”陈瑜不动了,下巴拄在她肩膀上,叹口气说:“唉……一宿都没见着你,还得等三天。”
‘呵呵’她谄媚的笑,“行了,我真的走了。回去晚了,他们要生气的。”
陈瑜放开她,“那我呢?”
“你不回去陪你父母?”
被严蕾一问,陈瑜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他本以为她会带他回家见家人的。
他很快掩藏好,轻松的说:“当然回,我这不是等你回来,跟你吻别下就打算走了。”
陈瑜老家在大西北的农村,回去一趟路颠簸的不好走。
严蕾圈住他脖颈,在他唇上亲一口,松开人说:“好了,你走吧。”
陈瑜笑下,这么着急让他走?
“我去房间收拾几件换洗衣物。”
严蕾嗯一声,坐在化妆台前,“给你父母带礼物没?”
隔着门,陈瑜说:“准备了。”
“大过年的,别忘了给他们包红包。”
陈瑜从后面抱住人,手乱摸着,“有点,不过担心你更多。”
陈瑜往旅行包里随便塞一件衣服,“好。”
他拎包走出卧室,在客厅里转悠圈,包搁在茶几上没走。
“真好看。”秦屹往后退两步,笑着看她,还拿出手机给她拍,“笑一个。”
严蕾还在化妆,半天没听到动静,喊陈瑜,“你没走呢?”
陈瑜抽烟,“我抽根烟就走。”
严蕾再次出现在客厅时,衣着光鲜,妆容精致,她走到门口去换鞋,“你在坐会儿,我先走了。”
“咱们一起走。”陈瑜掐了烟,起身拎起旅行包跟着出去。
在下楼,陈瑜送她上车时,无意中看到驾驶室的操作台上放着一副蓝色雷朋墨镜,男款的,并不是他的。
“拜拜,多陪陪你爸妈,给他们待个好。”
陈瑜微笑,“好。你也是,给叔叔阿姨带声好。”
严蕾升起车窗,启动轿车。
陈瑜目送她离开,直到捷豹尾灯消失在转角,才收回眼。
他脸上的笑瞬间跨塌,眼里的怒意,牙令他面部有些扭曲,牙咬的咯吱作响,垂在身侧的拳头也狠狠攥紧,指关节泛白。
贱女人!他在心里骂她!
可一转身,胸腔的怒意蓦地就被车位里的宝马x6抚平了。
白色宝马开出公寓区,他在车里给自己的秘书打去电话,“小王,忙吗?”
这车是严蕾送他的,拿到车钥匙那天的心情,他依稀记得。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他收到的最昂贵的生日礼物,而那天苏妍给了他什么?一件手织的破毛衣。
两样东西并排放在床上,他坐在床尾,最终他拿了车钥匙,当晚就去找严蕾了。
那晚,他跟她做了三次,发泄般的在她身体里肆虐,把对苏妍的怨恨全都发泄在严蕾身上。
“大过年的,别忘了给他们包红包。”
谁让你没钱,谁让你没权,谁让你家庭不好,谁让你出身不高,谁让你没钱还保守,苏妍,你怪不得我!是你的错!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从那段感情里轻而易举的解脱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陈瑜还是会这么选择。
他按下遥控器,打开车门坐进去。
双手握住方向盘,高级皮革的质感,在提醒他目前的生活有多优越,而给他这一切的人就是严蕾。他不能没有她,为了能出人头地,能给家里人改变生活,他什么都能放弃。
陈瑜想起她车里的雷朋墨镜,眼底一沉,不管那个人是谁,都甭想把他拥有的东西夺走。
白色宝马开出公寓区,他在车里给自己的秘书打去电话,“小王,忙吗?”
王炳炎是他的秘书,